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
為了慶祝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生日,以及盧修斯·馬爾福也成功在魔法部得到了第一次升職,納西莎決定趁此機會舉辦一次家宴,當然也是為了提一提純血巫師的士氣以及順便展示一下馬爾福家族并沒有衰敗的事實。
這次的邀請函分發的也很有意思,除了魔法部的高官,還有一些在審判中“洗去污名”的純血家族成員們。
不過當西裡斯在家又一次試驗掃帚失敗的時候,接到貓頭鷹帶來燙金的邀請函時,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扔掉,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的這個堂姐向來都是明哲保身,優雅行事找不到什麼錯誤,即便有,也能十分冷靜地處理幹淨,說實話比那個姐夫馬爾福要好的多,更不要提在戰争時,她也是幫過自己找到奧利維亞,甚至在邀請附帶的給他的信件上也隐晦提起,啧,也就是這幾年他心境平緩了許多,就連看到好媽媽也要去的時候都能隻是翻個白眼就算過去了。
“所以你決定去?”孩子們去詹姆家過夜玩,難得兩人世界的晚上,奧利維亞坐在地上,一邊享受來自丈夫的捏肩服務,一邊問道,“嘶,再右邊點,對,嘶,真的疼。”
“你怎麼會選擇撲上去奪那個病人的魔杖的,”西裡斯小聲嘀咕道,“别躲,女英雄,得疼一點效果會更好,上次去看尖頭叉子訓練,他那個隊醫給我們展示過。”
“你說要是詹姆這回真帶着英格蘭進了決賽會不會上巧克力蛙的卡片?”奧利維亞開玩笑道,“真的好多了!寶貝真棒!”她驚奇地發現胳膊和肩膀不疼了,轉身抱住西裡斯的脖子,親了一口。
西裡斯挑起了半邊眉毛,摟住她的腰,回親了口。
“啊呀,等一下,差點忘了。”奧利維亞推了推西裡斯,又跳下了床,“給,給你買的。”她笑嘻嘻地從包裡拿了個小盒子出來,“既然你打算去參加馬爾福的宴會,又不喜歡穿那些老古董長袍子,之前就給你訂了,這幾天才到,看看喜不喜歡。”
西裡斯接過盒子,打開看到是一副十分精緻妖精制作的袖扣,純金絲繞在罕見的隐隐散着紅光的黑色蛋白石邊,上面精細的雕着自己的阿尼馬克斯形态的樣子,連袖扣針頭也繞成了飛天掃帚的樣子,這下他想起來,這塊蛋白石是他們結婚的時候一個埃德蒙澳大利亞前同事送的禮物。
“喜不喜歡嘛?”奧利維亞坐在他身邊雙手托腮笑吟吟地看着他,藍色的眼睛充滿期待地看着他,西裡斯歪過頭,單手合上小盒子,懶洋洋地伸出手撩過她垂落在臉頰邊的頭發,将他們别到耳朵後。
“喜歡,mylady”他就那樣故意拖着音說道,“你給的都喜歡。”
***
馬爾福的宴會邀請函同樣到了雷古勒斯手上,隻是提前了一個月,而附帶的信件裡也更是以屈尊的語氣邀請了阿梅利亞同行,不過顯然為了這一年将在荷蘭舉行的魁地奇世界杯,阿梅利亞這個月就要直奔鹿特丹為轉播和新的球稿做準備,這個邀請從某種角度上可能也算是刻意的。
雷古勒斯看了看在自己身邊睡得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的阿梅利亞,又看了看自己幾乎隻能側睡的位置,也隻是微笑着給她拽了拽被子,翻身從自己那點可憐巴巴的床邊地下來,披上晨衣,有些發怔地看着窗戶外的街道,半夜街道上的年輕麻瓜們看起來是那樣的鮮活富有生命力。
