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個工作室，笑聲一片。
相比之下，盛芊芊顯得安靜許多。
她手中把玩這手機，又是滑開屏幕，最後有關上。
姜唯輕歎一口氣，走到她旁邊，說：“走，去喝杯咖啡。”
她們去了休息間，姜唯煮咖啡。咖啡機在運轉，盛芊芊趴在桌上支着腦袋，百無聊賴的模樣。
“在想什麼？”姜唯坐到她對面。
盛芊芊坐直身，說：“想到以前。”
姜唯拍拍她的手背，“以前的你孤立無援，以後不會了。”
盛芊芊感激道：“謝謝你。”
“跟我客氣什麼？我也是為了我自己，你可别忘了你是我賺錢的工具。”姜唯不滿她的見外。
盛芊芊被她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說：“知道啦，以後不跟你客氣。”
姜唯拍開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臉，“你還是稍微客氣點兒吧，要是被徐弈北看到你捏我的臉，他要吃醋的。”
盛芊芊“咦”了一下，搓搓手上的雞皮疙瘩。“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好不好？要關愛單身狗。”
“要關愛也應該關愛陸一銘。”
想擺脫單身狗命運卻總歸是不成功的人才是最該被關愛的。
說到陸一銘，盛芊芊又沒什麼話說了。是不想說，或者，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對他，真的不打算試一試？”姜唯試探着問。
盛芊芊抿唇笑，笑容有些苦澀，然後搖頭。
姜唯歎氣，但也不勸，“感情的事勉強不了，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是對他沒有好感，我也知道你現在的顧慮，我以前也是這樣的，然後我錯過了。我慶幸後來我和徐弈北再次相遇，也慶幸彼此還有感情。我們失而複得了，更清楚當年的錯過是一件多麼遺憾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不留遺憾。”
盛芊芊沉默片刻，說：“嗯，我知道，你不要擔心我，我知道自己的選擇會有什麼結果。”
也知道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會面臨什麼樣的境地。
“我聲明啊，今天中午叫你去吃飯不是為了撮合你跟陸一銘，這是我昨晚就計劃好的事情，而陸一銘是今天上午突然跟徐弈北說要來跟姜叙辰玩。還有啊，我告訴何麗陸一銘也在的，不過看來何麗沒跟你說。”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賣友求榮的人。”
“怎麼覺得你不是在誇我。”
“沒有，我是在誇你。”
兩人聊得正開心，姜唯的電話響了。
接完電話，她跟盛芊芊說：“周曼依找我們求和，走吧，我們去會議室讨論讨論。”
周曼依受不了網上的評論，希望跟盛芊芊聯合聲明，營造兩人是好友的假象，平息網上混亂的局面。
盛芊芊說：“拒絕。”
當然要拒絕，這根本不需要糾結。
然而拒絕之後周曼依的團隊不死心，繼續勸說。
目前都是工作人員之間溝通，溝通無效之後，周曼依親自給盛芊芊打電話。
姜唯一臉不高興，“讓我來接。”
盛芊芊沒讓，她自己接了。
電話接通，周曼依甜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芊芊，我跟你道歉好麼，你不要跟我計較好不好？好多人罵我。”周曼依一句話沒說完就開始哭。
“你哭完再打來吧。”
“等等，不要挂我電話。”周曼依收起哭腔，“我知道我這事做的不厚道，可是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是幫了我一把，今天看視頻才知道的。”
“看完視頻知道我對你有恩之後，你就花錢請水軍繼續罵我？”盛芊芊冷聲道。
“那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豬嗎？不好意思我冒犯了豬。”
“你……”周曼依突然有些來氣，但旁邊的人提醒了一下，她又軟了下來。“你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
“不要把自己說成受害者。”
“好，受害者是你，我跟你道歉。”
“不接受。”
盛芊芊态度冷酷，不給商量餘地。
周曼依呼吸變重，但還是将怒意壓下，用上她的“殺手锏”。“芊芊，我們五年前就認識，像同班同學一樣，就算吵鬧不合，也總可以化解。你一向大度，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我不是你的那些金主，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若是以往，盛芊芊早就挂掉電話，懶得聽她虛僞的話語。但是這次就當最後一次對話，什麼要說的，就全說了吧。
“你非要撕破臉是嗎？”周曼依已經沒了耐性，語氣也冷了下來。
“不是一直是破的狀态麼？用得着撕？你現在想補，可沒那麼容易。”她們之間可是從來都沒有好臉色的，确切地說，是周曼依對她從來沒有好臉色。
原本性格不對盤，互不搭理、各忙各的就行，可周曼依就喜歡拉踩幾腳，以此彰顯自己的優越。
這個世界并不是圍着她轉，她不清楚現實，那就讓她看清楚。
這些年她的鬥志被抹滅，别人的拉踩抹黑，沒到她跟前作妖她就懶得搭理。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不隻是自己，她已經擁有了閨蜜為她組建的團隊，她必須強大起來。
周曼依：“哼！你也别假清高，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找到了金主？他今日能捧你，以後就能抛棄你去捧别人，别得意太早。”
盛芊芊忍不住笑了，看了看挨在自己身邊把周曼依的話聽得清楚的姜唯，兩人用眼神交流。
“金主。”
“嗯，乖。”
兩人相視一笑。
盛芊芊來了興趣，問周曼依：“我的金主是誰，說說看，我挺好奇的。”
周曼依又哼了一聲，“裝什麼裝？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哦，看來你也不知道。”盛芊芊略失望。
“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絕嗎？”周曼依回歸正題。
盛芊芊冷笑一聲，“不要用受害者口吻跟我說話，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也該接受社會的毒打了。”
“對了，毒打你的不是我，你該好好檢讨一下自己，你并不是公主。”
話已經說盡，盛芊芊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