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敬重,背地裡是如何說三道四的,可想而知,定然不是什麼好話。
謝盡蒼:“當年棄竹狼做的事,與苻淵無關。”
姜燊聽後假笑了兩聲:“哈哈,那苻淵的事也與你無關,你救他做什麼?我看你就是太閑了,什麼事都想管,什麼事都攬下,也不好好睜眼看看,這修仙界中又有幾個看你順眼的。”
“你做事老百姓放心,可這些修仙門派宗門可不放心,我知你做事不是做給别人看,可有的時候,你也要顧慮一些,莫要太沖動。”
謝盡蒼依舊是一臉的漠然,不在意,好似這些都與他無關般,回應着姜燊:“我無需你來教訓,我種下的因果,我自己會處理。”
姜燊哦了一聲,猜測着:“我看苻淵就是你的因果,除了他,沒幾個能與你說上一句。不過說到底我也很好奇,你又不是啞巴,怎麼說句話就這麼困難?如果說你是因為修為高所以目中無人,這個我倒是可以接受。隻可惜我認識你的早,你剛修行時我便已經與你成了摯交,那時你也是不愛說話。”
“所以你以前都碰到了什麼?诶,不過說起這些,我又想到一些話。與你認識了這麼久,你都不曾有回去過,是你的親人已故,還是你沒有親人?”
問出這些時,姜燊其實是有些顧慮的,畢竟謝盡蒼從未與自己提起過這些。更何況自己問的還是這些問題。
姜燊還以為謝盡蒼會與自己好好談談,準備認真聽着,結果就等來三個字:
“不知道。”
姜燊伸出的手一頓,快彎下的腰也跟着站直,一臉的震驚:“就這?”
“你是不想說還是真的不知道?有什麼事和我說,我你又不是信不過。”
依舊是那三個字:“不知道。”
姜燊咳了咳,眼神飄忽,一邊走動一邊說道:“該不會你不是人,是什麼東西變得吧?”
意料之中,謝盡蒼當即便是一個冷眼過去,看的姜燊心口發涼。
姜燊走進,拿了一壺茶水便喝了下去。
謝盡蒼本想要開口,結果姜燊已經将那一壺的酒已然喝下,便也等到他喝下再說了。
姜燊喝完後,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哈了一口氣,看着手上的這壺“茶”,不禁道:“這茶怎麼跟個酒似的,這麼烈?”
謝盡蒼抿了抿唇,臉上挂上了一抹不悅:“不是茶,是西州烈。”
一說到是酒,姜燊就興奮了,一個快步跑了過去,就坐在謝盡蒼的對面,坐在地上,毫不在意。
“你不是不喝酒的嗎?怎麼現在喝了?說說,這酒哪來的。該不會……是什麼喜歡的人送的吧?”
“我說嘛,是個人都會有喜歡的人。啧啧啧,沒想到有一天我這冰冷冷的大冰塊也會有喜歡的人。”
“是哪家的姑娘?準備什麼時候提親,什麼時候迎娶?你是蒼山派掌門,那個陣仗要多大就有多大,到時候昭告天下,那些喜歡你的姑娘們都該羨慕死了。”
謝盡蒼眉頭微微一皺:“不是。”
姜燊一整個不相信,咦了一聲:“那不是是誰?你可是從不喝他人送的東西,更何況你也不喝酒,按理來說你應該丢了的呀?怎麼還會留着?”
謝盡蒼低眸拿起狼毫筆,将桌案的卷軸白紙撫平,點了點墨,便在紙上畫了起來:“苻淵送的。”
一聽到是苻淵,姜燊整個人都處于一個呆愣的狀态,好似這是什麼吓人的事一樣,令人害怕。
“苻淵送的?他該不會要毒死你吧?”姜燊将話落下後,便在一邊吐了起來,隻可惜沒用,太難受了,就不吐了。
謝盡蒼見他如此,嘴角上揚,顯然是被他給蠢笑了,道:“有可能。”
姜燊癱倒在地,仰面朝天,盯着頭頂的天花闆看的正起勁,喪氣道:“你給我寫份遺囑吧,我還有心願沒有完成。”
謝盡蒼:“有什麼心願?直說便是,到時你死後,我會将其一同埋進你的棺材裡。”
姜燊一聽是這樣,當即坐起了身子:“太不厚道了你。”
“也罷,反正死不了人。裡面也沒毒,逗你玩的。”
謝盡蒼:“看出來了。”
“在畫什麼呢?”姜燊想一出是一出,當即就又湊了過去,看着謝盡蒼的畫,眼前一亮,“你這畫可以賣好些銀子。打上蒼山派掌門謝盡蒼出筆,怕是會有好多人争搶。”
“你都不知道外面怎麼傳的,他們都說你畫的畫可以鎮邪,不管是什麼,隻要經你筆,便能震懾邪祟,可值錢了。不如你畫幾幅給我,我拿去賣賣,順便挂一下我的亭子還有閣樓。”
謝盡蒼對姜燊倒是放縱,輕笑出了聲:“一文不值的東西,你想賣多少?”
姜燊見謝盡蒼這是要同意的預兆,立馬就說了起來,手也跟着比了一個一:“一百幅,随意你畫什麼,到時候我擺個攤,在那一賣,賣的銀兩分你一半如何?”
“不必,我記得西河鎮中正好有一百戶人家,你将這些畫送給他們即可,要多少銀兩與我說,我給你。”
姜燊一副宰羊的眼神盯着謝盡蒼,在想怎樣才不會是獅子大開口,又能得到,不會遭受拒絕的東西。
姜燊眨了眨眼,一副期待的模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