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
未憐久表情凝重了起來,滿臉不贊同:“所以,五條老師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你以前都是直接揍我的啊。”
“哎——?久醬這麼期待被老師親密接觸啊,别急别急。話說原來以前是這樣做的麼,唔,想不起來了。”他撇撇嘴,理直氣壯:“要不是你不長記性,我也不會這樣啊!”
……既然打過就好好記住啊!被你揍過的人都要哭了!把責任全推給學生的屑!
系統罵罵咧咧.jpg
未憐久卻滿臉自責:“不愧是老師啊,被您看出來了。抱歉,因為以前很怕痛,所以養成了刻意忽略傷口的習慣,來保持冷靜與專注……”
五條悟打斷:“你該道歉的是我嗎?”
氣氛陡然生硬起來。
五條悟看着未憐久怔然的金眸,又恢複了平時的調笑:“老師好傷心啊~我們在一起多久了,小久竟然還動不動的道歉——”他抹抹不存在的眼淚,“我們的那些過去都是假的嗎!”
未憐久松了口氣,對付這樣的五條悟,他有一套最快的方法——未憐久拿出紙巾遞給五條悟,認真的注視着他:“當然不是,從認識開始,與老師相處的記憶是我最珍貴的寶藏。一直一直,我都很感謝您向我伸出了手。來到無限世界後,我唯一觸及的真實便是您。”
未憐久發動了終結技——直球!
若是18歲的五條悟定會被這番話弄的面紅耳赤,而28歲的五條老師隻是保持微笑,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所以,對你來說,我究竟是什麼呢?”
被未憐久說過太多類似的話,所以以前他才一廂情願的以為“他需要我”、“沒有我他是活不下去的”、“他永遠相信我”、“他很聽話,即使我說讓他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
可是想到後來發生的一切,他忍不住自嘲的笑出聲。
未憐久不明所以,隻是認真的回答老師的問題:“老師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永遠強大的神明大人,總是帶來希望……是永恒的、絕對的優品!”
未憐久每多說一句,五條悟的臉色就沉下一分,到最後,他的嘴角已經拉平了。
“是我……”未憐久咽下了後面的話——所有的一切與全部的信仰。
他感受到了老師的怒火,但因為不明白而滿臉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隻是覺得心裡的某個角落好像被雨水打濕了。
他呐呐道:“抱歉,像我這樣的人注定會把一切變糟。請老師不要再為我這種次品生氣了,對您來說這并沒有什麼價值和意義……”
一陣天旋地轉,未憐久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五條悟死死壓制在床上。俯身的白發青年劇烈的深呼吸着,手背青筋暴起,死死箍住未憐久的面頰,卻沒有造成傷害——他在壓抑的忍耐着。
又深呼吸了幾分鐘,五條悟看起來終于放松了一點,啞着嗓音:“你可真是會惹我生氣啊。”
他放棄般的瞬間卸力,整隻貓長長一條完全放松壓在未憐久身上,白腦袋拱了拱,最後停在未憐久頸側,呼吸着對方的氣息。
未憐久:“……抱歉——”
五條悟聲音悶悶:“閉嘴。”
未憐久乖乖閉上嘴。
沉默了一會,五條悟震驚又委屈:“你現在都不哄我了!?”
未憐久:……不是要閉嘴嗎?
五條悟不管,又哭又鬧傷心的嗚嗚嗚:“說!是哪個偷腥貓把你勾走了?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見一個愛一個,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未憐久配合道:“嗯。”
“婚前甜蜜蜜,婚後帽子綠。”
“……嗯。”
“妻子持兇器,隻為在一起。”
未憐久遲疑:“啊?嗯……”好像變恐怖故事了。
“囚禁黑屋裡,病嬌我第一!”
未憐久委婉勸到:“還是别吧。”
五條悟陰測測地笑:“現在知道害怕太晚了!”
未憐久看他玩得開心,配合道:“求求你了,可以放了我嗎?我好害怕。”
濕軟的金眸專注的看着他,清澈的眼底滿滿都是他,因為刻意示軟,他的聲音放輕,在五條悟聽來像是在撒嬌。
“咳、咳咳”五條悟假裝咳嗽,移開視線,試圖轉移話題。
他先發制人:“就算因為有我的幹擾,久醬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我真的好過分!”
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那隻是“幹擾”嗎?已經算得上改寫思維了吧!
未憐久隻是張了張嘴,就被五條悟一把捂住,超兇:“不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