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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番外】格陵蘭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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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了!開門了!”這是組長的聲音,“不!不要進去!”

耳機中槍聲大作,顯然是下潛小組發射了水下步槍,還有劃水的聲音和呼吸器的聲音。

“有人離開了潛水鐘。”商征羽打了個冷顫,寒意從腳底爬上他的背。

任務開始前施耐德叮囑了下潛小組千萬不要離開潛水中,因為潛水中的靜電屏障是他們的重要防護,就連他這個不下潛的人也記得。但不知為何下潛小組違背了這個命令。

“離開潛水鐘?A級學員也會受到胚胎領域的幹擾嗎?”有些失真的聲音響起,來自本部校董會的代言人阿方索。

施耐德沒有應阿方索的話,耳機裡有人在高聲呼喊,他想分辨出到底說了什麼,但是由于電流幹擾,根本什麼也聽不清楚。

“我們需要救援直升機。”商征羽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這時候呼叫救援直升機肯定不會錯。

阿方索答應得很爽快:“可以,最近的直升機場機場位于阿克雷裡,預計最快十六分鐘到... ...”

“失去信号了!”

顯示器上出現紅色的感歎号,下潛小組失聯了。

施耐德無法坐視自己的學生置于危險之中:“商征羽嘗試重連,如果五分鐘之後仍然沒有信号,就強行回收潛水鐘。”

“好的,教授。”商征羽試圖連上下潛小組。

“不行,校董會否決這個決定。”

“為什麼?”

“執行部是最鋒利的刀,刀隻需要執行命令就好。”阿方索沒有解釋。

施耐德一拳錘在計算機的發聲位置,似乎錘在了對面那個家夥的臉上:“你們是在殺人!”

“胚胎在孵化率達到50%以上才會産生使A級學員陷入幻覺的強領域,就算... ...”

“你剛才說什麼?”商征羽的臉突然變得慘白,他發瘋一樣翻出兩天前的草稿,52.5%這個數字被他圈了起來,充滿諷刺意味。

“胚胎在孵化率達到50%以上才會産生使A級學員陷入幻覺的強領域,就算要回收也得等到那個時候。”阿方索重複了一遍,“顯然現在不屬于非終止任務不可的情況,下潛小組明顯具有自我意識,他們是自己走出潛水鐘的。孵化率還處于安全範圍之内,本次任務機會難得,請務必捕獲胚胎。”

“中止下潛!立刻中止下潛!”

商征羽對着控制台上的對講機大吼,整條船頃刻間行動起來,甲闆上發出嘶啞的聲音,安全索在回收。

“你無權這麼做。”阿方索不理解,自己明明解釋了,他為什麼還要終止這次任務。

“你他媽的閉嘴!胚胎孵化率早已經超過了50%,我的結果才是正确的!我是對的!”

他想明白了,他的數據沒有錯,隻有他一個人算對了!

“我看到的獨角鲸是幻覺,”他告訴施耐德,“他們也陷入了幻覺。”

控制室的門被敲響,門外的人沒等到許可就打開了門:“教授!安全索被切斷了,根據斷面... ...可能是下潛小組使用的□□。”

施耐德的心沉了下去,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我去救援他們!”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留在這裡,”沒有時間沉默,施耐德摘下耳機,直接做了決定,“沒有潛水鐘了,我的身體素質很好,可以不帶護具潛到海床。”

“你的能力對下潛沒有幫助,但适合留在船上做決策,如果我們都回不來,至少你可以保全剩下的船員。”

“現在你就是組長了,我會帶上通訊設備,随時聯系。”

商征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施耐德背上一支俄制的APS水下突擊步槍,水深40米時這種步槍的射程就隻剩下11米。接着去倉庫拿氧氣瓶和面罩,他嘴上還叼着沒燃盡的卷煙,剪影如刀削般鋒利,隐隐透出點執行部特有的肅殺。

不過現在不是什麼悲秋傷春的時候,商征羽已成為整條破冰船權限最高的人,他要做的事還很多。

“阿方索先生,校董會還掌握哪些我們不知道的信息,希望你能一并告訴我。隐瞞重要信息的話,無論是學校還是校董會都不會輕易把這件事翻篇的吧。”

阿方索聽出了商征羽口中的威脅之意,他自己就是校董會的代表,怎麼可能被追責。隻有卡塞爾學校,這次任務之後,無論結果如何,校董都會将失去對學校的控制。這就是貪婪的後果。

他深吸了口氣:“胚胎在孵化初期就會有很強的攻擊性... ...”