老布萊克夫人和大兒子西裡斯的惡劣關系全英國巫師都知道,雖然有傳言大少爺有了孩子後,變得成熟了起來,但好像母子的關系依舊沒什麼改善,而這幾年老布萊克夫人和小兒子·奇迹生還·雷古勒斯的關系也沒有那麼好(尤其是雷古勒斯選擇搬出老宅,再加上選擇和阿梅利亞訂婚之後更是一落千丈)各色八卦猜測主要還是布萊克二少經過大戰的洗禮,變得十分有主見,還是那種斯萊特林式滴水不漏的主見,近幾年在巫師圈又一次成功将布萊克之名立住,更不要提布萊克兄弟兩個似乎關系很是平穩,尤其是雙胞胎兩個也意外地很喜歡這個叔叔(西裡斯和詹姆一度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教女諾娃因為和雷古勒斯關系過好,可能會變成個斯萊特林,雖然遭到了奧利維亞的白眼。)
當然不是說現在他們兄弟兩個志同道合起來,那顯然不怎麼可能,隻是似乎更像是普通的性格不一樣的兄弟,平時會寫信,定期周末會聚餐,雖然行事作風十分不同,性格也十分迥異,但在對于他們那位堂姐夫的看法卻是出奇的一緻:不怎麼樣。
即便如此,盧修斯·馬爾福依舊以“被施了奪魂咒”從當年的審判中全身而退,後又看準風頭,進入魔法部,也許是财力,也許是社交風度又或許是别的什麼,總之他現在在魔法部裡爬到了一個不錯的位置,隐隐有了些魔法部裡保守派的新星的意思,當然,對于麻瓜以及麻瓜出生的巫師,他依舊我行我素,甚至曾十分失禮地寫信給雷古勒斯,對于他選擇和威爾森這位“血統十分存疑的女巫”在一起表達了不滿,并認為他“應該找一位更高雅的純血女巫”。
當然這封信後來不知怎麼的被奧利維亞知道後,連着兩周前途似錦的馬爾福先生都似乎因誤食了什麼東西而沒法從家中離開。
***
同樣收到邀請函的還有埃德蒙,隻是他的邀請函是老馬爾福先生親手寫的,信中也提起了希望他能早些到,其實從對建築物的欣賞角度來說,馬爾福莊園的确十分養眼,以及有些闊氣,好吧,過度奢華可能是正确的形容詞。
埃德蒙也如阿布拉克薩斯的心願,在家用完午飯就來到了馬爾福莊園,說實話,他也對于幾年前就生了龍痘瘡依舊能活到現在的老馬爾福很好奇,可能是因為發現的早,他本身身體底子也不錯,而且因為幹預的及時,除了雙腿無法行走,阿布拉克薩斯的身體沒有其他的明顯不适。
“埃德蒙,”阿布拉克薩斯看起來一如既往的精緻,雖然臉色向來蒼白但頭發閃閃發光,衣服的熏香聞起來也十分雅緻,“我的朋友,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阿布拉克薩斯,你看起來挺不錯。”埃德蒙臉上也挂上了标準笑容,“看起來,那個小問題算是控制住了?”
“算是吧,你的孫女晚上還要給我檢查一下,看看要不要換藥。”老馬爾福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也不算是假笑。
“我以為她主要在研究預防類的魔藥。”埃德蒙有些驚訝。
“那是的,我們去花園走走吧,”他敲了敲正坐着的奢華輪椅,輪椅自己在慢慢往前,“她在研究的時候也沒忘記我,現在我服用的藥就是她在你之前研究的藥物基礎上再開發的,效果不錯,她有時候稱我為試驗。”但他看起來不像被冒犯的樣子,還似乎很開心。
埃德蒙走在他的身邊,饒有興緻地參觀着大莊園,聽着阿布拉克薩斯的時不時的介紹,比如大草坪旁的礦石比如假山或者噴泉,許多都能追溯到威廉一世(據說)。
“哦,對了,恭喜你家小姑娘的喜事,威爾森小姐寫的報道十分有趣,”阿布拉克薩斯突然停了下來,揮了揮手叫來了家養小精靈,“給我們準備一些點心和新進的大吉嶺。”
