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龐小姐說的話是真的嗎?”王大娘有點吃不準,心不在焉地往江小雅碗裡夾菜,突然又認真道:“看她也不像是險惡之人,興許這其中真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再看在啃雞腿的江小雅,擰眉,“我們剛剛那樣對人家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江小雅差點被嗆到,真是擔心自己要是離開大娘,她還能好好的活下去嗎?正經道:“您沒看出她的虛情假意嗎?”演技一點也不亞于你啊大娘,說梨花帶雨馬上就能掐出婆娑面。
王大娘卻不那麼覺得,“沒有吧,我瞧着她挺實意的。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慶元最知道才是,你看他不也沒有表示什麼。”完了還嘀咕上一句,“人家或許就是教養好,我們不能把人都想的那麼壞。”
江小雅無力撫額,對王大娘的邏輯思維不做吐槽。反正她兒子也見到了,現兒媳貌似還懷孕了,如果一切都是自己小人之心,那麼柳慶元一定會善待自己的老娘。“如此,您便去找兒子吧,咱們吃完這頓飯就散夥。”完了補充道:“他已經把自己入贅龐家了,所以他生的孩子也不可能姓柳。”
“你怎麼又說這樣的話惠兒。”王大娘似乎有些見怪不怪,并未把江小雅現在說的話當一回事,笑笑道:“娘知道她現在有身子你的心裡一定不是滋味。不過沒關系的,你早晚也會有的,娘現在絕對不會再阻礙你們在一起。而且她生的孩子跟誰姓我不管,隻要你生的孩子跟咱們姓就行了。”兩眼放出的精光,好像巴不得柳慶元現在跟她洞房。
“誰心裡不是滋味了。”江小雅梗起脖子,又覺得自己說話的口氣不對,正了正色,道:“不是,大娘,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話說清楚。”
王大娘依舊是笑眯着眼,聽江小雅說她不是柳惠兒,柳惠兒投河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她是江小雅,隻是跟柳惠兒長得一樣,但絕對不是她。“所以,你能聽明白嗎?我和柳惠兒壓根兒就不是一個人。”
王大娘收斂笑容,沉重道:“娘知道你心裡委屈,現在都過去了,趕明兒我們就去找慶元。”說到兒子,心情又好了起來,還循循善誘道:“那個龐小姐一看就是好相處的,而且她現在懷了孩子,不管跟誰姓,我們都不能再做不道義的事,娘相信你們一定會處的來。”
江小雅要抓狂了,跟大娘真是沒法溝通,轉身就去收拾包袱。收拾好的時候發現大娘已經包袱款款地伫在那兒等着自己。
王大娘笑道:“我知道你等不及明天再去找慶元,娘這就陪你一塊兒去。”
江小雅避開王大娘的手,“我剛才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你要去投奔兒子,我不攔着。這些日子多謝關照,但我真的跟你們沒有一點關系,我也不想去攪合别人的婚姻,就此别過吧,有緣再會。”
“如果你不是惠兒,那我的惠兒呢,她到哪兒去了。”在江小雅跨出門檻的時候,王大娘在身後哽咽道。
她死了大娘,你就醒醒吧。這話江小雅沒有再次說出口,大概是這些日子受到大娘的關照太多,有點不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殘忍對待這個可憐的母親。兒子都那樣了,如果當女兒來養的媳婦兒也不在了,估計她真的會接受不了。
江小雅走回到一臉殷切的王大娘面前,掏出荷包裡的二兩銀子塞到她手裡,“别再胡亂花錢了,如果你兒子還有良心再拿銀子來,你一定要收下,别較這個勁。”這世上,也隻有真金白銀才最可靠。
王大娘又哭了起來,死死握着江小雅的手直搖頭,“娘不要錢惠兒,你别丢下娘,我們不找慶元了,這就回青州老家。”
“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