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回到她身邊，繼續傷害她。至于你當時失手推我從懸崖掉下去的事，我也不會同她講。我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不會記仇的。”

連日來，傲霜總是問白曦。她說：“父君、父君，為什麼别的小朋友都有娘親。而霜霜隻有父君呀。”君戮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霜霜如今按人類年齡算，已經長到四五歲那麼大了。因為自小受到異界特殊環境和長期封存的影響，停止了生長。再也不會長大。“父君總是說娘親離家出走了，要勸娘親回來。所以帶霜霜來到這裡。可是娘親怎麼還不出現呀，霜霜有好多話想對娘親說。霜霜想告訴娘親，霜霜和父君有多麼想念她。”白曦：“霜霜乖，父君會勸你娘親回來的。”霜霜：“那就好。父君你要抓緊呀，我怕娘親變心。娘親長那麼美，一定很多人追的。”君戮溫柔的說：“霜霜是對父君沒信心嗎還是父君長得不夠好看”霜霜在君戮臉上親了親，“父君長得最好看了，霜霜最喜歡父君了。”

白曦哄霜霜午睡後，離開了暫時居住的房子。他去了無妄幻境的皇宮。他想偷偷看她一眼。想知道她好不好，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

可他看到長夜依舊像以前一樣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生活着。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他一樣。白曦不免有些失落。

許穰對她很好，逗她笑、陪着她。他從未見過長夜那麼開心。

當天夜晚，白曦趁着沒人進入了雲霄皇宮。院子裡有一個溫泉池子，是顧曉磊從虛無幻境快要消失的廢墟搬來的。他隻是覺得這個池子很漂亮，一起跟着被毀有些可惜。他不知道池子背後的故事，是跟白曦有關。那是夏有朝，白曦投誠夏家的那一世。最喜歡去的地方。

白曦跳入池中，泡了整整一夜。直到身子有些浮腫，眼皮撐不住，有了困意。才想起自己忘了切換鲛人的魚尾出來。

當他走出來的時候，已是淩晨。天空微微發亮。顧曉磊一身疲憊，剛在書房批改完公文。準備回房休息的時候，看見院子裡到處是水。他命人把這裡收拾好。

“回來了”

“哥你不是”白曦有些詫異的看着對面熟悉的身影。

“不是什麼不是死了就算我真的犧牲掉，也救不了她。”白越摘掉帽子，脫下身上的鬥篷。

起初，是鄭華發現了他尚有一絲殘魂。鄭華本來無意救白越。可他想了想，我一定不希望自己虧欠白越。所以他出手，決定救回白越。到時候再找機會告訴我，減少我心裡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