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正好。
如果沒有一閃一閃地刺眼的話。
瓦萊莉安注意到閃耀的“陽光”,不由得勾起唇角,她的公爵來迎接她了。
而此時的蘇羽落,也迫不及待,不過她想要給自己的騎士一個驚喜,雖然她不知道她的騎士已經注意到她了。
馬車隊緩緩前進。
而伴随着一聲龍吼,翅膀的陰影投射在地面上,掠過馬車。
馬匹受點了驚吓,不過好在挽馬的眼睛被眼罩擋住,受驚後很快就被安撫好了。
“瓦萊塔,快看!龍!”
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興奮地搖着坐在馬車車轅上的瓦萊莉安。
“我知道,白老鼠,那是公爵騎着龍飛過去了。”
掠過的龍影很快又折返,龍倌追了上來。
自己應該給日耀換一個華麗一點的龍鞍的,蘇羽落不禁這樣想。
“你回來了,我的騎士。”
“我回來了,親愛的公爵。”
蘇羽落讓日耀直接降落,跟在馬車的側面。
日耀好奇地聞了聞瓦萊莉安,但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瓦萊莉安看了看自己身邊駕車的雷克頓,看了看他的褲子,已經濕了深色的一塊,有些無語。
雷克頓僵硬地把顫抖着的腦袋轉向瓦萊莉安,嘴咧出一個很難看的表情,馬上要哭出來了。
隻是一頭青年龍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瓦萊莉安有些無語,然後看着金燦燦的龍鱗,和灰撲撲的簡易龍鞍,撇了撇嘴,還是靈活地跳上了龍背。
身上突然又重了些,日耀回頭看看,發現現在正在牽着缰繩的是瓦萊莉安。
“(菲爾卓科族語)你有想我嗎?親愛的?”
“(菲爾卓科族語)别鬧。還有,給我在‘親愛的’後面加上‘公爵’。”
穿了罩袍鎖子甲的瓦萊莉安很重,雖然沒有壓在龍倌的大腿上,但兩個人現在貼得很緊。
“雖然日耀脾氣好,但你再攥一會兒缰繩,它估計就不高興了。”
畢竟日耀還沒有認主,而龍是不會讓龍倌和自己的主人以外的人駕馭自己的。
“哼哼~”瓦萊莉安抓住龍倌的手,把缰繩還給龍倌。
這樣龍倌的手臂就相當于圈住了瓦萊莉安。
一開始蘇羽落還沒察覺,一旦察覺後,耳朵迅速地紅了。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隻能開口,說一些别的。
“我來得應該沒有晚吧。”
“嗯?嗯。”瓦萊莉安知道這是龍倌在轉移自己的羞恥心,于是決定迎合一下她。
“因為銀鷹爵士的次子剛剛也到了領地裡,他負責運輸我從梅麗莎少公爵那裡買來的器具……和人。”
“這确實是重要的。”
“還有……少公爵今天來這裡學習。”
“這或許意味着我們中午可以吃點好的?”
對于瓦萊莉安的敷衍,蘇羽落有些繃不住:“都是我在說,為什麼你不說說這些天你過得怎麼樣呢?”
說完,她就感覺到身上一重,不過她還能承受,瓦萊莉安把背靠在了她胸口。
“那您還是會想念我的。說實話我這次出行……并不順利,我預想中我能帶回四十人,可是……一開始是十六人,等了兩天也隻有二十三人,大部分是老人和婦孺。預算也不夠……我不得不從我的私人财産中拿出一些補貼。”
“辛苦了,我的騎士,我會補償你的。”
“您會補償我什麼呢?”
“我想了想,我該給你封地的,所以我準備了十六……呃,大概兩萬四千畝的土地,分封給你。”
“這可不是小數目,您可真慷慨。”
“但是這片土地和風暴嶺相鄰。”
“哈,您一定是想要氣一氣我那個混蛋國王父親。您可真調皮。”
“難道我的騎士不想看到奧斯塔斯國王那難看的臉色嗎?”
“當然,在夢裡都想。”
隊伍走到龍穴丘腳下的時候,梅麗莎和艾斯蒙的隊伍也到了。
“日安,瓦萊莉安爵士。”
“日安,少公爵,這位是……”
瓦萊莉安看着在旁邊牽着馬的艾斯蒙。
艾斯蒙看了一眼瓦萊莉安身上帶着龍倌家徽的罩袍,開口自我介紹道:“康拉德之子,艾斯蒙.席爾瓦霍克。日安,瓦萊莉安爵士。”
“原來是銀鷹男爵的次子。我是菲爾卓科公爵的侍者,也是她的騎士。日安,艾斯蒙爵士。”
寒暄和自我介紹過後,蘇羽落本來想說些什麼,結果肚子比喉嚨先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