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是謝盡蒼折磨的手段罷了。
夜晚悄然而過。
清晨一早,謝盡蒼便去了人魔交界之處,而這裡,也被稱之為深淵火獄。
姜燊醒來再去找謝盡蒼之時,人早就已經沒了影。
姜燊長歎一聲,去了水牢一趟。
如謝盡蒼所言,姜燊去魔族會帶上苻淵。
水牢中到處都是蛇鼠毒蟲,潮濕的水霧彌漫着整個水牢。
而苻淵此時正被關押在水牢之中,半個身子都浸泡在寒冷的寒池中。
寒池中不斷的冒着冰冷的霧氣。
姜燊身着一身月白色長裳,在水牢之中尋找着苻淵的身影。
這水牢,姜燊來過不止一回,隻不過每次前來,也隻是匆匆看一眼,并為多留。
這裡面的氣息,對修仙者來說,都是要害的毒素。
反倒是苻淵,還真是命大。
姜燊皺着眉頭,覺得格外惡心。擡起手便用衣袖擋住口鼻。
空氣中還彌漫着□□腐爛的味道。
謝盡蒼倒也真是夠狠的,也難怪那些弟子都敢欺負苻淵,且苻淵還不敢還手。
這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謝盡蒼。
姜燊輕咳一聲,朝裡面喊了一聲:“苻淵?”
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來回應。
姜燊也沒有辦法,隻好慢慢的找着,想來謝盡蒼已經到人魔地界了。
擡眼間,便看到被鐵鍊捆鎖在水牢中,奄奄一息的苻淵。
姜燊當即用輕功飛上去,将鐵鍊震碎,并未多管,帶着苻淵便去了人魔地界。
苻淵也随姜燊扶着。
苻淵早便想過回魔族,隻可惜一直以來被謝盡蒼禁足,無法離開蒼山派。
這也是個很好的機會。
苻淵也并未受傷。
姜燊在去的路上,忍不住暗自說了兩句:“謝盡蒼也真是的,說是懲罰還真的懲罰。”
“也不知寬恕些。”
苻淵不知姜燊口中是何等的意思,隻知自己離魔族似乎不遠了。
一旦到達魔族,苻淵便能将他們二人留在魔族,不得離開。
“也不知……看上……什麼……”
“…………護……舍……有…………他……以…………也,…………活該…………,我………帶着…………”
姜燊說了一句話,苻淵并未在聽,也隻聽了幾個字。
這一路,姜燊都在自言自語。
苻淵在這一段路上,睜開了眼眸,姜燊不會使劍,更不會禦劍飛行,這飛行工具,用的是用靈力化成的風筝。
這一切本就不公平。
對苻淵太不公平了。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要頂着罪名,這又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要這般對自己?
苻淵藏在袖子之下的手正不斷攥緊,直到姜燊注意到時,方才漸漸放松。
“醒了?”姜燊沒接觸過什麼人,也不知該說什麼,随意道“你師尊派我來接你去魔族,有要事。”
然而這句話卻讓苻淵想起了一個人:蒼問。
他們對自己說的第一句都是有關謝盡蒼的。
他們越是這麼說,苻淵差點越覺得惡心。
苻淵眼眸低沉,閃過一抹寒光,内心複雜:“魔族?”
姜燊點了點頭。
苻淵也未再多說,就跟在姜燊的身後,在落地的那一刻。
姜燊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護着苻淵,生怕摔着,更何況苻淵身上還有傷。
“可需要我扶?”
苻淵拒絕着:“謝謝,不用了。”
越過這地界,便是魔族。
姜燊四處觀望,找着謝盡蒼的身影。
苻淵手中蘊含着靈力,随時準備動手,語氣也冷了幾分:“我師尊又在哪裡?”
“想必是進了魔族。”
苻淵嗯了一聲,往前走去。
體内的靈核一直在騷動,想必是因為在修仙界待久了,靈核也開始出現抵觸。
苻淵輕咳一聲。
在踏入魔族地段之時,天頓時暗沉,如同黑夜。
到處都是黑礁石,地上還有着靈力決戰的痕迹。
姜燊無意看這些,隻想找到謝盡蒼。
這魔族,不能是他一個人來。
不知為何,姜燊的心中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苻淵:“姜前輩與我師尊是何等關系?”
苻淵早知姜燊,不過并沒有聽過什麼關于他與謝盡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