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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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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場合下記得的?”

孟以栖簡直多餘關心,着手去取電極夾來,恢複醫生的慣常口吻,“我要開始操作了,請你下面不要說話亂動。”

兩分鐘儀器監測完畢,孟以栖取下電極夾、貼片,吩咐楊靖安,“可以起來了。報告要過一會出來,你去外頭等。”

他慢悠悠穿好衣服,人還坐在床邊,一闆一眼地注視她的一舉一動,直到有人詫異望過來,“你怎麼還不出去?”

“孟以栖。”楊靖安面目凝重,“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多管閑事的毛病?”

不是不到,時候未到,她就曉得有人要開涮自己了,先不客氣道:“我要是沒點憐憫心,你楊靖安還能躺在這被我伺候?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醫院規矩是在外等候結果,有人置若罔聞不配合,孟以栖隻能過來拉他,卻叫人反手握住手腕,再一次緊緊扣在掌心裡。

孟以栖瞧了門口一眼,“你又幹嘛?”

有人呼吸明顯加重,沉而用力,盯着掙紮的人半天才動怒問道:“你們科室裡的男人是死光了嗎?刀光劍影面前需要你這個柔弱女子上陣作戰?别人都曉得風頭不對拼命往後躲,偏偏你藝高人膽大往前沖?你孟以栖是有九條命?還是你他媽活膩了?”

她這會子才發現楊靖安莫名其妙的火氣源自于何,隻是沒想過他能如此之快得知白天的一場驚險,畢竟遠在青陽縣的父母暫時還一無所知。

“你有沒有想過?”楊靖安的神色一再沉重,“如果不是梁澤帆出現及時,那刀子便割到你身上,如花似玉的年紀多了道疤痕能不打緊,若是對方沖動之下存了狠心就是一命嗚呼。那要你父母怎麼辦?你姐姐怎麼辦?書妍怎麼辦?”我怎麼辦?

緘默裡的人俨然毫無還口之力,正義凜然也好,本職任務也罷,在唯一一次生命面前都不再必要,她有驚無險的經曆也是因着危險轉移,細細想來還是後怕不已。

“我……我當時隻是想說服他冷靜,沒有考慮到他真的會動刀。”

“所以永遠不要把自己的性命暴露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楊靖安似有若無地捏着她軟若無骨的手。

“我下次會記住的。”她連應聲都不自覺地軟糯下來。

有人仍舊不太放心的樣子,“你工作的環境一直都這麼危險嗎?”

“今天發生的事隻是少數情況。”

“可諸如此類的社會新聞我已經屢見不鮮,隻是沒想過會落到你頭上。”楊靖安歎服,“孟以栖,你真的叫我大開眼界。”

她突然搖晃了兩下手示意握住她的人,“楊靖安,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姐姐。”

“憑什麼?你見義勇為理應廣而告之啊。”

孟以栖慚愧,“本來我工作環境接觸的人就雜,讓他們曉得我今天虎口裡脫險,沒準以後更提心吊膽了。”

“那你答應我,以後再遇到這種危險情況,能躲則躲起來,躲不了也要求人手下留情,那些個爛命一條的人合該輪不到你沖鋒陷陣。”

孟以栖傻眼地發着呆,着實沒想到楊靖安一個乖張性子的人竟勸她做縮頭烏龜,可道理又顯而易見,她鬼使神差地朝人點頭。

空氣沉靜須臾,體表溫度攀升尤為突兀,孟以栖再度抽動手腕時,楊靖安又拽住她,秋後算賬般稍稍仰望過來,“所以,梁澤帆今天過來找你是求證我們的關系?”

有人真是身在商場滾打,犄角旮旯裡發生的事全盤知曉,順帶開了千裡眼順風耳。

“這好像跟你沒關系。”

“怎麼沒關系?”他煞有其事的樣子,“他眼裡的我和你現在是一對。”

“是!冤家路窄的一對。”

楊靖安冷笑一聲,“反正你嘴巴裡吐不出來象牙。”

孟以栖心情明媚不少,懶得與他計較,順着相連的手拉他起來,“好啦楊靖安,你再不跟我出去,張護士要掉廁所了。”

“你猜她為什麼去上廁所?”

“人有三急呗。”

“呵。”他騰地起身甩開掌心裡的手,似是不大愛周旋了,“你同事都比你有眼力見。”

連廊長椅上等了十分鐘,心電圖檢查報告結果出來,顯示患者窦性心律一切正常。

“檢查結果沒什麼問題,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孟以栖手裡持着值班醫生那拿來的報告單詢問楊靖安。

“你确定?”他收回左顧右盼亂看的眼神落到前方來。

“醫學角度判斷你心髒狀況正常,除非……”

“除非什麼?”

“你是心理問題,我可以幫你挂個明早的心理科。”孟以栖分外體貼為他着想,絕無拐彎抹角罵人的意思。

有人卻不領情,從長椅起身俯視她,清麗婉約的人束着半紮發,雙眼波瀾不驚,在醫院森森然的燈光裡散發着無盡溫柔。楊靖安禁不住呼吸淩亂一瞬,顧左右而言他,“你晚上住宿舍?”

孟以栖點頭。

“那我叫阿珂過來開車吧。”

“什麼意思?”孟以栖見他摸出手機來,方才聽懂,“你不會是想叫我開車送你回家吧?”

“敢開車上路了?”

孟以栖搖頭,拒絕來得世俗化,“你那豪車送我也不敢開。”

“你就這點膽子?”

“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孟以栖擡腕看一眼表,建議他,“要不你叫個代駕過來開車吧,這麼晚阿珂也許都睡下休息了。”

“我發現你特别在意阿珂死活啊!”有人吃味提醒道:“他24小時standby。”

孟以栖不無鄙夷,“怪不得都說資本家剝削,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那是你沒瞧見我發他工資的時候,就差喊我爺了。”他已經吩咐王南柯趕過來,再不客氣地命令陪診的孟以栖,“你送我回車裡。”

“你這是得寸進尺!”

“是嗎?”有人不以為然,“也許過兩天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孟以栖不明白他葫蘆裡裝的什麼藥,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揣着他的報告單落進白大褂口袋,擡腳在前頭帶路。

路過外科住院部大樓,形影相随的腳步消失,等孟以栖發現回過頭來,楊靖安正駐足在五米之外仰望高處燈火,清隽矜貴堆金積玉的人時下裡通身落寂蕭索。

孟以栖記得,記得從前的楊靖安最讨厭來醫院,更不信任有妙手回春的醫生。歲月改變了人性裡的固執成見,卻沒有撬動烙印在人心裡的印象。

孟以栖眼裡的楊靖安自始至終都是個念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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