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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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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楚是知道他阿叔的,印象中他和師傅常常書信交流,卻從沒見過。曾聽聞臨澤那地方是富庶之地,歸靈山劍宗管轄,這時才注意到他腰間玉佩确有靈山劍宗的獨特紋樣。

卓莊熠此時走進來,看着眼前這個眉清目秀得男子,“這是誰家的公子?”“對了,還沒介紹你們認識,這是盛欽,靈山劍派的少宗主。”莊秀說道,盛欽轉過身對着木楚和卓莊熠說:“鄙人盛欽,靈山劍派人氏。”卓莊熠突然摟住盛欽,“我叫卓莊熠,莊大醫仙的兒子。這是木楚,醫仙的頭号大弟子。你是靈山劍派來的?那你劍術一定很好吧,有空教教我啊。”莊秀看着自己這個淘氣的兒子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為醫學世家之子,但自小就喜歡劍術刀功,對醫術藥材什麼的是毫無興趣。“阿熠,你帶盛欽去客房安頓一下。”莊熠聽完直接拉上盛欽朝客房走去,邊走邊說“你們靈山劍宗有多少弟子”“大概三千餘人”“嚯,這麼多人。”“我們神農弟子就三百來人。”“你們有多少種劍術?可以教外族人嗎?……”木楚看着阿熠興奮得問了一路的樣子,笑着打趣到“師傅,再過幾日,阿熠估計就要直接投身靈山劍派了。”莊秀無奈搖了搖頭,“随他去吧,今年他的中級醫師考核又沒過,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

莊熠把盛欽帶到客房,“你要是有什麼需要來找我,我就住在隔壁,你先收拾收拾吧。”盛欽作揖“好,謝過卓兄。”莊熠拍了拍盛欽的肩膀,“别這麼客氣,叫我阿熠就行你好好休息吧。”說完便走了。盛欽放下腰間的行李,打量着四周,神農族的房子多為木制,幾乎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大窗戶,周圍藤蔓環繞。他們的藥材、房屋、食物等幾乎都取材于周邊的山林,所以神農氏也被稱為自然之子。盛欽躺在床上,回想着木楚的模樣,她與小時候很不相同了,多了一些清冷感,最讓盛欽感到好奇的是木楚右邊額頭上的那道白色的疤痕,這并不是一般器物可以造成的,在印象中隻有靈山劍宗的琉冰刃會造成此種顔色的疤痕。盛欽眉頭緊鎖,難道十年前木楚不僅是失憶,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莊秀是神農族醫術最高的醫師,本來族裡想要大辦宴席慶賀一下他的生辰,但她本人行事低調,便婉拒了,隻在家裡簡單慶祝。到了傍晚,木楚、莊熠和惠姨在廚房忙活,準備做一大桌莊秀愛吃的菜,“惠姨,你不愧是神農的廚神,隻要稍稍出手,再簡單的東西都能變成山珍海味。”惠姨笑得合不攏嘴。“不知道師傅什麼時候回來?”木楚看向門外,這時盛欽走了進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莊熠擺擺手,“不用不用,你是客人,哪裡需要你來幹活。”說完,大家又開始忙碌起來,盛欽慢慢走到木楚身邊開始幫他擇菜,木楚見狀也沒有阻止,畢竟多一個人幹活也快些。忙碌了一個時辰,一大桌美味佳肴散發着誘人的味道,這時,莊秀也剛好回來了,跟他一起來的是清甯閣的三位長老,“完了,這幾個老家夥怎麼過來了”莊熠小聲嘟囔道,木楚看着莊熠緊張的表情有點幸災樂禍,畢竟每次這幾位長老來家裡要麼是莊熠犯了錯要麼是考試不合格。還好,這次他們并不是為莊熠而來。“見過齊長老、卓長老、姚長老。”木楚和莊熠作揖道,盛欽見狀也作揖表示尊敬“見過幾位長老。”齊長老笑到:“你就是盛欽吧,靈山劍派少宗主果然是一表人才。”“無名小輩,不足挂齒。家父經向我提起過各位長老,懸壺濟世、妙手回春,晚輩還需多向各位長老學習。”寒暄幾句後,衆人坐下享受佳肴,惠姨做的菜向來是色香味俱全,用完飯後,大家紛紛拿出了生辰禮,幾位長老送的是珍貴的白玉像,惠姨做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卓莊熠嘚瑟得拿出他精心準備的玉髓芝,裝作漫不經心說到:“我就随便準備了點東西。”“喲,是玉髓芝,這東西可是很珍貴的”惠姨大聲說道,莊秀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木楚也拿出了準備好的玄彩蓮,“玄彩蓮可是個好東西,你師父最近研究新藥正找呢”莊秀笑到“還是我徒兒最懂我。”一旁的莊熠見狀不服氣,“我這個玉髓芝好像比那個玄彩蓮更珍貴一點吧,醫書上可是這麼說的”莊秀拍了一下他的頭“好好好,你送的禮物我最喜歡。”衆人看着這娘倆拌嘴的樣子都不自覺的笑了笑,“前輩,這是我給您準備的禮品。”盛欽從自己腰間的乾坤袋中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金邊玉盒,“你阿叔已經送過了,不用這麼客氣。”“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莊秀見狀也不好再拒絕,便收下了。晚飯過後,卓莊熠拉着木楚和盛欽去河邊看社火,隻見一個魁梧男子頭戴鬥笠,手裡拿着一根長棍,棍子兩端是火壺,男子舉起火壺抖動,火焰随着壺身轉動在黑夜中如同涅槃的鳳凰一般,熊熊火光将黑夜吞噬。盛欽還是第一次見社火,這火焰在眼前蔓延,微弱的暖流撲面而來,木楚見盛欽完全被吸引住了,想來臨澤可能沒有這樣的習俗,便解釋道:“每月初一、十五都會有社火祭禮,有火除邪祟,百家安甯之意。”盛欽轉頭看見火光下隐隐發光的疤痕,忍不住問道:“你額頭上的疤……”木楚伸手摸了摸,“你說這個啊,很小的時候就有了,師傅說是去後山玩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還好不深,也不是什麼問題。”這疤痕其實并不小,一般人臉上有疤總會遮遮掩掩的,但看着木楚不以為意的樣子,心想“果然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樂觀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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