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柏臉上笑意緩緩散去,眉眼間染上幾分冷厲和冰寒。
在這個聲音響起的一刹那,他就已經取出了防禦法器護住自己。緩緩轉身看去,沈天柏就見一狼眼鼠眉的褐衣中年男子眼神貪婪的盯着他腳邊的毛毛,準确的說,是盯着那株碧水藤。
沈天柏眯了眯眼睛,知道是自己之前太過擔心毛毛,所以才會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此人的靠近。這褐衣中年人竟是煉氣十五層的修為,距離築基隻剩最後一步。
沈天柏反手直接收起了碧水藤,在這褐衣中年男子眼露兇光的時冷冷道:“道友若是羨慕在下的好運,自可下水潭一次。我就不奉陪,告辭了。”
“想走?”褐衣中年人冷笑一聲,眼神貪婪的在沈天柏腰間懸挂的儲物袋上掃了一眼,語氣陰測,“若你識相交出儲物袋,我倒也不是不能饒你一命。”
如果說之前這褐衣修士隻是對碧水藤貪婪的話,那麼此時卻已經升起了殺人奪寶的想法了。
眼睛一眯,沈天柏見此人已經是殺機外洩,便知道動手是免不了的了。
擡手一指,一抹利光撕破空氣,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流光劍梭巡而出,直沖褐衣修士而去。
那人沒想到沈天柏這個修為弱的竟然一言不合直接動手,稍稍有些驚訝,但他經驗豐富,半點不慌,揚手一招,一面青銅盾牌就現出空中,将他擋在了後面。
流光劍快若疾風,重重的擊打到了青銅盾牌之上,發出一聲铿锵的尖銳聲響,盾牌被刺中的一點竟然出現了道道如蜘蛛網一樣的裂痕。
褐色衣服的修士被盾牌上的裂痕驚到,忍不住後退了半步,皺眉一拍儲物袋,一柄火紅長劍現出手間,他一劍斬出,一道火紅的劍氣激蕩開來直逼沈天柏而去。
沈天柏揚手一招,被他一直握在手中的防禦法器流羅雲帕被祭了出來,素白的帕子陡然擴大,化作一張巨布,将褐衣修士斬來的火紅劍氣牢牢擋住。
此時,不知何時繞到褐衣修士身側的銀狐突然無聲矯健高高躍起,朝着褐衣修士的臉一爪子毫不留情的重重揮下。
在破開褐衣修士身上的靈力護罩後,尖利的爪子極為容易的在他臉上留下三道深刻爪痕,甚至因為角度合适,這一爪子還傷到了褐衣修士的眼睛。
毛毛一個翻滾落到地上,它連着打了幾個滾躲開褐衣修士接下來的攻擊後,嗷嗷叫了一聲激發開了脖間挂着的黃銅小鐘。
被毛毛抓了一爪子的褐衣修士眼睛被傷到,此時發出憤怒痛苦的喊聲,左手捂住臉上傷勢右手提着長劍不斷胡亂劈砍着,道道火紅劍氣激蕩開來,鋒銳驚人。
但沈天柏和毛毛都已經遠遠避開,而黃銅小鐘飛到半空中陡然變大,約有人頭大小的黃銅古鐘震蕩起來,鐘聲浩大而肅穆,褐衣修士被攝,很快就被沈天柏找到了機會一劍斬去了頭顱。
随着褐衣修士重重倒下,沈天柏這才松了口氣。并沒有完全放下警惕,沈天柏可不想被黃雀找到機會。
吞下一份凝華露恢複消耗的靈力,沈天柏渾然不覺這樣的行為對于散修、甚至一般的宗門弟子和家族修士來說是極為奢侈的事情,他将這褐衣修士腰間的儲物袋取了下來,又将掉落在一旁的青銅盾牌和火紅長劍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