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道廷趨近一步,阻隔了江小雅的視線,“難得你有這個覺悟,那就老實交代吧,去西城意欲何為。”
江小雅要給跪了,又balabala把柳慶元如何計劃,讓她從何處經過,在什麼位置等,遇上了何等兇險的事情等等等等複述了一遍。“所以,大人不覺得整件事都是我在被牽着鼻子走嗎?你敢不敢去把柳慶元拿來這般質問一二啊,我堵一百根黃瓜你不敢。”看着房道廷一臉震驚,江小雅終于是享受了一把咄咄逼人的感覺,特麼整個人都舒服斯基了。
舒服的感覺并沒有延續太久,房道廷就看着門外咳了咳,“一百根黃瓜太多了,如果可以,換些别的果蔬吧,我不太挑。”
江小雅睨眼看去,正好看到姗姗而來的柳慶元。瞪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也沒換來柳慶元的側目,而是同房道廷道:“房大人喚柳某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不期然的,啪的一巴掌蓋在了柳慶元臉上,他隻是歪過頭去,并沒有暴怒起來。
倒是房道廷一臉吓死本寶寶的表情,極力勸誡道:“打人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大不了本府不要黃瓜了,你這個女子真是太暴力了,果然是物以類聚。”看向燕于臨。
躺槍的燕于臨隻是撇了撇嘴,繼續抱臂和師爺讨論女人的哲學問題。
江小雅無視房道廷的勸阻,仍舊對柳慶元道:“你做的這一切就是想要我死吧。”
房道廷頓時閉嘴,後退着興緻勃勃地圍觀了起來。
柳慶元摸了摸微紅的臉頰,“這一巴掌,就當是我還你的。從今往後,對你再無虧欠,你也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這前後判若兩人的,差點讓江小雅下巴掉地上,“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還是那些話,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江小雅突然笑了,“好,我總算是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就算在外面不能把我解決,你也是算準了在衙門裡我同樣不能把事情說清楚道明白。”
柳慶元道:“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轉頭就對房道廷道:“房大人傳柳某過府,就是為了這個怨婦。”
“自然不是。”房道廷道,“隻是想請柳大人來對一對口供。”
對口供的結果就是,江小雅屢屢被惹毛,柳慶元一臉無辜,就連房道廷也難斷真僞。繞到最後,江小雅甚至要懷疑自己之前見到的那個柳慶元是不是鬼,要不怎麼反差這麼大,完全跳出了演藝圈,演技逆天,不似人類。
沒辦法,當面對峙并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房道廷不得不讓柳慶元回去。至于江小雅,再關起來擺明是浪費口糧,這便讓人奉了茶水來。
“行了,别整這些沒用的,快把解藥拿出來吧。”有燕于臨這個靠山在,說話就是硬氣。
房道廷裝傻充愣,“什麼解藥。”
江小雅撸起袖子道:“再裝一個我看看。”瞥眼自己的手臂,吓得連忙背過身去,扯開衣襟一看,胸口已然出現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完了完了。”大驚失色着撲上去就揪住房道廷,“你這個混蛋,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潛能一旦爆發出來,連燕于臨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勸止,“差不多就行了,掐死他,你就真的沒救了。”
“反正都要死了,拉個墊背不虧,也算是給自己報仇了。”繼續掐掐掐。
房道廷被騎在地上翻白眼,朝燕于臨艱難地求救,“少俠救命。”
“該。”燕于臨丢下這個字,就把江小雅拎起來了,“氣撒了就得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毒,死不了人的。”
江小雅一呆,停下了抓狂的動作,“你再說一遍。”
燕于臨又不厭其煩地說了一遍,然後就聽到江小雅喪心病狂的大笑,笑着笑着一不小心對上房道廷那一臉死樣,陡然就被噎了聲。在他的極力反抗下,怪不好意思的替他整理整理了衣襟,“開個玩笑哈房大人,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燕于臨終于繃不住嗤笑了出聲,“這事真怨不得江小雅,是不是房大人。”
房道廷難得一見的尴尬了,“怪隻怪小人與女子難養,本府認栽。”
江小雅這才反應過來,追問道:“這要不是毒物又是什麼東西。”看着手臂上漸漸淡化無痕的那條印子,好奇心愈濃。
燕于臨咳了聲,“這個還是問房大人比較清楚。”
“其實也沒什麼,反正對身體無害就是。”房道廷突然閃爍其詞着規避了正面回答,轉口又道:“江姑娘方才說在西城外差點遇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