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傍晚,在别墅門口發生的事情,俞清還曆曆在目。
俞清雙手捧着馬克杯,潔白的虎牙糾結地叼着馬克杯邊,腦袋低得像個鹌鹑。
對他而言,此刻等待電視播放視頻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俞清借着馬克杯的杯沿遮擋,瞄了眼霍啟寒。
霍啟寒剛洗完澡。今天的他沒再對衣服過敏,他穿着短袖衫和家居長褲,隻露出兩條粗壯有力的棕色手臂。
伴随着霍啟寒用幹毛巾擦拭濕潤發絲的動作,手臂上流暢的線條清晰可見。
俞清咬咬馬克杯,白嫩的臉蛋寫滿不高興。
傍晚明明是兩個人發生的事,卻隻有他一個人在緊張。
也對。畢竟是霍啟寒撕掉了他的衣服,而不是他撕了霍啟寒的衣服。倒黴的隻有他,霍啟寒又有什麼好緊張呢?
剛洗完澡的霍啟寒熱氣騰騰。燈光下,細密的水霧萦繞于他全身。
霍啟寒似是有些渴。他随手拿了個幹淨的水杯,倒入茶壺裡的水,一飲而盡。
一旁偷偷摸摸瞄霍啟寒的俞清看呆了。
霍啟寒是水牛轉世嗎?正常人喝一杯水就差不多了,霍啟寒一口氣喝了3杯水!
霍啟寒掂了掂水壺,他眉頭皺起:“水沒了?我去廚——”
俞清的聲音蓋過了他:“剛吃完披薩炸雞有點膩,我去泡點解膩果茶。你們喝嗎?”
俞清打定主意。
反正節目組沒有規定嘉賓們非得看電視,他可以借“泡果茶”的由頭,跑路到廚房。
等視頻放完,他再根據視頻裡是否有傍晚的片段,伺機而動。
俞清主動提出“泡果茶”的建議,其他人自然沒什麼意見。
畢竟,果茶肯定比寡淡無味的白開水好喝。
俞清随即湊到霍啟寒跟前,他的指尖隔着短袖衫,戳了戳霍啟寒堅實有力的手臂。
短袖衫緊緊包裹住霍啟寒的上身,将他身上每一寸肌肉勾勒清晰。霍啟寒轉身時,他鼓起的肌肉仿若要将這短袖衫撐爆。
霍啟寒的短袖衫薄而緊,看起來彈力和他那件拼夕夕毛衣差不了多少。他如果也用爪子不留痕迹地“嘶啦”一下這件短袖衫……
住腦住腦!做人要寬容大度。不過是一件拼夕夕毛衣慘遭分|屍,他沒必要以牙還牙。
俞清潔白的貝齒輕咬下唇,勉強忍住想撕掉霍啟寒短袖衫的小小“報複性”心理。
俞清仰起腦袋,對霍啟寒露出一個笑容,伸出手:“茶壺!”
他還要仰頭才能對上霍啟寒的視線。
果然,他讨厭身高比他高出半個頭以上的,有肌肉的男的。
霍啟寒淺咖色的眸與俞清澄澈的目光相觸。
霍啟寒深邃的棕眸一眯,唇角上翹。
“喏。”他将手中的茶壺遞給俞清,“你不等視頻看完,再去廚房泡果茶嗎?”
俞清動作一頓,他眨了眨杏眸:“距離視頻開始還有幾分鐘,不影響我泡果茶呀。”
俞清笑眯眯地雙手用力,将霍啟寒右手的茶壺奪走。
俞清剛走了沒兩步,腦袋陡然一沉。他睡衣後連着的金毛狗狗睡衣帽子,被套在了他的腦袋上。
是誰的貓爪子這麼欠?!
腦袋頂着金色狗狗耳朵的俞清,怒氣沖沖地轉過身,白嫩漂亮的臉蛋寫滿不高興。
始作俑者,是他站身後的霍啟寒。
俞清看向霍啟寒一根頂他兩根粗的胳膊,杏眸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