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學楠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在哪聽過,有些熟悉,“這個好像是,《西廂記》的唱詞……”
宋文意挑眉:“西廂記?”
文森也想了起來,解釋道:“講的是書生和大小姐的故事,沖破了封建禮教,門當戶對的婚姻制度,表達了人們對美好愛情的追求。”
宋文意托起下巴,學着文森一貫的姿态,“嗯,想起來了,之前的确在大學的課堂裡聽過,隻不過當時太困睡着了,沒仔細聽。”
文森送給他一個大白眼,“希望你的腦子沒有一起睡死過去。”
白學楠盯着戲台,疑惑地問:“那這個女人演的是哪個角色?是紅娘,還是大小姐?”
文森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看這個裝扮,可能是大小姐,但是,為什麼感覺……這個人唱的如此的動情,不像是在唱戲裡的角色,反而像是在唱他自己……”
宋文意撓了撓頭,越發覺得有些可怕起來,“我們要不還是先破解一下到底是誰在唱歌的問題,感覺在這聽半天,耳朵都要長出來了……”
葉麟走到了戲台中央,拔出了背後的刀,對着戲台中央砍了一刀,一個金色的鳥籠從空中落下,發出了一陣叽叽喳喳的叫聲。
宋文意湊了過去,看到了裡面的東西。這個鳥籠裡面竟然是一隻鹦鹉,綠色的翅膀發出耀眼的光芒,非常漂亮。
宋文意踢了踢鳥籠,歪着頭看裡面的東西,非常不忿道:“就是你剛才把我們都吓到的?就是你這個小崽種?看我不打死你!”
鹦鹉在籠子裡不停撲騰,嘴裡還會冒出髒話,宋文意不亦樂乎地逗鳥,最後都把自己給逗累了,幹脆坐在地上。
宋文意:“你能不能閉嘴?”
鹦鹉:“不能。傻*。”
宋文意:“??你再說一遍?”
鹦鹉:“你是傻*。你是傻*。”
宋文意氣的要揍那隻鹦鹉,被文森攔住。文森非常無語地把籠子拿遠,給裡面的生物喂了一點食物,鹦鹉似乎很樂意見到文森,愉快地看着,嘴裡大叫,“美女喂我,美女喂我。”
文森手停了一下,轉手把食物交給了白學楠。
白學楠也不太會喂鳥,他把食物遞到籠子邊,聽道那隻鳥大喊,“你是女人,你是女人。”
白學楠:“?”
葉麟掏出刀,險些把鳥毛都剃光了。導緻那隻鹦鹉看到葉麟就開始四處撲騰,還弄得到處都是毛,引得白學楠連連咳嗽。
白學楠把葉麟推到一邊,這次喂它的時候,鹦鹉安靜了許多,它嘴裡念着,“青鸢,帶我走,我不想在這裡了,我想出去,和你一起離開這個地方……”
這句話太長,如果不是特别聰明的鹦鹉一定沒辦法全都學出來。
文森仔細聽着那句話,感覺到了一絲異常,“那個‘青鸢’的名字,我們剛才是不是聽到過?”
白學楠點了點頭,“剛才聽到了,那個‘青鸢’好像是一個戲子的名字,剛才那個在村外騙我們進來的女人說自己叫做‘青鸢’,是隔壁村的女子。但是……”
宋文意急得撓頭:“但是什麼?”
白學楠:“我覺得那個女人在說謊,她的名字應該不叫‘青鸢’。”
文森同意白學楠的說法,“剛才那個女人一直在騙我們,她的話不可信。但是‘青鸢’這個名字的确是一條線索,既然那個女人知道,說明和這個村子的确有什麼關聯。”
文森看着籠子裡的鹦鹉,還是有些懷疑:“剛才是它唱的嗎?那個唱詞……”
白學楠分析道:“不知道,可是,這隻鹦鹉的确有些靈性,但是總覺得它應該模仿不出來那麼惟妙惟肖的唱腔,我總覺得那個聲音……不像是一隻鳥能發出來的。”
“……”就在他們,忽然響起一陣風聲響起。這次的風聲非常怪異,帶着巨大的哨聲,好像人在哭嚎。
咔哧咔哧的聲音響起,白學楠似乎在哪聽過,而且越來越近。
葉麟立刻拿起刀,把白學楠護在身後。文森拿出棍子,宋文意拿起一個生鏽的鋤頭。
宋文意耳朵動了動,“這個怎麼像是金屬的聲音?”
白學楠想起來了這個聲音:“好像是剪刀……”
葉麟突然大喊道:“蹲下!别睜眼!”
他們面前出現了一把巨大的金色剪刀,所有人都聽了葉麟的話,立刻蹲下不敢說話。
那是一把巨大的繡花剪,上面還帶着污漬。白學楠隐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道,等白學楠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葉麟的手臂受了傷。
白學楠立刻找來包紮的工具,給葉麟的手臂止血,“剛才怎麼了?那個剪刀為什麼會突然出來?”
葉麟皺緊眉頭,他的手臂被剪出一個巨大的傷口,深可見骨,如果是普通人肯定已經疼得打滾了,但是葉麟隻是臉色有些發白,沒有普通人的驚詫,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程度的傷口,但這反而讓白學楠更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