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觀起身拉我。我卡在土坑裡，艱難的往上爬。

半天才爬出來。出來的時候，衣服磨破了些。

“觀觀不要難過傷心了。為我這樣的人不值得，犯不上。我在他旁邊安慰他。“觀觀永遠是最好看，最乖的小兔子。誰要是動你，我跟他拼命。”

“已經很晚了。姐姐不回家，要挨訓的。”

“觀觀，姐姐的喜歡不值錢。姐姐不是好人，見一個愛一個。你應該離我遠一點，越遠越好。”

“娘親說姐姐是好人，姐姐就是。”

“外界說，姐姐是堕神頭子。”久潭接話。

“對啊。”

“什麼是堕神，你們清楚吧。堕神無惡不作，是各大空間威風喪膽的群體。我把他們聚集在一起，保護他們。我摧毀雲霄和醉夢，不想大家成天提心吊膽的，面對顧家的追捕。世上本無堕神。若不是生活所迫，誰不想安安穩穩過日子?”

最複雜、最難以揣測的，其實是人類。人心險惡，難以叵測。

“姐姐?”關忻正好出來帶糖糖遛彎，看見我灰頭土臉的。

“這個草場這麼大，你們應該不介意我給糖糖找吃的吧?”

棉花糖還是兔子的模樣，蹦蹦跳跳的跑到久觀旁邊。又是貼貼，又是蹭蹭。毫不避諱。

“大概是看到同族，比較親切吧。”

“五顔六色的，變異兔子?實屬罕見。”

“哥哥。”糖糖奶裡奶氣的叫久觀。糖糖很特殊，我撿到他的時候就發現他會說話。糖糖的靈力還不錯，隻是沒有人教他法術和修煉。他沒法變成人類形态。

“糖糖跟三個哥哥回族裡，找找親人好不好?”

“好呀好呀。”

“留下吧，沒他我不習慣。再說抛棄他的人，找到又有什麼用?”關忻憤憤不平。

久觀：“村裡已經沒有變異兔子了。看他的毛色，光澤度。可能是個沒落的小貴族。長得這麼小。定是長期流浪在外。營養不良，發育不全。”

“觀觀，糖糖還是個孩子。有機會重新發育的。回頭你留意一下，有沒有弄丢孩子的家庭。實在找不到就算了，交給關忻。”

“觀觀，你聽見沒有?”

“有了新兔子，态度立馬不一樣了。這就是凡人所說的，喜新厭舊嗎?”

“觀觀，我......”

“以前那個經常在我身上揩油的女人，去哪了?”

林進追了過來，“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兔子?長得也不怎樣嘛，照我差遠了。”畢竟是大限将至，他的身體狀況很差。體力大不如從前，走得很慢。

“她不過把你當做是寵物。你還蹬鼻子上臉，妄想和她在一起了?”

“林進!”

“乖，叫老公。”

“我的兔子膽子小，别欺負他。”

“好好好，我不說了。”

我隻能先跟林進回家，沒空安慰久觀。

關忻：“姐姐真是魅力不減當年啊。到現在還有數不清的男人盯着她，喜歡他。”

“結了婚又怎樣?她這麼好，誰會介意她的過去?”

“可是你沒有機會呀。”

“萬家三兄弟是吧，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是神秘軍團新任團長.關忻。”關忻開始跟三隻兔子自我介紹。“這是糖糖，你們應該認識了。”他把正在埋頭啃草的小兔，抱了起來。他摸了摸小兔的耳朵，輕輕拍了拍小兔的後背。幫助糖糖消化，别噎到。

“太瘦了，多吃點兒。”萬久剛又挑了些周圍生長的比較好的仙草，拔下來放在糖糖身邊。

“謝謝哥哥。”糖糖很懂事，很有禮貌。

“小兔子寶寶的醋都要吃，你呀。”萬久剛說。

“大哥，我看咱家小老三想挑釁人家深淵大人。”

“像她那樣的人，應該隻有深淵大人配得上吧。”萬久觀起身，想要回家了。他的表情，有些沮喪。他現在親眼見到林進了，也該死心了。他的心裡在想，果然是比不上人家的。

關忻：“糖糖吃飽了嗎?我們也回家吧。”

“心心哥哥。你也希望我能夠長大?能夠修成人形嗎?”

“心心哥哥自然和大家一樣，希望糖糖有能力保護自己。”

“哦，那我知道啦。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