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克一噎,“我們團長的意思是,隻有花言巧語是沒用的,最終還是要憑實力!”
“軍功、家世、武力、智慧,沒有這些,就算你說出花,雄蟲也不會娶你當雌君!”
漢森繼續微笑,“說得對,那餘未明閣下會娶誰當雌君呢?第二軍團長嗎?”
是第二軍團長沒有實力嗎?——費蒙真是一個典型案例,這時候拿出來不要太合适。
索克讷讷,“反正不是你。”
漢森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你們明明比我強,但我卻更讨未明閣下喜歡,你們覺得我使詐。拜托,這是和雄蟲約會,你們以為把軍功章和财産擺在雄蟲面前,他就會選擇你們。既然這樣,那直接按實力分配雄蟲不就好了,整這些匹配、約會的花活做什麼?”
“有時候我真不理解,要是打算憑實力找雄主,你們為什麼不聯姻呢?這可是在求偶,知道什麼叫求偶嗎?沒上過帝國選修課?算了,跟你們說這些做什麼。”漢森有種情商高地的優越感,他擺擺手,“随你們吧,看在兩家交情的份上,昂斯特軍團長,匹配不适合你,你還是回去聯姻吧。”
索克叫住他,“你什麼意思?我們團長...”
漢森叫停,“停停停,我知道,你們軍團長是最厲害的雌蟲,但我也不差好不好。我比他年輕,我能提供不輸于他的物質條件,提供給雄蟲地位榮譽,我還會說話,浪漫體貼,理解雄蟲的細膩心思。他是比我強,但差距沒那麼巨大,雄蟲為什麼要選你不選我?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怎麼能......”
“我當然不能和軍團長比,但對雄蟲來說,這方面的差距真的有那麼大嗎?出門在外一瞬間的榮譽,和在家長期的愉悅相處,沒那麼難選吧?”
漢森不再和他們多說,擺擺手上了自己的懸浮車。
索克憋屈死了,回頭卻看到自家長官若有所思的眼神,“長官,你千萬别聽他的,這年頭,還是實力是硬通貨。再怎麼說,他現在能依仗他雌父,以後肯定還要靠自己打拼,和您比起來差遠了。”
“我知道。”昂斯特點點頭,“但他說得對,我想追求未明閣下,不能自恃實力最高,就以為閣下一定會選擇我——我得展現誠意。”
“誠意?”索克贊同上司的說法,此時他已完全代入了參謀的角色,“怎樣閣下才能看到長官的誠意呢?”
“戰鬥時要找準弱點,一擊制勝。我相信世間一切逃不過這個規則,隻要投其所好,我勝算很大。”昂斯特的腦子轉的很快,“我的勝算非常大,他最想要的,恰恰隻有我才能給他。”
想明白這一點的同時,他嘴角帶笑,看透了雄蟲的想法。
“謝了,顧覺。”餘未明脫掉外套,終于感覺四肢解除了束縛。
顧覺臉色臭臭的,聲音幽怨,“不用謝,我真情流露而已。”
餘未明揪了下他腦後的頭發,“體諒下我嘛,我真的很想上戰場。我隸屬第一軍團,遇到這個好時機,隻有昂斯特能幫我,當然得刺激刺激他。”
“......那抛開這點不管,你說今天晚上,你最喜歡誰?”
餘未明又揪了一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當然喜歡你了。”
顧覺臉色好看很多,結果他下一句是,“如果抛開交情和利益,不得不說,漢森真的不錯。”
臉刷的又黑下去。
餘未明“哈哈”笑起來,“你又問,又不想聽實話。”
“餘未明。”顧覺牙齒磨得作響,“你非要氣死我。”
雖然這麼說,但腦袋還乖乖讓雄蟲揪着,一下都沒動。
到了餘未明公寓樓下,他安慰的拍拍顧覺的頭,“生氣什麼呢,我們二十幾年的感情,又不會因為他會說話就消失。”
“你還誇他會說話!”顧覺拉住他的手,猶豫了下,還是說,“我感覺我表現也不差。”
餘未明回憶了會兒,理智地探讨,“可能他面孔比較新鮮?你知道的,我們二十幾年的交情,代表我看你這張臉也二十幾年了。”
顧覺深吸口氣,恨恨握緊他的手,“你這個,喜新厭舊的雄蟲!”
餘未明又笑了,聳聳肩,“誠實是我的美德。”
他揮别顧覺,“趕緊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顧覺本來還想說什麼,一肚子氣總得讓他知道,但聽他說要休息,還是把話吞了下去。
這叫什麼?顧覺自嘲,這叫忍氣吞聲。
歎着氣,他掉轉車頭,又降下車窗,“我看着你進去。”
“瞎操心,你還沒我能打呢。”餘未明大膽污蔑,不等顧覺反駁,趕緊進了公寓樓大門。
顧覺無奈搖頭,注視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啟動懸浮車,不知不覺,氣就消了。
被吃的死死的。
走出電梯,餘未明打了個呵欠,淺薄的霧氣浮現在眼球上,他伸指揩掉眼淚,清晰的視野突然闖進一個身影。
高大的雌蟲風塵仆仆,穿着第二軍團制式軍裝,在他家門口站的筆直。
他出現的一瞬間,雌蟲看過來,聲音低沉,壓抑着深沉的情緒。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