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停止了向前走的腳步,正覺得奇怪。
思索着這齊染突然之間怎麼回事,變得那麼古怪,之前他可是分分鐘暴脾氣的沖上來一頓揍的。
“嗯?”
忽覺得背後有異,轉頭一看,齊染那家夥正站在他身後,一臉的匪夷所思。
見祁珩看過來,齊染也茫然的望回去。
心裡是一長串的卧槽我是誰,卧槽我在哪,卧槽我怎麼在這的念頭。
祁珩了然的挑挑眉,慢條斯理的撸起袖子,露出那雙線條流暢微有肌肉鼓起的手臂。
不知從哪掏出一根麻繩,繼續向齊染走去。
齊染的額頭滑落一滴汗,在有些酷熱的正午時分眯起眼盯着逆着光走來的祁珩。
眼中明滅的光影頻頻閃動,明明腦子快速運轉,腳下卻像灌了鉛一樣重。
言希垂眸,望着因風吹過而影影綽綽的斑駁樹影,也了然的挑了挑眉。
“……初階六級”。
直到被裹成個粽子一樣,齊染也不解為什麼自己剛剛像個傻子一樣乖乖的站在那被祁珩綁。
右手臂上刻着的兩把代表着青銅幫的斧頭也被麻繩勒出了更深的印痕。
此刻他感覺到身後小弟們皆都不可置信的視線,隻想鑽進豆腐塊裡去算了。
“祁珩我告訴你,别以為把我綁了就算完了!青銅幫可一直都在找你,你這叛徒小心哪天出門就被老大活活打死!”
祁珩點點頭,勾起嘴角,心裡細揣着齊染的話。
“這大老虎可真有耐性……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要說我是叛徒?我到底哪裡做了對不起青銅幫的事以至于讓你們給我送上這個‘叛徒’的名号?”
齊染聞言想下意識的罵一句,琢磨了下祁珩的處世為人,心下也道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閉上了嘴,隻眼睛兇狠的瞪着祁珩。
祁珩歎了口氣:“算了,小爺我也不在乎了,左右不過一個青銅幫。 ”
語落,向後揚了揚手,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向前來。
齊染一愣:“蒙千?”
“呵呵。”
蒙千尴尬的笑笑,摸了摸鼻子,道:“那啥,好久不見啊齊染,你就先在祁哥這做做客吧。”
蒙千極其自然的站立在祁珩身後,不過短短幾天,就已經被他家祁哥的手段所欽佩,之前要死要活的要離開,現在攆他走他都不走了!
誰說祁珩一句壞話他就,他就……蒙千想了想,要是打不過那人就不怎麼樣了,他這人比較從心,他很好說話的。
蒙千極為好兄弟的伸出不知什麼時候就結疤快要好了的手,好好兄弟似的拍了拍齊染的肩膀。
“真的,你信我,齊染兄,這裡夥食住宿都不錯的喲。”
“……”
——咚咚
祁珩敲了敲車窗,雙手疊扒在窗框,用那低沉恣意的聲音笑問:“小美人,我這裡有樣東西想向你請教請教。”
言希撩起眼皮,望着祁珩彎起恰好不親不疏的嘴角弧度,眼底若碎星似的深邃夜空,便知道他這次的确是有想要了解的地方,而不是在開玩笑。
祁珩嘴角揚起的弧度沒有一絲變化,看起來極有耐心的等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