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很多了,謝謝。”
“安撫也不用那麼急,您多休息。”
“還是多鞏固一下好,就算隻做一些輕度的安撫也好。要是拖到最後,嚴重了就不好了。”說着,雄蟲扯着臉笑了笑,又深深地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中的白翊,自言自語般地說道,“畢竟,畢竟不是每次,我都恰好,恰好能救回來的。”
“閣下。”
唐睿微扶着治療倉,站直了身體。
“我會定時過來的。”
“閣下!”奕怔怔看着眼前的雄蟲,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送你!”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卡切爾突然開口說道。
“謝謝。”唐睿看了看卡切爾,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輕輕笑了笑,“麻煩你了。”
說完同卡切爾一起走了出去。
一路上倆蟲都沒有說話。
将雄蟲送回門口,雄蟲輕聲向他道了謝,走進屋内。卡切爾在緊閉的房門口默默站了許久,直到真的确認沒有什麼問題,才轉身離去。
雄蟲一直在逞強,那種的狀态,那麼嚴重的傷勢。即使經過了治療,還是虛弱的連站起來都勉強,如何能放任他一個蟲回來。
怎麼會有這樣的蟲。
……
唐睿回到住的屋子裡,剛關上了門,身體就猛地一晃,險些沒能站穩。
勉強把自己扔到床上,擡起手輕輕觸碰到肩上被咬傷的地方。經過了治療倉的治療,已經好了大半,摸起來也早沒有了痕迹。
總算是救回來了。
要是沒有蟲告訴自己,白翊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不知道的地方,沒能挺過去,那自己該怎麼辦。
還好卡切爾來找了自己。
謝謝他來找了自己。要是白翊不在了,自己連自己的雌蟲都看不住,自己所有的堅持豈不都是笑話。自己還不如其他的雄蟲,像其他的雄蟲一樣,把他關起來,鎖起來,至少這樣,他不會太他不知道的地方,以他不知道的方式,獨自死去。
能看出來他和奕的掙紮,想到這裡,不禁笑了笑。其實沒有什麼好糾結,不論有什麼危險,說與不說,自己也都是會去救白翊的。他是他的,屬于他的雌君。
白翊的狀态,遠遠比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要糟糕太多,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隻剩下蟲族的本能。還好标記的存在,讓自己不至于淪為他的食物,能引導他以另一種方式發洩出來。
之前的片段不由的回現在腦海中,自己隻顧得維持完全标記,方便更輕松地進行精神力安撫,被動地配合着雌蟲的動作。
耳朵不由得紅了起來。
微微歎了口氣,還是抓緊時間恢複精神力吧。
循環。
在有蟲的地方都不敢放心用循環恢複身體和精神力,不過在治療倉治療過後,倒也是能省了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