邊聽阿方索的介紹,商征羽邊計算現在的孵化率。

計算機在監控水下的情況,所以他還是隻能憑借紙筆演算,在言靈?天演的幫助下他的計算速度是原來的數十倍,不過幾十秒,他就能繪制出孵化率曲線。

但僅靠肉眼無法準确預測胚胎完全孵化的時間,他把方程告訴阿方索,讓對方使用設備計算出具體時間。

等了十幾秒,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商征羽皺緊了眉:“你在搞什麼,時間緊迫,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對面像是驚吓過度後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根據你的方程,胚胎孵化率到達百分之百的時間是... ...三分鐘前。”

沉默。

“你現在應該祈禱我不要活着回來。”

商征羽把自己的兩把小太刀綁在腰上,空隙的地方系上一支黃金的“西部守望”。這是科爾特公司為紀念美國西部大開拓時代特制的禮品槍,擁有大的驚人的口徑,當年的西部牛仔們能用這把槍把沖過來的野牛一槍碎顱。唯一的缺點就是後坐力太大了,用不慣的人會在開第一槍的時候被後坐力震的後仰翻倒。

這支騷包的槍原屬于馬塔,雖然在水下用不上,但後坐力能讓他下潛得更快一點。

還有一支西班牙産的燧發前膛槍,能夠填入兩厘米直徑的彈丸。他沒帶在身上,而是重重地拍在控制台上,确保阿方索能聽見金屬相撞的聲音。

“等我回來,這把槍會插在你或者校董會其它人的嘴裡,但我不确定是否會走火,這由你們決定。”

阿方索聽得出陳述句下潛藏的怒火,但他無計可施,隻能說:“祝你好運。”

對面冷笑了一聲:“祝你好運。”

商征羽和施耐德一樣隻背了氧氣瓶和面罩,他帶上耳機想要呼叫,頻道裡是死一樣的寂靜。看來教授的情況也不妙。

既然胚胎已經孵化,那麼他在船上還是水下就無所謂了。

他來到船頭,向所有船員發出最後的指令。

他讓他們把所有精煉硫磺或水銀的彈藥都搬出來,隻要看見體積超過人的生物就火力覆蓋,每個人都要服用神經鎮定藥物,确保不要被高血統的龍類影響到精神。

盛怒之下他的黃金瞳越發耀眼,璀璨得像是北極星。船員的血統也經過挑選,幾乎都是B級,但在他的注視下隻有兩種選擇,跪拜或者服從命令。

無論從權限還是血統來說,他都是這條船的王。

商征羽從船頭一躍而下,墜入滿是浮冰的海洋之中。他的手上除了左輪還拿着一根安全索,這樣他就能把看見的第一個人救上去。

海裡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暗,但就算不開黃金瞳他的夜視能力也是一流,更何況這兩個出廠自帶的遠光燈亮得驚人。他一口氣潛到了一百七十米,這裡的海水有點渾濁,周圍漂浮着淡淡的紅色。有人或其它生物在這附近受過傷。

他向四周看了看,一塊巨大的海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海冰目測有幾噸重,它本不該存在這個深度,可既然它在,就說明裡面封凍着什麼東西。

商征羽遊得更靠近了一些,終于勉強看見了裡面的東西,是一個人被冰封在了裡面。雖然看不清,但無論是誰,都必須把它拉上去。

他抽出太刀,在冰塊上鑿出兩個洞出來,然後把安全索扣在上面,用通訊頻道直接聯系船上的船員,讓他們把他和這塊冰一起拉上去。

這一趟商征羽沒有碰見那條已經孵化的龍,心裡的底氣多了一點,安全索已經用完了,隻能拿普通的繩索,如果幸運的話,說不定能把所有人救出來。

下潛到五十米之後,他自小被植入在身體裡的煉金矩陣開始發揮作用。

這個煉金矩陣的作用是精煉血統,但精煉血統在密黨中屬于絕對不可觸碰的禁忌,他便沒有在有其他人的時候使用過。

龍血比例提升,人血比例下降,他的身體也出現了龍化的現象。

青灰色的鱗片覆蓋在皮膚上,如果穿着潛水服的話,那麼潛水服現在應該被劃破了。他的身體發出咔咔的聲響,那是骨骼生長閉合的聲音,瞳孔也轉變為了豎瞳。

每一次進入這種狀态都讓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爬行動物。堅忍、執着、殘酷、淩厲,他變得像一個戰士,也像一條龍。但煉金矩陣保護着他的精神,他不會像死侍一樣失去理智。

這次在一百七十米的深度他沒有任何發現,隻能繼續往下潛。

再一口氣潛到了海床,他在亂石中尋找下潛小組的痕迹。

海水越來越冷,已經來到了零度以下,隻要稍稍攪動就會結冰。海底不會無緣無故變冷,那條龍就在這附近。

商征羽警覺起來,控制住自己的心跳,這種事情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挺簡單,然後趴下去,盡量貼着海床,靠手臂在地上支撐來移動。

目前還沒被發現,但是他看到了前方緊緊相擁的兩個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為這兩人捏了把汗。

他遊到姿态親密的芬格爾和EVA身邊,拍了拍這兩人,本意是想摸摸看溫度是否過低,結果芬格爾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驚喜地在頻道裡說:“芬格爾,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可以,”芬格爾艱難地說,他的聲音幹澀得像是三天沒喝過水,“快救EVA... ...”

