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要做什麼?”瓦萊莉安的語氣裡帶着一絲揶揄,“您終于忍不住女色的誘惑,想要臨幸您的騎士了嗎?”
實際上瓦萊莉安内心是有些慌的,她隐瞞了自己受傷的事實,而現在看起來龍倌有些憤怒,隻能用這種方法來驅趕她了。
“封君可不會對騎士下手……‘臨幸’?哼,我可沒有那種想法,但一個受傷了還不自覺的笨蛋騎士我可不想要,希望你能忠誠一點,聽我的話,快把衣服脫了。”蘇羽落從懷裡掏出一支裝着綠色藥水的精緻玻璃瓶,就是臨行前她交給瓦萊莉安的那種。
瓦萊莉安撇嘴。
啧,她的公爵已經像戰馬一樣對她平時那些小暧昧和小騷擾脫敏了,這種程度的葷話可沒法把她趕走。
“是,我的公爵。”
瓦萊莉安開始慢慢地解開身上的棉衣。
“快點。”
蘇羽落的催促也隻是讓她的動作快了一點點。
“好了。”
瓦萊莉安抓住龍倌的手放到自己身上,但沒有放到傷口上,難得她的公爵主動,不多調戲一下占點便宜怎麼能行呢?
“很疼嗎?”蘇羽落以為瓦萊莉安是因為傷口被觸碰會疼才沒有直接抓住她的手放到傷口上。
一下子有點愧疚,她的騎士強忍着疼痛打赢提出生死對決的對手,隻為了幫她洗刷恥辱,已經疼到飯也吃不下的地步了。
她輕輕地用手,在瓦萊莉安的上身摸索着。
皮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而龍倌的手指是很溫暖的,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瓦萊莉安把衣服的袖子卷起來咬住,防止自己發出聲音,她看到自己受傷的位置,已經有了很明顯的一塊青紫色。
蘇羽落的手順着瓦萊莉安的腹部往上,直到觸摸到她受傷的肋側,聽到她的一聲悶哼,才用牙齒咬住藥瓶的蓋子,咬開後往旁邊一吐,把藥水倒在觸摸瓦萊莉安的那隻手上。
藥水冰涼,倒在痛得發燙的傷口上,很舒服。
蘇羽落一邊倒一邊用手指輕輕地塗抹揉蹭。
很快,龍薄荷的清涼氣味散出來。
藥水的效果很好,這一番揉搓下來确實是沒有那麼疼了。
“好點了嗎?”如果沒好就換更好的藥。蘇羽落心裡嘟囔着,她不應該帶初級治療藥水,應該帶中級的敷用藥膏出來的。
瓦萊莉安吐掉嘴裡的衣服:“好多了。”
“那就把衣服穿上吧……我給你的藥水也喝一瓶,好得能快些,然後吃飯吧,我希望我的騎士能以最好的狀态參加比賽。”
蘇羽落把空掉的藥水瓶随手一扔,瓦萊莉安接住,然後把蓋子也撿了回來放好。
龍倌的尖牙在藥瓶蓋子的金屬裝飾上咬了一個凹陷的牙龈。
淺嗅了下藥瓶口殘留清冷的龍薄荷氣味,瓦萊莉安打趣道:“公爵可以把藥喂給我嗎?”
“你想得……”
“說不定我會更有活力好得更快呢?”
你别想騙我親你……蘇羽落本來想這樣說,但是手指剛撫摸過少女的肌膚,觸感揮之不去。
于是瓦萊莉安看到龍倌的耳朵紅了,然後有些氣得鼓起嘴。
這次她肯定還是會拒絕吧,她的公爵在這方面膽子一向很小。
然而蘇羽落想的倒是,自己被揩了這麼多次油,怎麼不能偶爾報複回來一次。
于是她又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水:“行吧。”
她咬開瓶蓋,把藥倒一半進自己嘴裡防止漏出去,然後微鼓着臉,哼哼着勾勾手。
瓦萊莉安開心地一笑,然後撲了過去。
“咚。”或許是太突然了,蘇羽落被撲在座位上,半躺着靠着馬車棚,瓦萊莉安從她手裡拿過隻剩一半的藥水,另一隻手按在龍倌胸口。
蘇羽落不知所措,而且她除了被瓦萊莉安親的經曆外,并沒有任何接吻的經驗,就笨拙地被瓦萊莉安舔着嘴唇,舌尖撬開蘇羽落的牙齒,藥水被渡到瓦萊莉安的口中,随着她的吮吸和吞咽進入腹中。
“哼嗚……”被弄得快要缺氧的龍倌發出一聲哀鳴,勉強被松開大口喘氣。
“行了吧……”
“還有一半呢,公爵。”
瓦萊莉安把剩下的一半倒進自己口中,強硬地又吻了上去。
……
頭暈乎乎的……
蘇羽落扶着自己的腦袋。
口腔裡全是藥水那種類似加重薄荷味的茶味,清甜帶着一點苦。
其實她不是很喜歡苦味。
于是她吐了吐舌頭。
确定是親完了。
親完了她就……她就該逃跑了!
腦袋裡突然冒出來這個計劃,蘇羽落一個詐屍式坐起來,丢下一句“我先走了,你記得吃飯”就跳出了馬車。
吻技真爛。
瓦萊莉安拇指指腹輕撫自己的嘴唇,用舌尖舔了一下。
看來以後可能要好好調教一下親愛的公爵了。
心情大好,傷也不疼了,瓦萊莉安準備吃飯,飯菜還是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