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不餓?我給你帶了些吃的和用的。”宋枝将小包袱打開來,從裡面取出一件又一件東西,“有棗泥山藥糕,你流了那麼多血,吃紅棗可以補血。還有這個八珍糕,有補脾養胃的功效,還有這個桂花糕。順帶給你拿了些藥來,有止血的、鎮痛的、還有治頭暈頭疼的,還有這個大補丸。”
“也不知你缺什麼,便随心意拿了這些。”
蕭煜傑靠在枕頭上,因傷口引起的高燒,這讓他沒什麼胃口,可是看着那精緻的糕點,還有宋枝真心實意的關切,他笑着說:“我想吃棗泥山藥糕,看着似乎很好吃。”
“嘗嘗。”宋枝立即撚了一塊,送到了蕭煜傑的嘴邊。
蕭煜傑低頭咬住,吃到了口中,香甜粉糯的味道立即席卷了他的口腔。
“吃完喝點水。”宋枝想倒水,但水壺裡的水喝完了,她忙起身,“我再去給你裝一壺水來。”
明明沒有食欲,但一塊糕點吃下,空空的胃進了東西,疼痛難受的身體舒暢了幾分,便想要吃更多一點。
又吃了棗泥山藥糕,還嘗了桂花糕和八珍糕。
宋枝忙前忙後地給他遞糕點,又喂他喝水,“早知你胃口這樣好,我應當順道去望樓一趟,給你多弄些吃的來。”
蕭煜傑已經吃飽,精神大好,“這些已經夠了。”
“小枝,多謝你。”蕭煜傑琉璃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動容,原來生病也能有這樣舒服的時候,這就是無人搭理和有人關心的區别嗎?
宋枝很不好意思,“我該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此刻躺在床上養病的人就是我了。”
趙錢領着大夫姗姗來遲,“不知邕王府的下人是怎麼回事?一個人都使喚不動,請大夫還是我自己跑去請的。”
宋枝不意外,之前在邕王府已經領教過一次了。
“大夫,請問他的情況如何?嚴不嚴重?”
大夫把了好一會脈,才緩緩道:“說嚴重也不嚴重,但再晚些,身上的熱不降下來就危險了。老夫這就開兩貼藥,一貼替他退燒,一貼促進他的傷口愈合,好好修養着,也就無礙了。”
“麻煩您了大夫,”宋枝随大夫到一旁開藥方子,藥方子寫好了,又麻煩趙錢随着一塊去抓藥。
待藥抓回來,宋枝給煎了藥,親眼看着蕭煜傑喝下,藥效起作用,身上的燒漸漸退下,她才終于放心下來。
“你好好休息,”宋枝替蕭煜傑拉了拉被子,說:“等下回我得了空,再來看你。”
“嗯。”蕭煜傑應着,但看着宋枝掖好被角後,抽手離開,他望着她挪開的手,指尖忍不住動了動,想要去握住,心中劃過一個落寞,這棟屋子又要開始冷清起來了。
從二皇子那處離開,宋枝特地帶趙錢去了一趟望樓,一是帶趙錢一塊下館子打牙祭,二是替宮裡的冰琴和沈喜他們帶些好吃的回去。
待吃飽喝足,已是未時過一刻。
“小枝,我們此時就去回去了嗎?”
“既然都出來了,不如再去一個地方。”
“去何處?”
“一品書齋。”
一品書齋人來人往,許多人聚集在書店旁的茶攤,他們一邊讀《汴京朝聞》,一邊談論他們讀到的内容。
“哎呀!大喜訊啊!西北軍大敗西夏,如今西夏國對我大晉俯首稱臣,朝貢的使團已經在路上了。”
“好啊!我西北軍個個都是骁勇善戰的好男兒,那西夏國三番兩次地騷擾我西北邊線,早該狠狠地打一場,讓西夏國那等宵小知道,我們大晉人不是好欺負的!”
“西北軍從不叫人失望!”
“那是,也不看看西北軍的統帥是何人,那可是我大晉的第一猛将程達,行伍出身,十幾歲便随先帝爺南征北伐,立下赫赫戰功,這才封的國公爵位,二十幾年來駐守西北,從未讓敵軍越過邊線一分一毫。”
“就是可惜了,”忽然又有人道:“這程國公啊,唯有一女,沒有兒子,不能繼承其衣缽啊!”
……
除了聊戰事的,亦有聊大晉朝各地民生的等等。
宋枝甚至聽見了有人在催更小薄大人。
“有點兒無趣,小薄大人怎的還不更新呢?”
“是啊,是啊,我都迫不及待地想吃新瓜了,沒有小薄大人的第一手爆料,日子太乏味了。”
“你們猜猜,下一回,小薄大人會寫什麼?”
“我來猜,定會寫一個癡男怨女的故事。”
“猜寫什麼沒意思,要猜就猜,小薄大人下一次會拿咱們汴京城的那位大人物開刀!”
“噢……”衆人興緻勃勃。
宋枝走入書齋,徑直走向書齋的掌櫃,開口詢問:“付掌櫃,我找一下方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