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從雄蟲懷抱中掙脫了出來,讓雄蟲好好坐回了床上。
“我永遠都是最後才知道!看到您力竭,昏迷,甚至重傷進了治療倉,我才知道!我真不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會不會。”
唐睿急忙解釋道,“不會!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看起來嚴重而已,我不會有事,我已經在療傷了。隻是恰好手沒有恢複完全,奕才看見。”
“所以,如果奕沒有發現,你都沒打算告訴我?”
白翊停頓一下,後退了一步。
“所以,其實那些骨骼和内髒都全是受了傷?在奧爾維斯的古堡?所以,其他雄蟲們都回去了,您也沒能回來,您正身受重傷,生死未蔔!”
“我。”唐睿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我作為您的雌君,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不知道!我都在做些什麼!”
“不怪你的,白翊!”唐睿擡頭深深地看着雌蟲,“你這段時間本來就忙,是我不想讓你擔心。”
“忙?”白翊絕望般地閉上了眼,“對啊,我一直在忙!忙到自己的雄主都顧及不到!我什麼都做不到,别說保護您了,我能帶給您的全是傷害!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白翊看着我!”
“雄主。”白翊失魂落魄般的聽從了唐睿的話,看向雄蟲的眼神中卻沒有焦距。
“冷靜!看着我!”
唐睿咬咬牙,艱難地放出了一點精神力,想要安撫他的雌蟲。
“您在做什麼!”精神力剛剛觸碰到雌蟲,白翊猛地驚醒了過來,上前一步抓住了唐睿的肩膀,驚呼出聲,“唐睿!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态?還想要強行使用精神力!”
“那你能好好聽我說嗎?白翊。”
見白翊勉強的點了點頭,唐睿才收回來精神力,将雌蟲拉着坐在自己身邊,長呼一口氣。
“奧多邀請我,我去參加了奧爾維斯的雄蟲宴會。我看到了,很多的雄蟲,和,宴會上很多令蟲無法接受的東西。
我接受不了,我是個異類。我曾想過,雄蟲是不是都應該那樣,我是不是也應該和他們一樣,但我改變做不到,也不想那麼做。
我想,我看不慣,我不那麼做就行了。我對身邊的蟲,對我的……好就夠了。
我一蟲之力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所以我不愛出門,我也不愛去蟲多的地方,不愛參加宴會。
我是一個雄蟲,享受着雄蟲的權益,我不應該說這些。但看到真的有蟲站出來,想改變什麼,大家也都在呼應。我還是覺得,原來不隻是我覺得有問題,不隻是我接受不了,不對勁的不是我。
你問我有沒有什麼想問你的,我說沒有。我理解你,也理解你們做的事,你沒有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