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瑪張了好幾次嘴,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覺得海倫的話對他來說意味着拒絕,既然她不想聽,他這時候又為什麼要說出口呢。
“所以我們還打賭嗎?”海倫把警車完美的停在科爾曼家門口之後一隻手搭着方向盤轉過身笑着看向尼格瑪。
她在轉移話題,意識到這點的尼格瑪狠狠松了口氣,他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怪胎,剛才的情況如果處理不好,他想那場面一定會變得十分尴尬。
“好啊布蘭度小姐。”尼格瑪點頭道。
兩人都十分享受解謎的過程,從敲開門的那一瞬間起不管賭約存不存在他們都自然地進入了破案的狀态。
曾在日本常年和偵探混迹在一起的海倫進門就熟練地打量起室内來,她亮出警官證對凱特科爾曼露出一個笑容:“你好科爾曼夫人,我們是GCPD的警察,我是叫海倫布蘭度,這是我的同事愛德華尼格瑪。”
凱特有些疑惑的看着門外的兩個警察問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阿比蓋爾修女昨天從你們家裡回去的路上出意外死了。”海倫說道。
海倫話音剛落凱特就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她猛地後退兩步差點摔倒在地,海倫動作極快的抓住她的手臂幫助她站穩,她有些無奈的看着凱特說道:“請小心一些,夫人。”
“抱歉,我有些吓到了。”凱特依舊捂着嘴,她看起來愈發緊張了。
“介意我們進去看看嗎?”尼格瑪露出一個十分有他風格的笑容,他緊緊抿着雙唇然後嘴角上揚。
凱特後退兩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進來吧,我和約翰昨天送走阿比蓋爾修女之後都沒有出門。”
凱特邀請他們坐到了沙發上并給他們一人泡了一杯紅茶。
“沒有别人給你們作證嗎?”海倫捏着茶杯柄抿了一口誇贊道,“很不錯的紅茶。”
“我想沒有,但是路上的監控應該能證明我們沒有開車出去過。”她有些頭疼的說道,“冒昧的問一句,阿比蓋爾修女出事的地點在哪兒?”
“離你們家沒多遠的橋邊。”海倫放下茶杯對着凱特露出遺憾的表情,“你們繞開監控步行前往我想完全沒有問題。”
“可阿比蓋爾修女是開車回去的,如果不開車怎麼能夠讓她出意外呢。”凱特反駁道。“難道她不是出車禍死的嗎?”
“她是被榔頭砸死的。”海倫說道。
“像是洩憤一樣被砸了許多次,整個後腦勺的顱骨都被砸碎了。”尼格瑪接着說道,“我想如果不是連環殺手就是熟人作案。”
凱特看起來吓壞了,海倫從她的肢體動作中不難看出她并沒有說謊,她是真心吓壞了。
但是海倫的直覺告訴她,科爾曼夫人絕對知道些什麼。
孩子,沒錯,孩子。
在任何時候都不應該輕易的小看弱勢群體,那些小看往往會成為自己被輕易擊敗的理由。
“我想我和約翰沒有任何理由殺掉修女。”凱特強裝鎮定看向海倫。
海倫輕輕一笑試探道:“我也認為是這樣,這裡唯一有理由殺掉修女的我想隻有你們領養來的那個孩子了,她也許有不想被修女說出口的秘密呢,您覺得呢?”
尼格瑪神色古怪的看了你一眼,他有些猜不出海倫究竟想要問什麼,他看過領養的那個小孩的資料,那隻不過是一個九歲的小姑娘。
一個九歲的小姑娘——哦不,有可能,一個九歲的小姑娘能夠輕易的說服另一個孩子和她一起作惡,也能輕易的讓大人相信他們是無辜的。
凱特的表情變得愈發難看了,她喃喃着不可能,但是警察既然開口就一定有他們自己的猜測,她不該再自欺欺人下去了,何況她早就有猜測了不是嗎?
“您,您要見見那個孩子嗎?請務必見見那個孩子。”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海倫的手臂,“那孩子等放學後就會回來了。”
“我們可以先在屋子裡轉轉嗎?”海倫問道。
凱特連連點了好幾下頭:“請便。”
海倫和尼格瑪對視一眼,他雖有些不舍但還是會意的和海倫分頭行動以來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