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點頭,答應了一聲,“嗯。”
那人是柳漓的小叔叔?
男人似乎感受到江淩探究的目光,兩人的視線相撞,他率先開口說道,“你便是江淩?我倒是經常聽江暮吟提起你。”
江淩也跟面前俊美的男人打了聲招呼,“叔叔,您好。”
“嗯。”
江暮吟側身擋在兩人的中間,阻斷了兩人的目光,讓江淩的目光投向于他,“阿淩,他叫霧淵,我們算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你就像剛才一樣稱呼他。”
江淩徒然瞪大眼睛,霧淵?這個姓氏如此稀有,可能是霧瑤的家人吧。這個社會倒真是一個圈,多多少少都帶着點關系。
江暮吟察覺到好友的目光,倒是坦然,将江淩的衣裳理整齊,并沒有說是要刻意隐瞞兩人關系的樣子。而江淩似乎也看懂了男人的目光,順勢躲在江暮吟的身後,羞紅了臉龐。
霧淵看着好友一副護食的模樣,心裡就有了數,隻是沒有想到居然真的對自己外甥女下手。他是覺得有意思,但也沒有忘此行的目的,“阿漓,過兩天江暮吟他們有事情需要出國一趟。正好,霧瑤最近新養了新奇個小玩意,我過來接你。”
“哦,好。”柳漓雖說不舍,但霧淵都親自過來接她,也隻能是飽含淚水跟江淩揮手說再見。
她坐在江淩旁邊靠着人的肩膀,江淩心裡有疑惑,不自覺地說了出來,“叔叔,您是霧瑤的哥哥嗎?”
聽到江淩的問題,在坐的其餘三人都笑出聲來,隻有江淩愣怔在原地,不明所以。
霧淵笑着放下手中的瓷窯杯,“你的這外甥女倒真是有趣。”轉頭瞪了江暮吟一眼,“你平時都不跟這丫頭說說人際關系的嗎?”
“江淩,你應該認識霧瑤吧。”
江淩手偷偷藏在背後,輕輕揪着江暮吟的衣袖,點點頭,“算是認識,我們之前在維納斯見過。”
“嗯,我是她的父親。”
她被這句話驚得瞠目結舌,眼底滿是難以置信,良久都湊不出一句話來。
實在不怪江淩認不出來,他與江暮吟站在,都是難得的絕色。從樣貌看上去,實在是不像以為人父的模樣。沒想到,他居然會是那女孩的父親,這屬實震驚到她了。
霧淵隻坐了一會,就起身帶着柳漓道别。江暮吟還想要留人吃晚飯,卻被他給婉拒了。
江暮吟本來打算與江淩一同送他們出去的,突然接到賀瀾聽的電話,有緊急的事情轉身去了書房。
他站在窗棂前面,看着兩人上車,行駛出了小榭,才用藍牙耳機接聽電話,賀瀾聽清冽的嗓音穿過話筒,“先生,您讓我查的東西已經按照地址找到,已經讓人送信息中心,那邊已經傳來消息,說是以y市的數據計算系統,破譯不了高級代碼,可能需要到國外。”
江暮吟蘸了蘸剛才研磨好的墨汁,平心靜氣地繪制着山水畫,“除了那U盤外,華夏楚證還遺留下什麼不該有的痕迹。”
“按照您的吩咐找了,當初收拾得很幹淨,并沒有什麼殘留。”
随着印玺的落下,一副蜿蜒山水躍然紙上,江暮吟洗淨毛筆,将其放置回筆架上,“那髒器的屍源找到沒有。”
“找到了,但是具無頭屍體,已經送去火葬場那邊,鑒定結果今日下午便會發送到您的郵箱。”
“做的不錯。我這兩天帶着丫頭先行去趟西藏。一個星期後,再前往紐約。”
“好的,先生。”
江暮吟在晚飯之後,和她說了這件事。江淩眼中難掩欣喜,激動得跳起來蹦進他的懷中,蹭着他的脖頸,“舅舅,你真的要帶我去西藏嗎?”
“嗯。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出發。”他擡手拂過她額前的碎發,随後輕輕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