商征羽卻遲疑了:“抱歉,我現在是組長,救你的優先級要高于救目前沒有反應的EVA。你們身上的設備太重了,繩索隻能拉一個人。”

“你他媽的是傻逼嗎咳咳咳... ...”

芬格爾抓住他的手急得想要掐死他,但由于過于虛弱,隻能把自己氣到呼吸不暢。他把自己身上的設備脫了一半,一條腿暴露在冰水中,已經顯出藍紫色:“咳咳... ...現在救她!”

“你這樣很危險... ...算了,我嘗試一下。”

商征羽把繩索扣到芬格爾身上,通知船員開始拉,同時他一手抓住EVA,一手抓在芬格爾的潛水設備上,如果順利的話三個人都可以浮上水面。

芬格爾松了口氣,突然的放松讓他再次昏迷了過去,也讓他錯過了黑暗中慢慢睜開的金色巨瞳。

商征羽整個身體都因為危機到來而僵硬,他看見一條細長的尾巴在海水中緩慢地擺動,就像蝴蝶飛行不發出一絲聲音。如果不是那隻金色眼睛,他根本無法發覺那隻龍類已經悄然無息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可奇怪的是,龍類并沒有在意緩緩上升的三個人,反而盯着前方空無一物的黑暗。

渾厚莊嚴的聲音穿透海水,來到他的耳邊。那不是商征羽所聽過的任何一種語言,他卻奇迹般地聽懂了那個詞彙——“利維坦”。

這隻巨獸的名字是利維坦。

《約伯記》中提到,利維坦是一頭巨大的生物。它暢泳于大海之時,波濤亦為之逆流。它口中噴着火焰,鼻子冒出煙霧,擁有銳利的牙齒,身體好像包裹着铠甲般堅固。性格冷酷無情,暴戾好殺,它在海洋之中尋找獵物,令四周生物聞之色變。

他又轉向利維坦注視着的方向,黑暗之中,一匹八足駿馬和他的主人緩緩出現,根本不用自報家門,他就能認出這位是北歐神話中的奧丁。他在靈視中見過他無數遍,但他并不像記憶中的一樣獨眼,反而身體健全。

商征羽把握着EVA的手松開,用綁着小太刀的繩子把EVA和芬格爾系在一起。他後悔自己沒有學更多繩結的打法,導緻他現在隻會打一種最簡單的繩結,他無法确保EVA能否安全地随着芬格爾抵達海面。

利維坦扇動尾鳍,拉遠了與他的距離。這時他才看發現原來它就是兩天前他在幻覺中看到的那條獨角鲸。

它的身姿矯健,高貴威嚴,金色眼睛中依然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

“伊米爾号,保持靜默。”他向破冰船發出指令。

利維坦和奧丁依然在對峙,雖然兩方都是怪物,但商征羽内心已經偏向了獨角鲸一邊。他雙手持小太刀漂浮在巨獸身邊,一副就算刮痧也要和奧丁血戰到底的意思。他也不是非要加入這場戰鬥不可,但鬼知道是不是他一走這兩個怪物就會一起攻擊他。他死了不要緊,海面上還有一船人,他們在這種等級的生物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他的任務已經不是找到下潛小組了,他要盡力使破冰船不被注意到,保全剩下的人。

奧丁向利維坦投擲出了自己的長槍“昆古尼爾”,那是象征着命運的武器,擁有必中的屬性。

巨獸咆哮了一聲,音波讓海水都振動起來。

商征羽也舉起科爾特左輪,他不确定是否能擊中目标,可子彈又不能帶去死後的世界。

“現在還不到殺死你的時候。”

神王如此說。

清空彈匣,他根本沒看到利維坦被刺中的畫面就在精神攻擊下昏迷了過去,思考能力消失前,他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奧丁是在對他說話?

醒來時他躺在病床上,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床頭放着一束白百合。昂熱坐在他的床邊,靠着窗削蘋果。

這個百歲老人使用的是一直藏在袖口的折刀,雖然年代久遠,卻和使用者一樣透出剛出鞘的銳利。

商征羽提出疑問:“校長,我記得這把折刀上有針對龍類的神經毒素吧?”

