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瑪看着海倫冰箱裡的一冰箱啤酒犯了難,他隻得十分小聲的回到自己屋子去拿了食材來再給海倫準備吃的。
“鑰匙在鞋櫃裡的紅色球鞋裡。”睡在床上的海倫睜開了一隻眼伸出那雪白的布滿紅痕的手臂随手一指也不知道在指哪裡。
尼格瑪似乎格外喜歡她肩膀上的星星胎記以及她後耳處的三顆痣,那三顆痣曾被一個叫做恩雅婆婆的怪人稱為這是強運的标志,什麼她就是她父親真正的繼承人雲雲。
她其實沒有很累,但是尼格瑪堅持讓她躺着等晚餐她也就懶得起來了,她拿起床頭櫃那本從尼格瑪那兒借來的沒讀完的原版紅與黑又慢吞吞的讀了起來。
尼格瑪很快就拿着食材回到了這裡,她聽着他在廚房裡乒鈴乓啷的聲音居然覺得十分安心,要知道以前在巴利安要是有人敢在她看書的時候發出噪音——呵。
等着挨揍吧。
海倫非常喜歡安靜的環境,雖然在嘈雜之下也不會影響她的效率,但人總有一些偏好。
就比如她沒有任務的時候向來喜歡一個人呆着,從小她就這性子,一個人悶在屋子裡能悶上一整個假期。
大抵是因為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才能徹底不戴上她那虛僞的面具,那麼對尼格瑪呢……海倫總是無意識的露出自己面具之下真實的表情。
她不再克制自己的情感。
“躺着看書對眼睛不好。”尼格瑪拿着剛泡好的紅茶遞給海倫說道,“我從你櫃子裡找出來的,應該是你喜歡喝的味道。”
海倫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溫度正好。
“也許是我爸爸基因的緣故,我的五感一直比常人要靈敏。”她指着自己的腦子說道,“而我的直覺來源于我的祖輩。”
“你們家族的人直覺都很靈敏嗎?”尼格瑪好奇的問道,他沒有聽過彭格列也不明白超直感究竟是個什麼原理。
海倫搖了搖頭:“這相當于一種隐性基因,無論是火焰還是超直感都隻有繼承人才有。”
“你會繼承彭格列嗎?”尼格瑪問道。
“不會。”海倫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不會奪權不會繼位,我和綱吉的感情很好,舅舅和舅媽更像是我的親生父母,等解決完父親的事情你陪我一起去見他們,搞不好?”
尼格瑪當然是點頭說好,他溫柔的看着眼前的海倫說道:“晚飯快好了,你想在床上吃還是去客廳吃?”
“唔,其實吃完就睡會胖。”海倫說道。
“你不胖。”尼格瑪說道,海倫不是瘦弱的身材,她看起來纖細,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她渾身上下都有着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
“笨,你應該陪我一起運動才是。”海倫有些無奈的說道。
“好啊,吃完之後我陪你再去走走。”尼格瑪說道。
海倫沒說自己指的是另一種運動,不過尼格瑪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兩人粘粘糊糊的一起洗完澡之後海倫拉住了尼格瑪的手說道:“别走。”
尼格瑪躺在海倫身邊的時候比剛才還要緊張,他躺平了把手放在胸前注視着天花闆。
海倫有些無奈的直接掰過他的身子整個人縮了進去,她喜歡縮成一團睡覺,這會兒直接被尼格瑪整個人抱在了懷裡,他非常溫柔的摟着她然後輕輕的在她肩膀的星星胎記上落下一吻。
她安心的閉上眼在他胸前蹭了蹭:“早點睡吧,明天起早一點還有好多事情呢。”
尼格瑪小心翼翼的抱着海倫沒一會也安心的平穩呼吸起來,海倫做了一個美美的夢。
她是被食物的香氣給吸引起來的。
“你可真是個田螺姑娘。”海倫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都快生活不能自理了,“而且還是個廚藝很好的田螺姑娘。”
兩人面對面的坐在餐桌上慢悠悠的吃完一頓早餐,尼格瑪甚至還幫她把今天的報紙給她準備好了放在一邊。
“我看到你的信箱幾乎每天都是空的,我想你應該有讀報紙的習慣。”尼格瑪笑着說道。
海倫打開那報紙,裡面還夾着一封署名是多爾蒂的信,她挑了挑眉用手指捏起那封信在尼格瑪面前晃了晃:“說起來你還沒給我回信呢。”
他早就寫好了信隻是沒有機會交給海倫,被海倫提起他就急匆匆的回了家取出信交到她的手上,似乎十分期待她打開時候的表情。
她翹着腿一邊喝牛奶一邊讀信,然後當着他的面又洋洋灑灑的寫下一頁紙裝模作樣的塞進信封封上火漆再用雙手交到他的手中。
“收好,尼格瑪先生。”海倫等着尼格瑪看信的功夫回屋子在衣櫃裡花花綠綠的顔色裡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選擇了白襯衫配牛仔褲。
她再對着鏡子用皮筋把自己金橙色的長發一把紮起,再稍稍打上一層隔離防曬圖個口紅就算完事了。
平時去GCPD的時候還會花心思上個心機妝,這會兒不素顔出門都是對得起自己了,她靠在櫃子上看向把那封信翻來翻去反複看的尼格瑪說道:“不想出門嗎。”
尼格瑪有些驚訝的看着她這身裝扮:“我以為你更喜歡穿裙子,你衣櫃裡有很多款式的裙子。”
海倫搖了搖頭笑道:“褲子行動更方便,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那些裙子也不過是任務需求。”
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需要知道我的任務對象喜歡什麼樣的姑娘,這樣會更好套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