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被親懵了,他為何突然要親自己?
下意識伸手推他,蕭煜珩紋絲不動,長臂環住她的纖腰往懷中一帶,她幾乎是完全靠在他懷裡。
方才,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此刻,是急風驟雨般襲來。
他微微仰頭,掠取她的呼吸,用滾燙侵蝕宋枝的每一絲意識。
夠了,呼吸不過來了。
宋枝推不開他,隻能輕咬了他的舌尖,他吃痛一下,這才将她松開來。
蕭煜珩眸中欲、念漸深,如霜雪般的皓腕握在他手中,這樣的肌膚之親,比想象中的更讓他喜歡。
“你……”宋枝真不明白他,大多數時候,對自己很疏離,還警告自己離他遠些,可現在又這般。轉念一想,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時失去理智也正常。
下一刻,不對勁起來了,臀被某物頂住了,硌得她,驚得跳起了身來,“殿下,夜色已深,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
好吧,血氣方剛得有點超過了,雖然她會跟他生娃,但現在不是時候。
聽到了心聲的蕭煜珩:“……”
他伸手向她,“過來,我給你上藥。”
“剛剛不是上完了嗎?沒有其它地方受傷了。”
“你的腿,影衛說受傷了,你走路的時候,也有一點瘸。”蕭煜珩道:“如果不上藥的話,明天會疼得更厲害。”
宋枝傷的是大腿位置,得将裙子撩起來,将腿露出來揉,他正血氣方剛着,哪裡能讓他上藥,“妾身自己來吧,就不勞煩殿下您了。”
宋枝想他應該不會霸王硬上弓吧?這有損他太子的威儀。
“……”蕭煜珩将藥放下,起身整理了下稍顯淩亂的衣袍,清聲道:“既然如此,你自己上藥吧,夜深了,孤先走了。”
蕭煜珩擡腳向大門走去。
“殿下。”宋枝忽然喊道,他腳下一頓,心上竟有些期待。
“殿下您記得說話算話,将趙錢放出來,赦免他。”
蕭煜珩心口一滞,真不知他在期待什麼,悶聲回道:“孤記得。”
聽着太子一行人離開雲光樓了,宋枝才松了一口氣,她坐到椅子上一邊擦藥,一邊慶幸的想,幸好太子還尚存一點理智,要跟他生娃是一回事,圓房又是另外一回事。
生娃是為了迎接玲珑的降生。
至于圓房……宋枝覺得沒有必要,她與蕭煜珩并不相愛,她不想成為他發,洩的工具,他是太子,不缺女人。
宋枝按了按有點腫的唇,她最多隻能應付他到這種程度。
東宮地牢,侍衛将趙錢撈了出來。
“太子殿下,一切皆是屬下的錯,請您不要遷怒于他人。”趙錢還在堅持将錯攬到自己的身上。
他想的很清楚了,太子不再是從前的青山,講從前的情誼是講不通的,唯有遵守上尊下卑的現實,将一切過錯攬到他自己的身上來。
“起來吧。”蕭煜珩道:“我已答應宋承徽,念你這次是初犯,不會追究你的罪責。”
趙錢一怔,趕忙拜謝:“謝太子殿下。”
“可是有一點,你要清楚,”蕭煜珩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孤準許你繼續留在東宮,但從今往後,你絕不能再利用你的職權帶她出宮,她屬于皇宮,屬于這裡。”
屬于孤。
她說她不屬于這裡,她被困在這裡了,她想出去喘一口氣。
這讓蕭煜珩難得感覺到不安。
“是,屬下明白了。”趙錢應着。
可下一刻,趙錢便在心裡道:那也說不準,若小枝求他,他還能不答應?必須聽小枝的啊。
聽見心聲的蕭煜珩氣笑了,可趙錢是宋枝看重的人,他偏拿他沒辦法,隻得轉頭交代東宮之人,趙錢趙侍衛出入宮中是自由,但帶任何人、任何物,必須得來禀告他,得到他這個太子的準許,才能離開。
從東宮地牢出來,蕭煜珩吩咐韓将軍,“去告訴柴恪,讓他把那批奴仆處理了。”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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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枝從睡夢中醒來了,翻了個身,腿疼得厲害,坐起身來,撩起裙擺一看,大腿清淤了一大片。
翻身拿了藥過來,又是一陣揉,把藥油揉到肌理裡去。
“承徽,您醒啦!”冰琴和芍藥端了水進屋,一個侍奉宋枝穿衣梳洗,一個整理床鋪。
冰琴嗅到了一大股藥油的氣味,不禁問道:“承徽,您的傷還痛嗎?”
“還有點痛,”宋枝翻着首飾盒裡的珠钗,想着今日戴什麼樣式的。
冰琴動作輕柔地替她梳着長發,道:“今日再去大佛殿時,主子您也求個平安符吧,這些日子您盡遇上一些不好的事,大大小小的傷不斷,怕不是招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宋枝最後挑了一支玉簪,并了一個色系的絨花,讓冰琴給自己戴上,“行,那我也順道求個平安符。”
“承徽小主,”沈喜疾步進屋來了,在屏風後禀告道:“太子殿下來了。”
“啊?他來做甚?”宋枝詫異道。
“不知,”沈喜道:“太子殿下命奴才們去備了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