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離經叛道終會有蟲來承擔後果,讓他一個蟲來承擔不好嗎?
那時候他把野泗支了出去,他本來都已經認命了,安安穩穩的呆在伊甸園當一個吉祥物,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他大抵是有些宅的,出門對他來說其實沒有那麼大的意義,更何況伊甸園星域在整個蟲族的地域也不算小。隻是有些許遺憾罷了。
他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去招惹白翊,白翊隻不是他一個隐蔽的念想。他自己也明白他和白翊從來都不合适,他也從沒想過要把白翊給牽扯進來。
可白翊他快要死了!他想要去救他,怎麼可能不去救他?
他們或許還是有些緣分的,心心念念的終究還是屬于了他,其中有多少私心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其實又有些慶幸于他是聖。如果他不是聖,在白翊需要他的時候,他連救他的能力都沒有。
他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位普通的雄蟲,雖然他無論做什麼都不是很普通的樣子。好在很少有蟲知道頂階是什麼模樣,剛成年的蟲崽即使是他也比普通的高階強不了多少,也不算太過于奇怪。
但現在好像越來越瞞不住了,一些特意去遺忘的事在他突破後都逐漸地回想了起來。難怪伊甸園對他有着超乎想象的放縱,難怪他總覺得他的記憶有很多不合常理的突兀與異常。一切的異樣都有了答案,原來這所有的一切對聖,對伊甸園都沒有任何影響。
有一點野泗沒有說對,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也應該看出來了,儀式其實沒有那麼重要,一切在當初他成年時就全部完成。聖從來都不是選擇,也不是繼承,儀式也不是必要的過程,而隻是宣告。在他出生那一刻起,他就是蟲族的聖者。
即便封存了一部分記憶,潛意識裡他還是不想暴露出他的不同的,還是下意識選擇了一層一層的将自己僞裝起來。說起來也可笑,無數次的瀕死,無數次的死裡逃生,他之前還以為他的特殊是初始秘籍的問題,卻沒成想過有問題的一直是他。
他想過要放手的。在窺見到記憶的一角後,混亂與暴躁險些将他吞噬。他忍不住釋放自己的本能,卻又還是違背自己的本能選擇放雌蟲離開。他不想雌蟲離開,卻更不想看到雌蟲眼中畏懼的眼神。白翊卻不走,明明他都做的那樣過分了,為什麼還不跑?
機會可隻有一次,就算将來後悔也晚了,就算怕他,他也不會再放手。
低頭輕笑,眼底的血色卻更深了一些。
罷了,還是收斂一些吧。
等從西星域回來,該回一趟伊甸園了,沒想到還真讓他在外界突破封印恢複了記憶。他也曾預想過運氣好些說不定能突破精神力界限,但更多的可能應該是會把自己弄得一團糟吧。
然而現實中一團糟是真的,突破也是真的,隻不過怎樣也沒有想象到會由身體先一步帶着精神力一同突破。還真是意外的變強了,不同于聖者的精神力,另一個意義上的變強!
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