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瓦萊莉安把寂暗無聲背在背上嘻嘻哈哈地跑了,小小龍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是在玩,高興地唧唧叫。
……
“日安,龍穴丘公爵。”
裡斯站在建築群的城門外,身後是奧斯特以及二十個騎士護衛。
“早上好,兩位王子。”蘇羽落打了個特大号哈欠,“感謝兩位這麼早就……哈……拜訪我這破爛的地方……唉額。”
為了防止自己被先手解決,蘇羽落去打開了建築群中央天井的機關,還好這些機關沒有因為歲月而出現問題,鐵欄和魔法煉金術玻璃制成的巨大穹頂還是能分瓣打開退回牆體内部的。
這樣建築群就和下面的一層龍穴直接聯通了,如果不想面對突然沖出的狂暴母龍讓自己小命不保就别打她的主意。
“進來說話吧。”
畢竟待客室在龍穴裡。
進入龍穴時,風暴君一直盯着一行人。
巨大的體型實在是太有壓迫感,有幾名騎士手裡的劍都在抖。
“(菲爾卓科族語)安靜,風暴君。”
母龍依舊盯着。
奧斯特一見到龍就快走不動路了,他興奮地盯着風暴君,似乎在幻想着馴服它後戰無不勝的景象。
裡斯給了他一拐肘,扯着他往前走。
“我可不想拖着你的焦屍或者半截回去見父親。廢物,你連菲爾卓科族語都學不會,就别盯着龍一直看了,把德雷弗德的臉都丢盡了。”
裡斯幽怨地咬牙切齒。
“沒關系,想看就看吧,事先說好,我沒有馴服她,所以出了什麼事我是不負責的。”
蘇羽落走在前面,然後擡手。
通往内部設施的大門上亮起一道光,開鎖魔法顯現,門緩緩往兩側移開。
她走在前面。
裡斯向着騎士們點頭,立刻分出十二個騎士留在通道外面,剩餘的跟随兩位王子。
而到了待客室門口,又分出六名騎士守在門口。
蘇羽落是完全不怕對方會突然發難的,因為她在會客室裡準備了一些自我保護的“小驚喜”。
“門還是開着吧。”
蘇羽落去準備了酒,還有一點下酒的小零食。
因為待客室是住的地方,所以蘇羽落用遊戲倉庫裡的家具弄得像模像樣的,以黑藍二色為主,皮毛和天鵝絨使室内看起來莊嚴肅穆,加上頻繁出現的龍形裝飾,一遍又一遍地強調了龍倌一直以來的古老職責。
蘇羽落拿起銀酒罐想要給兩位王子倒酒,卻被裡斯接過:“您的眼睛看不見,行動不便利,我來吧。”
杯子也是銀的,葡萄酒倒進去後沒有發黑,證明沒有毒。
裡斯來的時候就因為緊張而有些口幹舌燥,拿起酒抿了一口。
入口不是酸澀,而是帶一點甜味,很清爽,帶着薄荷的香氣。
他悄悄地多喝了一點。
“如果酒不合口味的話,鄙人在此道歉,因為鄙人的口味喜歡甜的,也喜歡在酒裡加入龍薄荷調味。”
“沒有關系,公爵,酒的味道很好。”
薄荷的味道很好,把裡斯因為惡補菲爾卓科族語熬夜而萎靡的精神強行提起來了。
他以為父親的作為會使龍穴丘公爵惱怒,進而用菲爾卓科族語刁難他,沒想到這位公爵氣量還是很寬容的。
“那麼……”裡斯小心翼翼地看着龍倌,試探着開口。
“沒關系,說吧,總得聽到你開口我才能決定翻不翻臉不是嗎?”蘇羽落坐在一個單人的沙發上,為了讓自己裝得有威嚴一些,她從遊戲背包裡掏了幾枚裝飾用的戒指,以及一枚帶有魔法的戒指,戴了一手像是個土大款。
她做出摸下巴的動作,金的銀的還有寶石的反光晃得裡斯有些心虛。
裡斯的雙手不安地交疊在一起,雖然龍倌眼盲,但是她那雙無神的眼睛一直盯着人看的時候真的有一種恐怖和壓迫力。
古老契約解除後,龍穴丘這片土地就屬于龍穴丘公爵,也就是龍倌,而龍倌從龍王征服第一片土地之前就和龍王是平等關系,而不是國王和封臣。
所以裡斯是代表國王,和另一位可以算上是國王級别的領主說話。
“嗯……尊敬的龍穴丘公爵,我這次來是代表十二地共同的主人,風暴嶺的公爵,公爵之王,龍王家族的現任家主,奧斯塔斯.德雷弗德國王來表達自己的歉意。”
龍倌沒有說話。
裡斯想了想,意思應該是讓他說下去,于是繼續:“賠禮正在路上,可能需要過一會兒才能到……”
“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