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戚雪思把握好時機,在陸宇川身上的藥效快要揮發的時候,再次讓他聞此香時,便可以長期控制他的情念。
既然要嫁,當然宇川去調和兩家的關系後,歡歡喜喜地嫁過去才是。
這時候陸宇川也翻了個身,醒了過來,瞧見了戚雪思,便笑着說:“雪思,早上好。”
“宇川哥哥。”戚雪思幸福地撲在他身上。
“瞧你,這次是我不對,讓你還沒嫁過來就成了我的女人,但是雪思你放心,我會調和好咱們陸戚兩家,讓你早些嫁過來。”說完陸宇川還在戚雪思的唇上吻了下去。
戚雪思真希望這樣的美夢永遠不要醒過來。
自從對陸宇川用了迷簾香,他就對戚雪思分外聽話,三天兩頭地就往她的院子裡鑽。
每次快到藥效時,戚雪思都會給陸宇川聞一聞迷簾香,是以那個時候的陸宇川總是喜歡在戚雪思的床上跟她來個三百回合。
那段時候的戚雪思覺得自己幸福死了。
自那次墨瀾刺死狼妖王之後,翡瑤城徹底地恢複了往日的安甯。
如今炎熱的夏季漸漸離去,眼看着秋桂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府院之中。
團團也比以前更精神了,于是照舊卧在小木盆裡被雪妍放在大浴盆中漂浮着玩耍。
見了這麼多次她的玲珑美體,雖然不會流鼻血了,可還是會臉紅,墨瀾瞧着雪妍對他撩水花的時候,在蕩漾的水波中若隐若現的雪峰。
額,他心裡為什麼會癢癢的?
好在他現在隻是個白貓,不然的話他真怕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小姐,你聽說了沒?今個老爺終于答應了大小姐和陸公子的婚事了。”潤玉輕手地給雪妍搓背,她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腳腕已經痊愈,如今更加勤快地照顧着雪妍。
“哦,那是好事嘛!”雪妍并不是很在意地說着,繼續玩着她面前打轉轉的團團。
墨瀾若不是偷偷用了定魂術,否則早就在不停旋轉的木盆裡吐血了。
“哎,可是我聽說,陸公子從上次詩會之後,就喜歡往青郁院裡跑呢,而且有時候路過的丫鬟,會聽見裡面傳來大小姐的叫喚聲。”潤玉說到這裡的時候,圓嘟嘟的小臉微微紅了一紅。
雪妍卻很是納悶地說:“叫喚,嫡姐她幹嘛叫喚啊?”
“哎呀!”潤玉難為情地跳着腳,解釋道:“就是男人和女人會做的那種事情時,女人就會叫喚啊。”
“哪種事情啊?”未經人事的雪妍二丈摸不到頭腦,擡頭瞅着潤玉,詫異地說:“哇,你臉怎麼紅得像個壽桃一樣啊?”
墨瀾在木盆裡聽着這倆主仆的對話,倍感無語地好想跳出去喘口氣啊!
沐浴後的雪妍換了一身素雅的紫蘭花紗裙,抱着白乎乎的團團,坐在了書案上。
書案上的紙墨筆硯都是很普通的,但是桌上鋪着整潔幹淨的宣紙,上面都是雪妍随性而寫的詩歌,卻是翡瑤城中的才子一紙難求的。
不過這段時間,雪妍再也沒有寫詩,倒是總在紙上認真地書寫兩個字:墨藍。
潤玉為雪妍端來蓮子銀耳羹,瞧着小姐寫的這兩個字,問道:“小姐你喜歡墨藍這種顔色?”
雪妍想了想,笑着說:“嗯,我很喜歡,我打算做一件墨藍色的裙衫,墨藍色的頭钗,還有墨藍寶石打成的項鍊,你看行不行?”
“這有什麼,隻要小姐喜歡,哪有辦不成的?”潤玉笑着說,将蓮子銀耳羹往雪妍面前推了推,道:“小姐,已經溫了,快喝吧。”
雪妍放下素筆,拿起湯勺小口小口地喝着。
卧在書案上的墨瀾有些困地打哈欠,最近雪妍晚上睡覺不安分,有時候很晚才能睡着,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搞得他也有些缺覺。
不過瞧着雪妍總是喜歡寫這兩個字,墨藍色真有那麼好看嗎?
他仔細看見宣紙上密密麻麻的墨藍二字。
墨藍,墨藍,墨瀾。
墨瀾頓時心中抽緊,她是在寫自己的名字嗎?
可惜搞錯了字,變成了顔色的墨藍。
雪妍喝完了湯羹,拿起筆來又一遍一遍地書寫,每次書寫的時候,臉上總是帶着微笑。
墨瀾看在眼裡,心裡像是有個小鼓咚咚地敲着,似有什麼破土而出。
“墨藍。”雪妍嘴裡喃喃地念着,又在紙上寫下了一筆。
圓月挂在樹梢,周圍靜谧無聲,床榻上的雪妍折騰半天才沉沉入睡。
她自從那次在林子裡見過墨瀾之後,就對他一直念念不忘。
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啊?
雪妍總是這樣每天盼着,可是卻再也沒有遇見他,連做夢都沒有他的影子。
其實雪妍不知道,每次等她睡沉的時候。
墨瀾就會從團團的身體出來一小會,輕輕躺在她的身側,良久地看着她熟睡。
偶爾會摩挲一下她的小手,偶爾會描摹她的月眉,但一直都沒有做什麼越禮之事。
此時他單手支額地靜靜看着雪妍,見她側躺在他面前,瑩透水靈的雙眼此時緊閉着,紅潤如朱的小唇微微輕啟,呼吸平穩,吐出的呼吸如水仙花般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