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布洛克報告完警監之後得到命令立馬出警,海倫有些嫌棄的看着想要走上前的多爾蒂她歪了歪頭直接拉住過來送資料的尼格瑪的手臂。
“你還有事嗎?”海倫問道。
尼格瑪搖了搖頭。
“那就和我一起去吧,對了你會開車嗎?”海倫又問道。
尼格瑪抿着嘴止不住嘴角上揚并且猛烈的點頭:“我會開車。”
海倫滿意的點頭左手拉着尼格瑪,右手拉着凱特就往警車上走,尼格瑪看着她手腕上的淤青自己都不知自己當時的表情有多可怕。
他的腦海裡隻剩下那個綠色西裝的男人一遍遍的對他說:“尼格瑪,你應該殺了多爾蒂的,不然總有一天他會像打那些女人一樣打海倫,而她連在你懷裡哭都做不到。”
也許他真的應該這麼做。
坐上警車之後凱特還是沒能止住她的眼淚,海倫隻能一邊安慰一邊問她家裡的情況,所幸她的思路還是十分清晰的,并且她表示自己能夠幫上忙。
她使勁的吸氣呼氣,終于在路程開到一半的時候止住了眼淚。
尼格瑪看着後視鏡裡貼在一起交談的兩個姑娘他的腦海裡不自覺的就飄出海倫貼着自己耳朵對着自己說話的場景。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紅了臉,還好後座的金發姑娘看不見他的表情,他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個癡漢。
他突然開口道:“我在夜晚帶走你,在白天送你歸來。沒有人因擁有我而受苦,卻因缺乏我而受苦。What am I?”
“什麼?”凱特淚漬幹涸的臉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她覺得這個警官好像在開黃腔,但好像又不是。
“他在說謎語。”海倫看着尼格瑪的背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尼格瑪先生,我知道你想要什麼答案,但是你不覺得你的這個謎語很有歧義嗎?”
尼格瑪問道:“什麼?”
“比如花花公子?”海倫支着下巴笑道。
她沒有完全說明白,但在場的人都能明白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黃色段子。
這下尼格瑪臉上的紅直接蔓延到了耳根:“布蘭度警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勸科爾曼夫人睡上一會。”
“睡眠?真是别出心裁的謎語。”凱特感激的看着尼格瑪說道,“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想在我能确定我的孩子安全之前我是沒法入睡的。”
“母愛真是偉大,不是嗎?”海倫歪着頭露出一個笑意不達眼底的笑容。
凱特沒有那麼敏銳的直覺,她隻是捂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說道:“是,如果這個孩子能夠成功降生我想我的快樂應該會更多一些,母親願意為了孩子付出全部。”
“是嗎?”海倫轉過頭看着窗外輕聲笑道,“天下母親都是如此嗎。”
“我想是的。”
海倫沒心思再去觀察或是安慰凱特,她的思緒已經飄到了更遠的地方,她懷念那個美麗的小島,但卻并不懷念島上的所有人。
甚至如果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見到她的母親。
尼格瑪看着後視鏡裡看到的那張逐漸失去笑容的臉,他張嘴想安慰些什麼,卻發現在不明白她為什麼而傷心的情況下他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他不了解她,這讓他十分的氣餒,他抿着無法上揚的嘴角有些沮喪。
他想要了解她,很多很多。
“你應該把她綁起來問她。”腦海裡的那個聲音依舊在蠱惑他。
不,他不會,愛一個人就是要給她最好的,他想要擁抱她,但更希望她擁抱想要擁抱的人。
愛是付出是奉獻是犧牲,絕不是自私的占有。
而她也值得被天空被大海被大地自由的擁抱。
“真是感人。”腦海裡的聲音不屑的嗤笑道,“默默付出并不會讓你得到什麼,柯林格的前車之鑒還沒讓你長記性嗎。”
他确信海倫不是柯林格,他渴望占有但更渴望看到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