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人族最大的群居地東興。

“又碰壁了”此時的姜九兒，還坐在最大的帳篷裡休息。她身上的服飾，都是獸皮、獸角制成的。面前站着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孩子。“姐，那個呆木頭要氣死我了。難不成要本郡主主動，貼上去才行”九兒沒忍心告訴她，顧家一直想把婉兒許配給雲氏的君主少烨。她也明白。以婉兒的身份，嫁過去也隻能做人家的側室。“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她不過是個人族。就算長年東征西戰，為的也是幫顧家鞏固地位而已。顧家是神，自然支配整個雲霄。夜晚，她又做了那個熟悉的夢。蔚藍的大海中，有一個身材健壯的男子。赤裸着上半身，泡在水裡。男人經常拐走她，想要娶她為妻。還莫名其妙的說是為了報恩。說很多年前，她救過他。九兒被瞞在鼓裡，随他進入了另一個人的夢境。九兒以為，那隻是普通的幻境。

“她進的是我的夢境。我一向小氣，不許任何女人靠近白曦。就像過去他對我般，那麼執着的不肯放手。我以為殺了她，一切就會結束。我就能找到白曦，跟白曦說清楚。可即便是說清楚了，我跟他也回不了頭了。”星月海河，非海非河。它是養育了整個月朗的水源，水域寬廣無垠。一片七彩流光的映射下，我蹲坐在草叢裡自言自語着。

“你又偷跑出來。”許穰生氣了，來抓我回去。

東興，卑微弱小的人族居住的地方。

用最狠的心，做着最殘忍的事。

我有心魔，白曦也有。我的心魔是孤煙，是許穰的分身。他的心魔，則是自己。執念留在我的夢裡，成了邪惡的神靈。

“你以為你誰啊我讓你陪我，不過是演場戲罷了。你若再敢輕舉妄動，氣壞了她。回頭我滅了你東興，甚至是整個雲霄。”白曦本身，并不知道自己有心魔。此時，人還在梓虛，氣急敗壞的傳音給姜九兒。東興軍營最大的帳篷内，女首領突然暴斃而亡。其魂魄，被邪神帶走。邪神準備繼續利用她。如今她沒了肉身，更加便于在夢境行動了。

“慢着。”顧曉磊擦幹手上被濺到的血迹，喊住邪神。突然，他察覺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你不是白曦為何長得跟他一模一樣”邪神回頭看了看他，“我是白曦的執念，因為嫉妒分化出來的。你說是也好，不是也罷。我跟他唯一的區别，就是不會在意許長夜。我隻是幫他做事，抓這個女人回去。現在你殺了她，她就交給我處置吧。”顧曉磊：“你把她的魂魄帶走，她就再也不能轉世投胎了。跟着你，甚至會變成惡靈。”邪神鬼魅一笑，“你幫長夜當走狗，殺她。長夜沒告訴你原因”“白曦為了試探她，看她在不在意自己。有的時候用姜九兒，有的時候讓自己的表弟白黎男扮女裝。她要是真的能忘記舊情，為何會被刺激成現在這樣”

“她恨白曦，愛白曦。但是她不會愛你，也不會恨你。”

顧曉磊又何嘗不是因為愛分裂出來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