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沒事嗎?”
“可能隻是一時間的,心情不好。”這話說出來她自己也不相信,“我們去找座位吧。”
酒館裡人不多,她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平常不易搶到的好位子,一落座,克裡斯汀迫不及待地拉住她的手,她的手異常地冰,但是仍然柔軟,但随即她感受到自己手心裡多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她趁着從唐克斯手裡接過飲料的機會,看到手心裡多了一個疊的四四方方的小紙條, 帶着尖銳的折角,硌地她手心有點疼。
黛維萊德沒有拆開看,隻是順勢将紙條揣到了衣兜裡,不着痕迹地沖對面的好友眨了眨眼。
“所以,發生了什麼嗎?”确認黛維萊德收到了她該收到的東西,克裡斯汀柔聲向唐克斯問道,黛維萊德也擡眸望着唐克斯,期待她的回答。
“嗯。”唐克斯仍然面無表情,閨蜜二人組也隻能非常步調一緻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低下頭喝了一口飲料緩解尴尬。
在飲料快過半的時候,唐克斯終于是開了口,“他拒絕我了,又一次。”
原來就是被拒絕啊——黛維萊德使了個眼色,示意,“你的場合,我閉麥了。”
于是在長達一個小時的克裡斯汀和唐克斯的情感咨詢後,唐克斯臉上逐漸有了點表情,而黛維萊德成功了喝完了第二杯黃油啤酒,現在正癡癡地盯着兩人。
“我想了很多,包括這個時機談戀愛是不是不太合适,你也知道的。”
“這個時候才需要一點愛呢。”黛維萊德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這麼艱難的世道下大家都需要一點,精神支柱的。”
“她說的有道理。”克裡斯汀扶着腦袋,“好了,有事不要總憋在心裡,多找我們說說話。你這樣子看到真吓一跳,我還尋思一身黑向我走來的是食死徒呢。”
“你别說了,”黛維萊德無語,“我們三個都是一身黑,看起來都很不像好人。”
“你真的是,開始跟斯内普工作了也不要總是穿的一身黑跟參加葬禮一樣,還有你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你要變成斯内普2.0啊?”克裡斯汀立刻揪住這一點開始激情開麥。
“行,那換你來當社畜。”黛維萊德點點頭,“你看我和唐克斯兩個要上班的誰有好臉色。當年上早八誰沒起來啊。”
“喂喂喂。”
“好了不說工作的事情了,聽說你和弗林又攪合到一塊去了?”黛維萊德危險地眯起眼睛,“我說,海王有風險,小心翻船,他家應該不是啥省油的燈吧。”
“害,”克裡斯汀擺擺手,“現在咋樣都無所謂,沒訂婚我就是自由的風,愛談啥談啥,黛維萊德,你不會現在變成純愛戰士了吧?”
某人冷臉,“在這個話題上我毫無發言權,因為,我壓根沒得談,也沒法鑒定我現在的成分。”
“要我說,”唐克斯終于插話了,“黛維萊德,你也去談談戀愛吧。兩年了,人生也才剛剛開始呢。”
桌子上忽然一下子又陷入詭異的沉默,黛維萊德無聲地望着桌面,良久後才說,
“我知道的。”
“好好整一段吧,”克裡斯汀拿起剩下的飲料一飲而盡,“雖然這個時機說這個有點怪,但是我感覺你也需要點精神支柱。”
“說實在的,我都快忘了心動是怎麼樣的感覺了,感覺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她諷刺道,“還有,老實說,需要精神支柱情緒價值這聽起來不太像一個很正常的戀愛理由。”
“咱都是成年人了,”克裡斯汀突然抱起雙臂,賤兮兮地笑了起來,“要是有需要的話——”
“喂!再聊不能過審了!”
“誰閨蜜聊天不會超速啊!”
她們又聊了一會,剩下的時間裡唐克斯一直很積極地加入聊天,但是話題逐漸偏離且上了高速,告别的時候臉色都好看了不少。天色漸暗,黛維萊德知道克裡斯汀不能久待,急忙打發她回去了,她一個人走在回辦公室的車道上。
雖然說可能是可以談一段,但是吧——
一想到可能會做的事情,黛維萊德由衷地感覺不太可能。
誰會願意讓自己的愛人陷入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