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潮中擠了好久後,他們幾個人跑到電玩城裡去玩了。玩電腦遊戲蔺霁是不在行,但這些電動遊戲還是玩得挺開心的。
最開心的是,旁邊時恩川沒怎麼玩,所以一直在投喂他和周隻隻。他倆啥都不用操心,主打一個玩得盡興。
另一邊和朋友們聚在一起的蔺白藏也挺盡興,雖然他們基本每周都會在一起吃個飯吧,但也經常這個不來,那個不來的,而今天總算是都來齊了。
今天吃飯氛圍的基調有點高,先是張樟宣布他和他媳婦兒終于備孕成功,再是闫文計劃下個月帶他媳婦兒去國外度個遲來的蜜月。都是讓剩下的三個黃金單身漢想都想不來的事情。
“闫文,商量個事兒。”冉敬說。
闫文心情好,說道:“哥們兒請講。”
“你和你媳婦兒去度蜜月能不能把我也帶上?”
“滾。”
闫文回得十分決絕,冉敬心碎一地。兩人又因此拌起嘴來。
“白藏。”張樟喊道。
“嗯?”蔺白藏望向張樟。
“小蔺霁是不是明天該去拆石膏了?”
“嗯,”蔺白藏點點頭,想起蔺霁一天挂着胳膊的苦惱樣,笑道:“終于快拆掉了。”
張樟說:“恢複得還挺快的,但不要大意,拆完後也得多注意。”
蔺白藏覺得蔺霁多少要自己給自己慶祝好幾天,說 :“就怕他自己得意忘了形。”
張樟笑着說:“那你作為哥哥還不多看着點他?”
一直默默吃飯玩手機的塔照接了句,“不是作為叔叔嗎?”
蔺白藏轉頭看向塔照,點頭應道:“是,塔照老師。”
塔照笑起來,将臉側的長發别在耳後,淺聲道:“你倆相處的還挺有意思。小時候你們也這樣嗎?”
蔺白藏之前跟他們說過,小時候就認識蔺霁,但沒怎麼深講過。
“那可不這樣,之前說過,他小時候都叫我白藏哥哥。現在大了,不知怎麼,說什麼都不叫哥了。”
“那你叫弟嗎?”冉敬問。
蔺白藏:“不叫,就叫名字,習慣了。”
闫文:“那你們還是算作叔侄關系吧,一個不叫哥,一個不叫弟的,就别硬說自己是兄弟關系了。”
蔺白藏聽着一笑,其實他也從沒硬說他們是兄弟關系,隻是别人問起時,說個鄰居家的哥哥,鄰居家的弟弟的,要真說兄弟關系,那的确有些牽強了,畢竟也沒什麼血緣,更沒拜過什麼把子的。
所以若是兩個人正兒八經地喊哥喊弟,多少有點驚悚。
可這麼說的話,小時候蔺霁也的确很正兒八經的叫他哥哥,那個時候卻一點兒不覺驚悚。
蔺白藏笑着搖搖頭,還是小時候的蔺霁禮貌起來不讓人感到突兀。
“對了,小蔺霁今天怎麼沒來?”闫文問,他和蔺霁還算比較合得來的“忘年交”。
蔺白藏:“人也是有朋友的,今天和朋友在外面玩去了。”
闫文點點頭,感歎:“他們這個年紀,就該和朋友好好玩,不想我們現在,又是家庭又是工作的,每次和朋友聚都隻能擠時間,擠出來的時間還隻能吃個飯。想想都煩。”
闫文說的也是實話,蔺白藏和塔照還好點,相對其他人工作沒那麼忙,也沒戀愛沒家庭,時間還算比較充裕。
冉敬則經常加班,張樟最忙,又要顧工作又要顧家庭的,馬上又是三口之家了,就更不用說了。
成年人都各有各事兒,卻仍然願意在百忙之中擠出時間一起吃個飯,聊會兒天又怎麼不算好呢?
蔺霁他們在電玩城玩得差點忘記了時間,回去時,外面的人已經不算多了。但蔺霁卻被一件事震了個大驚,無了個大語——他的手機居然被偷了。
蔺霁今晚沒打算不回去,去程澈他們家睡。剛和他們一起坐上租出車,想着把今天拍的一些照片發在群裡,結果一摸,手機根本不見蹤影。
他上上下下翻了個遍,最終隻是在羽絨服口袋下方翻到了一條近十厘米的劃痕。而又因為他一通好翻找,羽絨服裡的羽絨都跑了出來,糊得出租車内全是。
所以蔺霁一邊委屈憤怒得想死時,一邊還得承受住出租車司機傳來的白眼。
這種事居然會在他身上發生,真是離大譜了,上次看見偷東西還是從電視上演的。而像這種割開别人衣服偷手機的方式,他更是從電視上都沒見過。
程澈和時恩川的安慰蔺霁這會兒根本聽不進去。他默默疑惑,到底是什麼時候讓小偷有機可乘,同時默默感歎,這世界真是越發新奇了,他那破手機居然也有人看得上。
下車後,蔺霁在寒風和飄雪中裹緊身上已經變單衣的羽絨服沖進小區。
别說,這破天氣還真冷,蔺霁人都凍麻了,跟着凍麻的還有他那早拔涼拔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