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維亞呸了一口血出來，她的腹部隐隐作痛，可能斷了一根肋骨，饑餓與疼痛讓她說不出話來。

“哈，還啞巴了？”穆爾塞伯陰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你還記得艾弗裡麼？你曾經說他還不如家養小精靈？要不我們把你的腿弄斷，也弄得跟小精靈一樣高然後在做飯？或者打掃衛生？也許我們應該把你的頭發也拔掉，弄成半秃？”

“行了，之後你愛怎麼樣怎麼樣，現在别弄死她，至少在我問出一些配方之前别弄死她。”諾特皺起了眉頭，實話來說他着實看不起穆爾塞伯這種莽夫，無能又粗魯至極。

“德勒蒙特，我接手了你那個泥巴種姑父的藥廠，但是裡面什麼也沒有，讓我在lord面前擡不起頭。”諾特有苦難言，他現在得為那位大人獻上更多的錢财，但是他并沒有那麼多可以拿的出來的加隆，冷淡地說，“聽說你是給鳳凰社贊助的那個人，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

奧利維亞沒有說話。

“你給我一些配方或者藥品，然後呢我替你說幾句好話，讓你死的漂亮點怎麼樣？”諾特一臉惡意地說。

“多漂亮？”奧利維亞笑了一下，問道。

“呵，”諾特看着她，“能讓你那個愚蠢的丈夫認出你的那種程度，哦，還不是丈夫，當然你可以考慮一會，但是别太久了，畢竟從現在開始，連豆子湯都沒有了。”說着拉上穆爾塞伯走出了地牢，重新鎖上，留下奧利維亞一個人思考。

迷糊中，奧利維亞感覺有東西爬了過去，她驚醒了過來，發現是老鼠，他們恐怕是聞到了她傷口的味道，她沉住氣，撿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丢了出去，老鼠被吸引了一下，她努力靠着牆站了起來，看準時機，踩死了老鼠，尖細的鞋跟穿透屍體，站在那默默清理着鞋子。

黑暗中她露出了一個笑容，真以為，沒有了魔杖她就什麼都幹不了了？

***

清晨時分，穆爾塞伯又一次來到地牢，看着如今被關在地牢裡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心中無比痛快，曾經她給自己帶來的隻有屈辱，當衆被擊倒，嘲諷，甚至連眼神都不留，他越想越氣，重重地踢了好幾腳奧利維亞的肚子。

“早上好，德勒蒙特，準備好今天的洗禮了麼？”他的臉上挂着惡意的笑容，他抽出了魔杖，指着她，“你就告訴諾特他要的東西吧，他也許好脾氣隻是關着你，而我，打算來點有意思的，鑽心剜骨。”

疼痛從靈魂深處蔓延開，傷口的地方被地牢裡的稻草戳到，又痛又癢，那是一種每一寸骨肉都被釘子釘上的痛，她甚至沒有力氣打滾，沒有力氣尖叫，汗珠一瞬間爆了出來，流過外傷，更疼了。

“夠了，黑魔王要見她。”斯内普的聲音傳了進來，聽起來依舊是幹巴巴的，他曾經和穆爾塞伯是好友，但是自從他任務失利還失了黑魔王的信任後，就變得如此的變态，還變成了他最瞧不上的那種打女人的男人。

“啧，沒意思。”他看也不看斯内普，一腳将奧利維亞踢開，還踩了斷了她的手指，一腳踢開那個藍色的戒指，“歸你了，西弗勒斯。”才施施然地離開。

斯内普沉默地走了過去，他對奧利維亞的感情很複雜，她是自己在霍格沃茨交的第一個朋友，她曾邀請他家裡玩，她爺爺為他母親提供了工作，讓他們的日子好了幾年，更是，莉莉的好朋友，對……他拿出了一瓶藥水，放在了她的鼻子下。

“……莉莉，莉莉的預産期是不是和隆巴頓一樣？”斯内普低聲問道。

奧利維亞強撐着看了他一樣，他又問了一遍：“是不是都是七月末！”

她點了點頭，沙啞着說：“不出意外……都是那個時候。”她看到斯内普倒退了兩步，臉色煞白。

***

奧利維亞又一次見到了黑魔王，她被押在他的面前，跪在那裡，黑魔王随手給了她兩個鑽心剜骨，食死徒們看着她倒在那裡抽搐，都十分興奮，盧修斯卻不着痕迹的皺了下眉毛。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内心十分炸裂，他聽到黑魔王漫不經心地說：“既然有兩個孩子，那就都殺掉，連同他們的父母一起。盧修斯，我忠心的仆人，告訴我，他們的父母都是什麼人？”

斯内普的冷汗都要流下來了，他聽到盧修斯用他那種裝腔拿調的口吻緩緩地說：“隆巴頓家兩個都是純血，波特家，啧，詹姆·波特倒是純血，他的妻子，泥巴種。”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厭惡。

“這樣啊。”黑魔王看着已經躺在那不動的奧利維亞，沒了興趣，揮揮手，示意兩個食死徒帶她下去，“那也許波特家更應該被殺死呢。”

斯内普的心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