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門響,敲的我心煩意亂。
“月月,門外有人找你。”鈴铛不敢開門,看了一眼就重新關上了。轉身來詢問我的意見。
林進也是頭一次,看我和外人這麼親。
“我知道你在裡面。小媛,我們回家吧。婚禮照常舉行。我補給你。你想要多盛大,就辦多盛大。”照他的性子來,他肯定到處炫耀,把消息傳到吉良和梓虛。更可能傳遍各大空間。他恨不得讓全世界、乃至整個已知空間都知道此事。
“你不是怕我背叛你嗎?”我用最後一點力氣,把林進傳送回了九尺寒潭。
“姐姐,你是不是吓壞了。整個人看起來,呆呆傻傻的。不過這樣,很可愛。”林進走後,我又變了臉。跟鈴铛撒嬌。
“那個人好兇啊,我還以為他要把我家門砸爛。”
“是好兇啊。”
“你喜歡他?”
“誰要喜歡他。”我早就習慣了。我從小受他的嚴格訓練。他比我師父教我的還要多。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可是我有哥哥,他代替不了。我也不想天天叫他“哥”,叫一輩子。那是我和他之間的感情限制,不能進一步突破關系。
“你有多喜歡他啊?”
是啊,我究竟有多喜歡林進。我肯把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的交給他。
“他很愛你。他那樣高傲的人,願意讓你接替他,做天下第一的堕神。并把封印了自己全部情感的堕神令給你保管。他對你,充滿了愧疚和歉意。融在愛情裡,左右不定。非常怕失去你,怕你被别的男人搶走。”
哥哥向着我。他說他不該把我交給林進,離開我。他說我本該過得很好。衣食無憂,幸福安康。他有責任看好我,照顧現在的我。
“你是他哥?還是我哥?你幫他?”
許冠:“我這不是為了你好。懶得管你。”
“那就不管。”
鈴铛姐姐過來,給我蓋好被子。溫柔的說了句“晚安”。我覺得我身上的傷,沒那麼痛了。我想留在這裡,再也不回去了。這個地方不僅有人美心善的鈴铛姐姐,周圍的居民也待我很好。重要的是,完全隔絕了外界。即使我再胡思亂想,噩夢離我遠遠的,沒有出現。
我很久沒有睡的這麼安穩了。
“噓”。林進突然出現在我的被窩裡。
他花了很大力氣,闖進來的。
我想伸腳踹他下地。又怕把隔壁的鈴铛姐姐吵醒。
“老婆,我錯了。我們回家吧。”
“你走開啦,誰是你老婆。”
“你呀。我不會睡了,不負責任的。我要娶你過門,我要你名正言順當我老婆。我要讓别人嫉妒我、羨慕我。”
“你不後悔?”
他點了點頭,又被我強行傳回九尺寒潭了。
“怎麼精神狀态這麼差,剛想給你送些吃的過來。”第二天一早,鈴铛姐姐過來看我睡醒沒有。
我面無血色,總是頭暈惡心。
“你該不是有了吧?”
以前我生孩子之前,都跟常人不同。沒有任何身體不适的感覺。到處跑跑跳跳,皮實的很。
“不行,這個孩子不能要。”如果我真的懷了。這個孩子隻會成為我的累贅。留下他,林進又不管我。我和孩子均會淪為世人的笑柄。這件事,尤其不能傳到梓虛和吉良。
一時之間,我不知如何是好。忘了林進即使修為再高,沒有實體的事實。
“孩子的生父,抛棄你們娘倆了嗎?”鈴铛姐姐問我。她對我很好,很關心我。
我點了點頭。
“你安心在這休養。若是你男人再來尋你,我就說你不在。直接裝傻,糊弄過去。”
我微微一笑,摸摸肚子。尚未感應到有生命體存在。
“傻瓜,他又不笨。他靠靈力,靠跟哥哥們打聽。能感知到我的具體方位。”
鈴铛出去巡邏的時候,我跑到了無日境。街角最大的那間醫館裡,彌漫着各種藥香。有幾個小男孩,蹲在院子裡熬藥。“小夏大夫什麼時候開始雇傭童工了?”其中一個看見我,很有禮貌的問我找誰。我說我來看病。孩童說:“夏大夫在忙。”他剛說完,就聽見有個人在喊我。“神主大人。”我看見夏景榮在櫃台處,幫忙抓藥。“夏姐姐,又來幫忙呀?”夏景榮:“醫館最近病患比較多。表哥忙不過來,喊我過來幫襯一下。”夏浩走出屋,“你有什麼病讓景榮表妹給你瞅瞅。她從小耳濡目染,醫術也不差。又是女孩子,給你看病方便一些。”我:“我不急的,我等小夏大夫忙完。”
“神主大人身強體健,最近總往我這醫館跑什麼。”
“小夏大夫,我要藥力最強的滑胎藥。”
“有了?”
“不留。其他男人的?”夏浩開始胡亂猜測,以為我出軌了。做了對不起林進的事。
“沒有,林進的。”
“你沒事,沒懷。”他看了我一眼,當場診斷。
“我問你,深淵大人的本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