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前言:假如我沒有迷路的話
當我們談到愛。
:來到這個地方純粹是偶然,遇到那位女性也是偶然,說到底,這麼多偶然湊到一起,我們稱呼其為命運。
:她似乎也迷路了,但比起我,她有更多的選擇,于是我決定與她同行一段路,分離後我數日徘徊于這個時代,遇到了另一個自己。
:這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我是量産型的付喪神,極化修行開啟之後,在時之政府的安排下,應該會有不同的我錯開時間段來到這裡,我們最早的主人的最後一段時光,數字熟悉得我甚至倒背如流。
:我在遠處看着他貼身照顧起沖田君,有的時候他去休息,或者去清理流浪到這裡的時間溯行軍時,我就會頂替上去。我在想,這種方式真的算得上是修行嗎,再次/無數次目送着我的重要之人/親人離去算得上合情合理的告别嗎,是不是隻要我們對這個事實麻木之後,就足以迎來歲月的侵蝕,真正成為一位内心強大的人類呢?
:這就能叫成長嗎?
:我和清光,和土方先生的刀不一樣,沖田君死得太早,死得太遺憾,刻在我們身上的哀痛過重,我們在他身邊的時間不過短短數年,卻在這段時光裡生出了最早的神智,盡管并不完善,隻是碎片般的靈魂,但我們從那時起就愛着他。我們視沖田君為某種父母,在他渾身浴血,表情冷漠地從門外進來時,用布擦幹臉上的血時,我們也像是在看刀劍中先活過來的那個兄弟。他首先奠定了我們的人格,用血洗開我們的靈魂,再像播種一樣告訴我們感情的可能性,喜怒哀樂,在付喪神漫長的歲月中,他所占的不過短短幾個年頭,我們卻要為他的離去痛苦大半的生命。
:……不,我對此并無異議,假如我隻是刀劍/工具而非付喪神,那麼一切的前提也就不存在,而在獲得生命之後感知的全新生活,我也不能說出“假如我從來就隻是一柄刀就好了”,那也太傲慢。說到底,生命這種東西隻要存在,羁絆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這種紮在靈魂深處的東西,沒辦法說抛開就抛開,一旦生命逝去就要帶走他人的一部分,實在太過殘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