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是你們幾個裡最秀氣，最好看的吧。”

十二心裡美滋滋的，“扇子哥，你别誇我了。幾個哥哥的相貌也不錯啊。”嚴煽：“十二，人家十三和十四還有個孩子。你不想一輩子耗在一個根本不會回頭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吧?”十二心裡清楚，我再也不會去打擾他。明知如此，他還是在等待時機。

“十二，你聽我的。放棄吧。”

“深淵真的出意外了，也輪不到你。何況深淵對她那麼好，怎麼舍得輕易放手?現在又多出來個黎心護着他。你想靠近她，難上天。”

十一是一路跟着他們進來的。

“我做了她的夢神。理應留在她的夢裡，保護她。但是黎心覺得我不眠不休這麼多年，夠累了。所以接了手，不再讓我踏足她的夢境。他不想眼睜睜看着她不管。”

“長夜上過書，讓我撤掉黎心在顧家的職務。她說她想帶他遠走高飛。她說等到林進徹底放棄，等到她心如死灰。她就會消失不見。”

“她出了名的撒謊精。說的話，你真信。”

“她是按了手印發了誓的。隻要放她走，并且不再幹預堕神那邊。她會讓顧家重振聲威，管理已知空間。”嚴煽在熾熐聽說我悄悄的找了蒼岩，對着火山發了毒誓的事。

“她走了，甘泉露霖怎麼辦?她是真的置之不理了嗎?”

“本來也不用她管啊。她那麼多得力助手呢。”

十三：“她該不是選好了新目标，要跟黎心私奔吧?”

“吃東西堵不住你的臭嘴嗎?”十二看了，往他嘴裡塞雞腿。十三說不出話了。

外邊有一桌人正在用餐。聽見這邊有點吵，其中一個豎起耳朵。“哥，我聽那屋的人在議論神主大人耶。”星海和星舟，是來無日境拿藥的。中途餓了，在這找東西吃。“你小子這麼八卦。聽到什麼了?”星海問星舟。星舟：“房間形成結界了，聽不到。就聽見一句，說神主大人要跟黎心哥哥私奔的。”星海：“母親說，不要插手不該管的事。否則引火燒身，傷的是自己。神主大人是聰明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不會平白無故招惹深淵大人。”星舟：“可是全在議論，說深淵大人生死未蔔啊。”星海：“傻子才信。深淵大人再弱，也不至于一億年大劫都熬不過去。”

巡邏隊此時，日常來酒樓巡查。為了不打擾老闆做生意，他們穿着便裝。裝作是普通客人，順便在這吃午飯。今天隊長有事，喊了朝霞幫忙帶一天隊。朝霞本體就是刀，所以是隊裡唯一一個沒有随身攜帶武器的。巡邏隊隊長年紀大了，想要退休。正準備找個人繼承。一直想把位置留給井神大寬。一時沒抓到大寬的人影，隻能求朝霞幫忙。

今天的無日境，依舊風平浪靜。

“離隊長也在啊。”看見離歌，朝霞過去打招呼。離歌：“怎麼是你。驚鴻呢?”朝霞：“我幫他帶一天。他去黃泉遞交退休申請了。”離歌：“這個老小子忙了半輩子了，開始享清福了。”朝霞：“能過的安安穩穩的，是好事。”離歌：“要是神主大人也能徹底解脫就好了。神主大人最近不太好。她的夢境越來越亂，嚴重影響她的精神狀态。她不想黎心介入她和白曦、林進之間。可是她還糾結，想跟黎心離開。”

“走了，她便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了。她說過，林進對她來說比命還重要。”

“她是真的心裡涼透了吧。林進從來沒信過她。現在又下落不明，不知去向。”

其他人當林進死了。

屋裡的幾個人，吃的差不多了。嚴煽出來買單，看見朝霞身上火光閃爍。有紅色的靈力。“這麼精純的靈力。無日境果然是人才輩出。怪不得神主放心撒手不管。”

前台找了他零錢。他收起來，放在一個專用的錢袋裡。無日境比較特别，是少數不用通用貨币的空間之一。顧十二出來的時候，被朝霞看見了真身。朝霞沒有當衆揭發他。他不想十二和顧家關系破裂，再無去處。畢竟我送他們幾個去顧家。一來是為了給顧曉磊做個伴兒，二來是為了保護他們。

“那邊那個少婦怪怪的，一點也不像女的。”

“怎麼不像。長那麼好看。難不成是個男孩子。”

吃完飯，顧曉磊的心情好了些。嚴煽好像很熟悉無日境，帶着他們到處轉，到處遊玩。十二不習慣穿長裙，行動不便。十三就扶着他，在大街上走。嚴煽：“老顧，給你倆弟弟叫個車啊。你要是對他倆不好，回頭長夜揍你。”顧曉磊：“揍你吧，你個大叛徒。熾熐的人還跟我一起工作。”嚴煽：“我跟你工作哪年的事了。那時候不清楚你和她的關系好吧。”

“哥，我想自己去走走。你們逛完先回去吧，不用等我。”十二坐在馬車上說。馬車是十三拉過來的，十三跟我關系好，自然也有無日境的貨币。他趁其他人說話，去給十二租了一輛。“十二，人生地不熟的。跟着我們，别自己瞎轉了。萬一回不去家，怎麼辦?”十三：“哥，要不你們先回去。我跟着他吧。”十二：“你也回去等我。”十三：“十二......她幾乎不來無日境的。你想見她，不太現實。”

“十二，我們陪你。”

“哥，外人叫我們倆喪氣鬼。我又沒有把自己整天關在屋子裡。你閑下來，出去走走吧。你看扇子哥總陪你，生怕你憋出病。”

“十二，你想帶她走嗎?”

十二心知肚明，“我......我保不住她。連十一都做不到的事，我應該夠嗆。”

“十一剛才還在，現在沒了影。是不是大真界太晚了，那丫頭快休息了。他不看着，放心不下?”

“應該是吧。”

“他又不是她的守護神，這麼上心圖個什麼。”

“可十一是她的專屬夢神啊。十一有義務保護她。” 夢神對于依附人來說，和守護神一樣重要。唯一的區别，就是擁有自己的夢神的人屈指可數。是夢能力極高的人。”

十一有個特别好聽的名字，長眠。印證了我沒日沒夜睡覺的宿命。醒的時間越來越短，和世界脫軌。越是睡得多，就越解不開自己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