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這又是哪裡來的龍?”
瓦萊莉安無奈地看着抱着小龍腦袋,一口一口地給它喂兔子肉的龍倌。
又是一頭龍,又是!
她覺得自己内心在咆哮。
整個龍穴現在都有一二三……六頭龍了!
雖然龍倌和她的關系已經明顯很好了,但在關于龍的立場來說,龍倌防她比防裡斯還要嚴。
她也不是沒有旁敲側擊地問過,能否放棄維多利亞的龍蛋選擇一頭其他的龍。
龍倌的回答是,需要龍主動選擇瓦萊莉安。
寂暗無聲肯定是不會選擇她的,雖然小小龍跟她關系很好但隻聽龍倌媽媽的話,石焰毫無反應,日耀甚至會跟她争龍倌的寵愛,而影鋼幾乎可以定棺蓋論屬于梅麗莎,風暴君平時不允許除了龍倌以外的人靠近它十米之内。
“它叫叫叫,是我從盜獵者的網子撿的。”
龍倌手裡的兔子肉已經沒有了,她拍拍叫叫的頭,叫叫立刻站起來,姿态優雅又不太聰明地跳着離開。
“盜獵者?還有人會盜獵龍嗎?龍隻屬于龍倌和龍王。”
“誰知道那幫肮髒的老鼠哪來的鼠膽。不過我有些猜想……但需要證實,我不希望冤枉别人。”蘇羽落從懷裡掏出從盜獵者身上拿到的那些圓形工藝品,“這是我從那些老鼠身上摸到的。”
血漬已經幹涸在了圓形護符的縫隙裡,不過這樣更加凸顯出了上面的文字和圖案。
瓦萊莉安接過,反複查看每一塊,然後蹙起眉:“是神殿教會的護符。這些人是為唯一聖靈神獲取祭品的教士。”
“狗屁的……”蘇羽落一如既往地開口,想到自己的重點應該不是罵教會,“教士?是做什麼的?”
“唯一聖靈神在大災難時以自己的血肉飼育世間所有饑渴的人們直至大地複蘇,此後人們便取大地上的一切生靈來喂養祂。”
“果然是狗屁……咳。所以就是去打獵然後把獵物獻給這個狗屁……嗯……什麼什麼神?”
不行,一聽到神殿教會就想脫口而出“狗屁的神”已經快要形成條件反射了,蘇羽落尴尬地捂了捂嘴。
“是的,他們中的不少也是作戰的好手,這塊圓型護符就是他們身份的證明,您收繳到的銅牌便屬于是低級獵奉教士。”
“好你個王八教會,打秋風打到我身上來了?”
蘇羽落沒有繼續将今天白天從叫叫口中聽到的告訴瓦萊莉安,畢竟事關國王,牽扯到國王,就意味着難免牽扯到瓦萊莉安。
這件事能自己解決最好。
想到這裡,蘇羽落轉移話題,從懷裡掏出龍笛:“你為了我的榮耀在戰場上征戰了一天,想必累了吧,我的騎士。”
話題和态度的突然轉變讓瓦萊莉安有點不安。
“怎麼?我的公爵。”
“我給你表演個節目。(菲爾卓科族語)叫叫,過來。”
“哔噜哔?”雖然不知道叫自己做什麼,但是出于好奇,叫叫還是颠兒颠兒地過來了。
于是蘇羽落開始吹奏龍笛。
……
瓦萊莉安扶額。
當龍倌吹起龍笛的時候,她内心就隐隐有點不安,結果真的……浪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吹得是挺好聽的。
但……在龍笛奏響的時候,叫叫開始随着音調跳起了意味不明的舞蹈,一會兒跳着橫移,一會兒把腦袋在兩個翅膀後面晃來晃去,一會兒又原地追着尾巴轉圈……
雖然它彩色的羽毛确實很鮮豔美麗,但是……
真的很辣眼睛。
一曲吹完。
“怎麼樣?”
“很……很好看。”瓦萊莉安敷衍地拍手回應着,起身,她餓了要去找東西吃了。
“今天晚上吃奶油蘑菇意面。”
“什麼面?”
“嗯……就是一種面,原料一樣但是有很多種形态……”
“為什麼不叫它……”瓦萊莉安看了一眼叫叫,“叫叫面,就像叫叫的舞蹈一樣有很多姿态。”
“很可愛的名字。上次你說玉米濃湯不錯,所以我就像要不要試着做一下這個,裡面放了奶油,雞肉,蘑菇,還有洋蔥和迷疊香。”
“聽起來不錯。”
“你喜歡就好,我的騎士,你可是我的大功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