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萊姆斯家回來的西裡斯坐在飛天摩托上,看着天空發呆,羅蘭德莊園的夜晚十分靜谧,沒有麻瓜城裡的遮蔽,擡頭看去滿目繁星,他拉了拉自己的外袍,深夜的風刮人的很,他有些出神地看着房子:屬于莉莉和哈利的房間拉着窗簾,暗着燈,母子二人似乎已經熟睡了過去,埃德蒙的房間似乎透着光,老爺子應該又在熬夜研究什麼,而另一個透着光的房間……他有些出神,那是屬于奧利維亞……和他的房間。
那樣黯淡的光,奧利維亞應該已經睡了。
但是他那令人心疼的未婚妻,一身的傷,卻總是扛起一切的女朋友,告訴他真相時,他記得在那個小咖啡店,血液加速流過,甚至直沖頭頂的感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震驚于奧利維亞有事瞞着自己,還是該驚訝于那卑鄙的鼻涕精居然以這種方式向鄧布利多投誠!
好吧,他是有些惱火于她沒有告訴自己是鼻涕精那個小人告的密,但是萊姆斯說的沒錯,他是食死徒,他告訴伏地魔是正常的。
該死的,到底該氣什麼呢?
不過很快深邃的灰色眼睛卻又充滿了怒火。
鼻涕精固然該死,但是,隻要一想到無論是哈利當時的危險還是奧利維亞如今的虛弱(雖然,奧利維亞表示隻是無法承受幻影移形帶來的沖擊以及無法施展一些高難度咒語)以及詹姆的昏迷不醒,都是彼得那隻卑鄙的老鼠直接或間接造成的,在這樣寒冷的夜晚他都能感受因為怒火而灼熱的皮膚,那種從心底湧出的沖動,該死的,他的阿尼馬格斯為什麼不是一隻貓?這樣絕對能抓死那天殺的老鼠。
奧利維亞醒了過來,她有些迷迷糊糊的,驟然降溫讓她虛弱的身體不堪一擊,西裡斯帶她回家時,她還好好的,在他離開去找萊姆斯後不久,她起了一些低燒,不過在喝了她都不得不承認難喝的魔藥後,已經恢複了正常,不過身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嘿,瑪琪告訴我你發燒了,現在有沒有好一些?”西裡斯有些擔憂地蹲在她的面前,曾經他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不過最近總是這樣,奧利維亞這麼想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心,俊朗無憂的少年似乎成熟了起來,向來恣意傲慢的眉眼也有了憂慮。
也許是因為自己,也許是因為至今不知道那道疤會造成什麼影響的哈利,也許是因為昏迷不醒的詹姆?奧利維亞胡思亂想道,但是她還是不喜歡他皺着眉頭的樣子,他就該是那樣無拘無束。
“沒事的,應該就是高錐克山谷突然降溫下雪,我身體沒問題,隻是昏迷時間久所以才會這麼虛弱的,”奧利維亞露出一個笑容,摸了摸西裡斯的臉。
“顯然沒有以前好,莉薇,好好休息。”西裡斯對于她的解釋聽起來并不信服,“要是那麼簡單,一劑感冒藥劑你這會已經可以活蹦亂跳了。”他親了親她的手心,一點也不贊同。
“可以抱我起來嗎?我想洗把澡,身上黏糊糊的。”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說,看着要舉起魔杖的西裡斯,趕緊阻止道,“不,不要清潔咒,不舒服!”
西裡斯回想了一下自己用清潔咒過活的日子,有道理,起身彎腰抱起了奧利維亞。
颠了一下,太輕了,他心中歎了口氣。
“你生我的氣嗎?”坐在浴室門外正看着自己掌紋發呆的西裡斯聽到奧利維亞的問題。
“嗯,氣得要死。”西裡斯擡頭靠着門,他閉上了眼睛,房間裡溫暖極了,背後的門更是潮濕溫熱,他感覺自己全身都熱,“下次,再也不要一個人去幹這些了,帶上我一起好嗎?”
***
萊姆斯一臉好笑地看着西裡斯從沙發上跳起,直接離開了他家,他的笑容凝固了,他是個聰明人,而且也是四個人裡最冷靜的那一個,可能也是因為他是最擅長自我控制的人,在西裡斯投下這麼個消息時,他突然想到,那個要求奧利維亞不說的人,會不會是鄧布利多。
雖然理智上來說告訴他們是誰說的并沒有什麼用,因為隻要是真正的預言,一旦說出了口就形同詛咒,一定會生效,後面産生的一連串事件都将是看似偶然實則必然,所以從有了那個預言之後,後面的一切都會發生。
不過他原以為會是彼得,畢竟他出賣了那麼多人,背叛了大家,害慘了奧利維亞,差點害死莉莉和哈利還有詹姆,但是似乎少了這一個出賣預言好像會讓他好受一些。
但是如果是斯内普,梅林,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透露給了黑魔王以後,再跑來告訴奧利維亞呢?不對,他要告訴的人肯定不是奧利維亞,他要找的……應該是鄧布利多……
萊姆斯感覺自己的頭要炸裂了,他倒掉了杯子裡的茶,倒了一杯他藏着的伏特加,猛地灌了下去,嗆人的酒精味,燒得他喉嚨疼,他将酒都咳了出來。
但無論怎麼樣,他才是那個罪人,斯内普隻是個傳話筒……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