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酥沉默了一會,光顧着沉思怎麼自證清白,沒注意到亞蘭的腰已經越來越軟。可憐的弟弟就這麼被莫酥的信息素薰得滿臉通紅,卻不願意開口說離開。
“亞蘭,你信我嗎?”莫酥忽然說。
她澄澈的雙眼望着亞蘭,恍惚間亞蘭總覺得這雙眼睛他在哪兒看過。分外熟悉,他卻記不起來。
一聲“我信你。”幾乎是本能地脫口而出。
莫酥的氣息離他遠了,亞蘭一下腿軟栽倒在地上。莫酥這才發現自己的信息素不知何時已經濃郁地裹挾着亞蘭,歉意道:“不好意思啊……”
以前……她也總忘了收回信息素來着。
亞蘭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幾乎要落下淚花。
“你可以去那家酒吧看看,我做的就是服務生,領的是服務生的正常工資……”莫酥撓撓頭,“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适,我也可以把工作辭了。”
莫酥住進來後,沒有向亞家拿一分錢,都是她自己掙的。
亞蘭知道莫酥不容易,她身上穿着的就是最便宜的衣服,心軟了幾分。“我信你,你不用的……”
“再看看吧,我這段時間掙的錢足夠我找下一份工作了。”
莫酥因為酒吧的工作,算是颠倒了生物鐘,白天睡覺都有些睡不安穩。她本來睡眠就淺,稍有一些風吹草動都能驚醒。她也在考慮換下一份工作了。
當天晚上,她就遞交了辭呈。工資本來就是日結,她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傩爾接過她的辭呈後,眯着眼睛看了一會,轉向她:“你這段時間……做得挺好的。”
莫酥回想了一下自己都做了什麼,好像隻做了一些日常的工作,也沒有做什麼。她撓撓頭,說:“還行。”
在傩爾眼中,莫酥并沒有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也沒有沉迷于花天酒地,面對一些穿着名貴的客人不懷好意的邀約時她也很快地拒絕了。
這段時間,莫酥比他預料的更為優秀。
在這城市,能守住自己本心的人本就不多。
他抽出一張名片遞給莫酥:“我們也算是認識了,你之後要是還想回來工作,随時歡迎。或你想讓我幫點什麼忙,出于情分也不是不可以……”
莫酥接過傩爾的名片,小心地收進了口袋,鞠了一躬。她的鞠躬利落而标準,擡起身子之後,莫酥認真地說了一聲:“謝謝。”
這份恩情,她記下了。
莫酥并不是個白眼狼,從此以後她要感謝的人名單裡,多了傩爾的名字。
走出酒吧,莫酥看着自己賬戶裡的餘額神清氣爽。通過這段時間的工作,她已經積攢了兩萬多星币,傩爾給錢向來大方,她可以拿這錢添置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還可以去買一些信息素抑制劑。
她正準備回家,卻發現兩個混混模樣的人鬼鬼祟祟地在一輛跑車下面做什麼。她定睛一看,他們在拆那輛車的配件,拔了幾個最基本的排氣口,還把連線配錯了。
他們要做什麼?莫酥默默地躲到他們注意不到的地方,看着他們把跑車一點點拆掉,帶走了部分零件。
帶走的零件都不是很貴,她一眼就看得出來。
但這些零件都很重要,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二世祖再啟動這跑車的引擎,估計整條街都要遭殃,體會一把屋頂着火的緊張刺激。
莫酥默默地等到那個混混走遠,繞到他們身後,一人一個大逼兜,全部抽暈,再塞到了巷子暗處的垃圾桶裡。她經常來這裡倒垃圾,知道一時半會不會有人發現他們。
如果沒事發生,大不了他們醒來之後覺得自己喝多了喝醉了。莫酥面無表情地想道。走出來後,正好看見一個男人坐上那輛跑車,正準備發動引擎。
莫酥上去敲了敲跑車的蓋子,問:“這車是你的?”
魏池初一擡頭,看到的就是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穿得還很普通的年輕少女。以往穿着妖豔或假裝清純的男人女人不少,都想登上他這跑車看看位子軟不軟,再看看他硬不硬,統統被他拒絕,而面前的少女……眼神純良,忽然讓他來了興趣。
他搖下車窗,問:“是我的,怎麼,哥哥載你一程?“
誰知道少女搖了搖頭,指着魏池初的引擎蓋:“你的車被人拆了。”
魏池初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