“不不不,現在它是安全的。”

最後一點果皮落進垃圾桶裡,昂熱把蘋果遞給他。

“謝謝。”商征羽接了過來,但還是不敢下嘴。說起來還挺受寵若驚,讓校長屈尊削蘋果什麼的。

“這次任務... ...是失敗了嗎?”

擺脫了剛醒來的懵懂,商征羽主動提起了格陵蘭計劃的事。

昂熱猶豫了一下,還沒開口,但商征羽已經從他的微表情裡看出了大概的意思。

他抓住蒼白的床單:“傷亡有多大?”

“下潛小組一人生還,一人死亡,四人失蹤。施耐德重傷。”

“隻有芬格爾生還?”

昂熱點頭。

商征羽的手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他盯着床單,眼神空茫。

在任務中失蹤基本等同于屍骨無存。五個人,有還在花季的少女,有懷着夢想的青年。如果他能夠再強一點,再快一點,或者早一點發現數據的漏洞,是不是就能挽回更多的生命?

“在芬格爾上浮的過程中繩索斷裂,因為他的潛水設備脫掉了一部分,浮力支撐着他繼續上浮,所以被船員發現了。而EVA沉了下去,我們隻來得及打撈到她的遺體。”

“事故發生幾小時後我們用機器人和聲呐搜尋了海床,胚胎已經孵化,逃離了現場,我們也沒找到剩下四人的蹤迹,所以暫時列為失蹤。”

“那伊米爾号上的其它人呢?”

“他們沒有一人受傷,你做的很好。”

昂熱拍拍他的肩,寬厚的手掌傳遞來熱意,給他相當可靠的感覺。他也确實被安慰到了,伊米爾号的好消息稍稍撫平了他的愧疚。

“要去看看施耐德嗎?”

“... ...好。”

昂熱帶他出了病房,這時他才發現他并不是在卡塞爾醫院的病房中,而是單獨的一棟建築裡,周圍似乎還被監視着,他甚至可以看到對面樓上的狙擊點。

“你被發現的時候躺在一塊浮冰上,”昂熱解釋道,“那時你身上覆蓋着鱗片,腿骨反折,出現了非常危險的龍化特征,船員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本部的直升機來了才把你轉移。你昏迷的前幾天在另一個密室裡被看管,等到龍化特征消失後才被轉移到現在的病房來。校董會聲稱你應該被關到監獄裡,幸好有個叫阿方索的人為你擔保,不然你就被丢到太平洋的無人島上了。你身上沒有緻命傷,隻有伊米爾号誤射到的一些水銀彈造成的擦傷,才讓你挺過沒有治療的那幾天。”

“算他有點良心。”商征羽理解校董會的反應,但阿方索的行動就出乎了他的預料,下次見面就饒他一命,隻在腳上給他一槍吧。

來到卡塞爾學校的病房,商征羽這時才有熟悉的感覺。他把臉貼在玻璃上,看着病床上插滿管子的教授。

“施耐德吸入了那條龍類吐出的寒冷空氣,零下200度,冷的幾乎液化。瞬間他的半張臉就壞死了,腦部溫度降到零下,血液也凍結了,生還的幾率是千分之一,幸運的是救援直升機到的及時,保住了他的命。”

“但這樣一來,醫生盡了最大的努力也隻是把他的舌頭救了回來,在手術中他的呼吸道像是木乃伊的皮膚那樣脆,一碰就完全碎掉了。”

“而且,他被古龍的血污染了。”

商征羽轉頭看向昂熱。

“關于你,我們對校董會的解釋也是你被古龍的血污染了,才會出現短暫的龍化現象。這件事之後,他們會顧及着點我不去找你的麻煩,但你也要接受幾年的監視才能自由。”

“謝謝。”商征羽輕聲說,他說話的時候呼出的氣打在玻璃上,留下一點模糊的痕迹。

昂熱他把手插進上衣外套裡:“要去看看芬格爾嗎?他醒得比你早,現在活蹦亂跳的。”

商征羽搖頭:“不用了,他應該不太想看見我。”

走在百慕大草坪上,昂熱摟着商征羽的肩,有一瞬間他覺得他倆就好像一對普通的祖孫,走在深秋的公園裡交流感情。

草坪上停着幾隻白鴿,睜大血紅的眼睛仰視逐漸靠近的兩人。

商征羽數了數:“七隻?”

“英國又犧牲了兩位專員。”

昂熱的語氣很低沉,大風把他的西服外套吹起來,銀白色的頭發肆意擺動。他大多數時候都是和藹可親的教育家,偶爾才會露出這樣冰冷的一面。

風吹來烏雲,把白鴿驚得飛了起來,低低地在鐘樓附近盤旋。

他幽幽地說,好像某個百年前的孤魂野鬼附身在了他身上:“屠龍,本就是一條人越走越少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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