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出事,面臨滅族之災的時候。景兒還是一副半大孩子的模樣,本事卻不得了。再過五百年,她就要成年了。她曾經發過誓,會替環溪好好活着。想盡一切辦法,走遍萬水千山。令真龍骨殘魂重生。
那是最後一次告别。梓虛下了紅色的雨水。猶如血液,場面極為詭異。
可在梓虛,哪裡又有紅色的血液出現過?
西海正中央,有一塊暗礁。喬環溪生前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抱着景兒在礁石根部坐着。景兒的掌心,藏着一個玫瑰花似的紋理。要十分仔細,才能看到。環溪笑着說,景兒上輩子定是别的空間的花仙子。所以才會生的如此貌美,靈力又高。景兒說自己甯願是一隻蝴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喬環溪感歎,“生在貴族,和梓虛的皇室白家并無區别。往往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蝴蝶自由自在,誰不向往那樣美好的生活。”景兒:“小叔叔。是不是一旦我真的有一天進了宮,就再也不能随心所欲?”“景兒聽說,白家二皇子性情冷漠。景兒每次到皇宮的時候,都是大皇子白越去接我。”該不會,是白曦哥哥不喜歡景兒吧。”喬環溪:“傻瓜。他不喜歡你,怎麼見你第一次就吵着讓鲛王給你倆定親?”“我發誓。要是有人敢欺負你,我定然不放過他。就算他是鲛王。”
地宮冰冷,白曦擡頭望着吊在牆壁上的環溪。面無表情,有些不好的預感從他内心閃現。他怕從此以後,跟景兒因此形同陌路。他怕此事總有一天會被景兒知道。他們之間,會隔着滅族之仇。景兒的父母,早在一千年前就相繼離世。對于她來說,喬環溪是最親的人。而白曦,成年後就一直在等景兒長大成人。他從小就有個夢想。娶景兒為妻,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是否能執掌江山,并不重要。
“聽說你喜歡她?”白曦的話,像是審訊般嚴肅。“那我不能留你,否則後患無窮。”喬環溪:“你能殺了我,卻殺不了你的兩個兄弟。殺不了所有喜歡她的男人。難道你看不出,他們也喜歡我家景兒嗎?”話說完的時候,白曦已經徒手抽了喬環溪的真龍骨。可能是真的被激怒了。平時,他把真龍骨縮小放進随身攜帶的戒指中。晚上取出,扔在卧室裡。随意擺放在地上。就算不小心踩到,也不會心疼。他還在和景兒夜間偷歡的時候,故意把真龍骨收在櫃中。希望環溪死不瞑目,殘魂親眼目睹這一刻。
等到同景兒正式成婚。他就可以不用控制,讓景兒為自己生兒育女了。自從母親死後,他越發變得殘忍果斷。除了景兒,心裡再也沒有任何牽挂。有人禀告,喬環溪死後西海深海的碎石重浮出水面。巨石凝聚,阻斷了西海和各路水域的融彙。皇子慶雲,終日守在巨石邊。還帶着未成年的景兒公主。後來白曦一生氣,施法擊碎巨石。四分五裂,填入每一個海域的海底。慶雲被罰關了禁閉,被迫和喬環溪斷絕師徒關系。景兒被指婚給白越,還是白曦親自下的旨意。
九千萬年後,黃粱地域。鄭華告訴我,重回梓虛的時候我曾經去過西海。那時候的我,是喪失了心智的。所以沒有知覺和記憶。我問他,我去西海做什麼。畢竟那時,喬美景隻是我想不起的前世。他替我脫下鬥篷,挂在旁邊的衣架上。“去找一個對于你來說很重要的人。”我:“那個人是誰?”鄭華:“終有一天你會知道。或許,還會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