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清的補牙用了半個小時，許衿的麻藥勁已經過去。

本以為割牙肉也不過如此，這一刻許衿才知道自己的天真。

為什麼沒人跟她說過會這麼疼？

“補好了。”林隽儒心滿意足，甚至還想跳個舞。

林隽清單手捂着臉，從手術椅上下來，發現許衿跟他現在是同款表情，兩個人相看無言，原本想在補牙結束後一起去吃個飯，現在林隽清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許衿啊，”林隽儒坐回辦公椅，把藥擺在許衿面前，“現在我跟你說說怎麼吃。”

方法跟藥盒上的使用說明并無差别，許衿有點兒後悔，早知道自己回去看看說明書就好，現在還多等了半個小時，麻藥勁都過去了。

嘴巴裡的小棉球雖然吐掉，但臉依然腫了起來，絲毫沒有吐過的痕迹，“謝謝醫生。”許衿強忍着痛苦，想要保持禮貌，“那我先回去了。”

為了下個月的女朋友，林隽清甚至都甘願補牙，這一刻再談不上都說不過去了。

沒有聽林隽儒的囑咐，林隽清先一步跟上了許衿的腳步，出了醫院。

“你疼嗎？”林隽清問她。

語氣溫溫柔柔，放在原來許衿還可能應付他幾句話，現在牙疼已經讓她連說話都懶得應付，隻是擡眼，擺出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

這他媽還用問嗎？她的表情還不明顯嗎？

還有，為什麼他又跟自己出來了？

“小林總。”許衿又輕輕動了下臉側，内部火燒火燎，她指了下不遠處的公交車，“我坐公車回家。”

林隽清拒絕她：“等等再坐。”

許衿想說，她等不了了。

她現在隻想早點兒回家，早點兒睡覺來麻痹自己。

深呼吸一口氣，牙更疼了，即使知道她跟自己的頂頭上司關系好，她仍然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