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我搖搖頭,附唇在他耳邊道,“像你一樣好騙。”
他為這話而疑惑,可眼神卻不看我。我隻見他垂下的長睫,穩穩地指向我懷裡的小生命。
“嗯,我很好騙。”
我突然多了些得意。
“但也不是那麼好騙,畢竟隻有我才能拐到你。”
屬于他的氣息窸窣地從四面八方攏過來,他的臉頰逐漸貼向我側頸的脈搏,我隻要别過頭,就能親吻他有些泛紅的耳廓。
于是我聽見他微不可查的啞哼。
“我癢...”
可他反而更深地埋頭進我的頸窩,就像在和我撒嬌。
我捏住他微蜷的手指,帶着他撫摸小貓圓圓的腦袋。
“顧時夜,我們養它好不好?”
“都聽你的。”
“畢竟它這麼好拐,真怕它被壞人欺負了。”我話裡有話。
“嗯。”
橘黃色的小東西似乎被我們吵到,不滿地翻了個身,小球般的腦袋随着指引動一動,決定将顧時夜的指紋當做承載生命的年輪,枕着,枕入夢裡浩渺的宇宙。
“那我們要好好保護它。”他的手臂環繞我整個身子,從我身前握緊我的肩頭。
一個濕潤的吻透過輕薄的初秋薄衫,在我的鎖骨裡流淌。
我不由得将手指按進小貓敞開的,柔弱的肚皮。
“看好它,不要把它弄丢了。”
顧時夜擡起頭,揚起的眉梢近在咫尺。那樣濃密,黑而短,像深不莫測的一段黑。可分明,與手裡小貓的絨毛一樣,開敞,年輕,觸手可得。
我親吻他的眉毛。
“也不要把我弄丢。”
“好不好?我離不開你。”
我聽見秋天嘈雜的暖意在耳邊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