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過去,奧利維亞的舞步早已熟練,曾經的恐怖似乎也在逐漸遠離,更不要提他們彼此的了解,現在的他們可以享受着放松的快樂,舞步不再淩亂,他們讨論的不再是有些斯萊特林多讨人厭,或者該怎麼對付食死徒,他們會悄悄地說着情話或者是做點勾人的小動作,畢竟是家庭還是事業,都在正軌而且變得更好,也許有一天會像鄧布利多說的那樣黑魔王再次回歸,但是至少當下,他們是幸福的,不再那樣的提心吊膽。
随着舞曲的結束,他們甚至像曾經一樣悄悄地找了一個角落,躲在樹叢裡接吻,好像回到曾在霍格沃茨時那樣,趁着大家沒注意,拉着手離開了花園。
街上沒人,流浪漢們也自己找着個涼快的角落睡覺去了,他們就那樣突然出現在了一座教堂前。
“參觀過教堂麼?”奧利維亞坐在圍牆上問道,順便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沒有,”西裡斯回答道,他有些好奇地看着在欄杆邊上的女人雕像,“巫師參觀教堂,好像隻在中世紀劫法場的故事裡聽過?你參觀過?”
“小時候參觀過,”奧利維亞撩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很小的時候,和我父親一起,”她半眯着眼,“現在想來那時候我父親應該快用不了魔法了,我母親也失蹤了,我們父女兩個幾乎沒辦法了,有一個好心的修女給我們了兩塊面包,帶着我們去了修道院過夜,哦,願他們主保佑她的靈魂,她可是邀請了兩個巫師進去呢。”
“然後呢?”西裡斯也跳上了圍牆,随手解開了襯衫的領口,外套嘛早就塞進了奧利維亞的小包。
“我和父親就在修道院過了個夜,我們兩個躺在那看着那個十字架,很是奇怪,不過總好過外面那種陰濕的雨水,然後第二天她還帶着我們去了教堂,說是有彌撒,我們趁她不注意就跑了。”
“看教堂是一回事,聽彌撒就是另一回事了,萬一有什麼真的沖突了我們的魔法,又或者真的發現我們是巫師,那多尴尬。”奧利維亞挪了挪位置,把頭靠在了西裡斯的肩上,“不過我感覺更多的反而是藝術的氣息,聽我爺爺說,他母親曾經跑去一個教堂還把人家的一尊半身雕塑扛回家了,說是太好看了,沒忍住。”
西裡斯親了親奧利維亞的發頂,聽着她絮絮叨叨。
“你看那裡,爺爺第一次帶我來的時候,去那邊吃了冰激淩,那時候我還不會說意大利語或者皮埃蒙特語或者别的西西裡方言,想了半天我試着說了拉丁語,把他們都驚到了。”奧利維亞拿出魔杖指着個地方,然後比劃了一下。
“?你小的時候就會拉丁語?”西裡斯有點驚訝,他以前并不知道,雖然大多數咒語都是拉丁語,但即便是巫師也很少會有人說這種語言。
“爸爸教我的,他說巫師都會,後來我才知道那是爺爺小時候忽悠他的,但我們兩個當時除了流浪也沒什麼可以做的,所以他怕我無聊就教我。”奧利維亞笑眯眯地說,“我覺得你也可以試試忽悠諾斯和諾娃,不對,可能隻要忽悠諾娃就行了,諾斯那小子之前跟着我爺爺學了奇奇怪怪的東西,可能已經忽悠過了。”
“那諾娃就更不用我們忽悠了,她隻聽她哥的。”西裡斯歎了口氣,“你們都說她性格像我,我小時候也沒這麼聽人話過。”
奧利維亞輕笑了一下,随口說道:“那是你小時候沒有遇到我,”她仔細一想又笑了起來,“不過如果小的時候就遇上,我們可能就不一定走到一起了。”
西裡斯想了想以後還點了點頭。
“喂!”奧利維亞擡頭瞪了他一眼,打了他一下,“我可沒讓你附和這個。”
“其實小的時候很有可能我們根本合不來。”西裡斯仔細想了想,“哎呦,不是你不好。”腦袋上挨了一下,他反而笑着捏住了她的拳頭,親了一下,“如果我們從小就認識你可能也一定不會喜歡我的,”西裡斯解釋道,“我脾氣不好,小時候更不好。”他看向眼前這個隻來過幾次的城市,垂下眼睛,“聽埃德蒙還有詹姆都說起過你以前很安靜,但是總是站的筆直,昂着頭,還是有錢的純血統女巫,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西裡斯笑了一下,“大概我會以為你是納西莎二号,然後我就會什麼都跟你對着幹。所以那時候你被分進格蘭芬多我還挺奇怪的,和我自己進格蘭芬多一樣奇怪,這是實話,我一開始還挺奇怪詹姆怎麼跟你關系那麼好,甚至偶爾還挺聽你話的。”
“那後來呢?”奧利維亞靠在他的胸口,手掐着他的腰上,大有說的不對就掐他的樣子。
“一開始當然好奇,再加上桑尼很粘人”西裡斯親了親她的發頂,“要說最直接改變的大概就是你和弗蘭克那次晚上回來第二天去關禁閉,一年級的時候。”
“?我……一年級?就關禁閉了?我怎麼不記得?”奧利維亞有些疑惑,“我總覺得是你們幾個老在關禁閉。”
西裡斯笑出了聲,他以為他也忘了,但是事實上,他都記得,他記得他那晚帶着桑尼坐在休息室差點睡着,弗蘭克·隆巴頓和奧利維亞走了進來,她看起來又驕傲又矜持,聽到弗蘭克和自己說她的英勇事迹,還臉上有着些紅暈,卻還很酷地拿過弗蘭克的袍子替他恢複如新。
她帶着貓回宿舍的時候,那是他第一次覺得她也許和他以為的不一樣。
“對,你不僅一年級就關禁閉,還石化同學,三年級整個格蘭芬多第一個關禁閉的就是你,雖然你老說我們魯莽,自己莽起來……”他沒有說下去,但是奧利維亞聽到他的心跳加快了,呼吸也有些重,她意識到他想到了什麼,翻身坐在了他的腿上,捧着他的臉用力親了下去。
在西裡斯驚訝中,兩人一起掉了下去,消失在了教堂下的小林子裡,隻可憐了坐在陰影裡的醉漢跳起來看了半天,嘟囔着以為自己看錯了。
***
一縷陽光照到了西裡斯的臉上,幾乎沒有反應時間,作為一個總是會照顧孩子而且精力很旺盛的人,醒了就是醒了,他幾乎沒有停留就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掃了眼四周,有些驕傲地覺得他們昨天夜裡還能想起來在這個林子裡搞個隐身空間,不過在看到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和睡在一旁用禮裙當攤子,他的禮袍當床墊的奧利維亞,尤其是看起來有些亂七八糟的脖子和肩膀,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抱起還在睡夢裡的奧利維亞回到了老宅,至于這個林子嘛,反正沒人看見。
洗洗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