程景月接起電話,電話那頭遲遲不說話,程景月等急了,再次問道:“怎麼了景杭?”
“姐。”
程景月得到回應,聽出對方的聲音有些哽咽,立馬坐直身子繼續詢問。
“怎麼了這是?跟姐姐說說。”
“你什麼時候回來?”
程景杭吸吸鼻子,活像一個五歲的小孩。
“我可能要等過年才能回來,你咋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沒,就是想你了。”
程景月失笑:“你這人怎麼長不大呢。”
“…那你能不能快點回來。”
程景杭抹去剩餘的眼淚,眼眶周的紅色逐漸淡下。
“這可不行,我還要給孩子們上課呢。”
“行吧,那你注意身體,别老是晚睡。”
“好好好,我知道了。”
挂斷電話,程景杭調整好心态來到辦公室,辦公桌上的資料堆成山,看來今天又得加班了。
“老闆,這些是最新一批酒的報告,您過目一下。”
“嗯。”
太陽在西邊的山頂探出腦袋,它将要與衆人玩捉迷藏到天明。
“老闆,那我先下班了。”
“好。”
程景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做老闆也不容易,每天看的資料堆成山,處理不完的事情,像進入一個逃不出的死循環,重複做着固定的事情。
下班。
程景杭坐在駕駛位上打開微信,車窗不知什麼時候被擦拭了一番,車主人擦拭的很幹淨,似乎像是想在某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你今天要不要去看看張媽媽。”
程景杭發消息給李想問。
另一邊李想正在搬花,手機在兜裡發出震動,李想放下花盆掏出手機。
“現在嗎,我可能沒空。”
“沒事,我等你。”
這11年裡,程景杭替李想看過張媽媽,也替李想保守了11年的秘密,張媽媽待他如親孩子一般,像是将思念都寄托在程景杭身上,期望着風能帶走一點思念讓李想感受到。
思念就此有了聲音,可以是狂風暴雨,也可以是輕輕海風。
花店暖色調的燈光烘托了花店的溫馨,像母親的懷抱那般。
“好了嗎?”
花店門被打開,程景杭站在玄關處,他環視一圈花店,周圍的綠植衆多,花朵被很好的保護在保溫箱裡,前台放了一盆被照料極好的滿天星,它高傲的挺直花枝,在炫耀着它是主人的非賣品。
“等下,可能還有一會,我需要把這些花盆搬好。”
“我來幫你。”
“好!謝謝。”
程景杭搬起來很輕松,這點重量對于他來說小菜一碟,李想長年坐辦公室懶得運動力氣自然也小,幹活的時候總能氣喘籲籲。
“終于搬好了。”
“那我們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