家養小精靈原地消失了,很快就又出現了,這次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張镂空精雕的小圓桌和兩把看起來就昂貴的椅子,埃德蒙看着椅背上那顆碩大的祖母綠寶石挑了一下眉毛,施施然入座。
“謝謝,”就算向來看慣好東西的埃德蒙也不得不承認,享受和奢華這兩點上,大約也是比不上這個馬爾福的,“我會轉告阿梅利亞的,隻是很可惜她今天來不了,先行去了荷蘭,準備魁地奇世界杯的報道,說是美國隊這次也來了。”
“哦,可惜我去不了現場,希望她能多寫點報道,她寫的實在生動。”阿布拉克薩斯,拿起一塊小點心,“埃德蒙,這不是客套,我有時也勸沃爾布加夫人,而且茜茜也提起過威爾森小姐是一位很有天賦的女巫。”他停了一下,看着花園裡懶洋洋走來走去無所事事的白孔雀們有些失神。
“他們年輕人都很好,”埃德蒙也喝了口茶,“我們老了。”
阿布拉克薩斯轉頭,這才注意到埃德蒙平和的臉上也有了老态,他垂下了眼睛,沒有說話。
***
萊姆斯這幾年算的上生活十分穩定,雖然工作上并不順,好的工作嫌棄他的狼人身份,不好的工作無法為他支付購買房子時的金加隆(英鎊,前主人畢竟是個老麻瓜,而且是個十分善良的麻瓜,老人家似乎看出了他不那麼富裕,提出了每個月給一部分,直到還清的法子)現在的工作也顧不上好不好,至少能讓他過下去,奧利維亞每個月還會給他分紅(“戰争期間我也以你的名義進行了投資,所以如今也會有分紅,隻是沒那麼多”奧利維亞在某次晚餐時提到)隻是這分紅兌換成英鎊恰好夠給老麻瓜的房錢。
萊姆斯當然不是個傻子,他清楚這所謂的分紅也是朋友的幫忙,的确有過投資,但是他所投入的金額不過是50金加隆,根本不會有這麼多的回報(除非一加隆的投資能賺一萬加隆,那麼按他的比例還有可能)
“萊姆斯叔叔,我想吃冰棍。”諾斯拍了拍陷入沉思的萊姆斯的肩膀,“我妹妹想吃個草莓酸奶。”
萊姆斯點點頭,笑眯眯地将零食遞給了兩個,說實話他很喜歡這對兄妹。
哥哥諾斯,除了一雙藍灰色的眼睛,長得和西裡斯幾乎一模一樣,但性格似乎更像奧利維亞,沉穩甚至有些蔫壞(?)話不多,但莫名的有權威性,雖然比哈利小兩歲,但有的時候哈利也聽他的。
妹妹諾娃卻很是跳脫,性格上更像西裡斯,調皮搗蛋,一個不留神就上房揭瓦,偶爾還吊在懸空掃帚蕩自己玩,但卻意外的會撒嬌,按奧利維亞的話講就是調皮進階版的阿梅利亞(也許這也是為什麼雷古勒斯很喜歡這個侄女的原因?)
“萊姆斯叔叔,爸爸媽媽以前是什麼樣的呀?”諾娃擡起頭問道,“詹姆叔叔和我狗狗爸爸是不是真的特别要好呀?”
萊姆斯逗了一句:“你怎麼不問我和你狗狗爸爸關系好不好?”
“肯定好,不然爸爸怎麼舍得把我和哥哥這兩個寶貝送到你家來嘞,”諾娃戳了戳酸奶,“詹姆叔叔也舍得把哈利哥哥送過來,所以你們關系肯定很好,啊呀對不起!”酸奶被戳倒了,諾娃一臉“我錯了”的表情看着哥哥和萊姆斯。
“沒事,看,很簡單的。”萊姆斯摸了摸她的頭,諾斯跳下了椅子,拉過諾娃,他們兩個一起看着萊姆斯揮了揮魔杖說了句“清理一新”,地上的酸奶就不見了,“看是不是很簡單?”他笑了笑。
“我們什麼時候也可以學?媽媽說要等我們長大,萊姆斯叔叔可以現在就教我們嗎?”諾斯和諾娃一起看着他。
“現在不行,你們現在還是小寶寶,小寶寶們我們該睡覺了。”萊姆斯收起了魔杖,一邊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