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意被老伯的話說的瑟瑟發抖,緊緊地抱住文森,“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不會是有鬼出來吧!!吓死個人了!!”
文森被宋文意捏的不能呼吸,有種想把他掐死的沖動。好在忍住了。
文森想起他們剛醒來時候的地方,跟老伯提起,“我們之前在村口見到過一座荒墳,哪裡是什麼地方?”
老伯一下子臉色變得煞白,嘴裡不停念叨着:“菩薩保佑,菩薩保佑!”然後對着天上狠狠磕了好幾個頭,嘴裡念叨道:“那個是給那些獻給‘鬼’的新娘子建的塚,名字叫‘新娘塚’,在那的都是已經嫁給了‘鬼’的新娘!”
白學楠疑惑地問到,“既然建塚,為什麼不把這些女子的姓名刻上去?”
老伯害怕地說道:“那些女子都是獻給‘鬼’的新娘,是不可能在生死簿上的,她們都是‘鬼’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間了!”
白學楠有點不能理解,葉麟摸了摸白學楠的頭。
葉麟說道:“死屍之中,有一女子是吊死的,她剛才在村外阻止我們進村,還把自己裝進棺材試圖蒙混過關。”
老伯聽完後,差點昏死過去,醒來後連連求菩薩保佑,還把家裡的燈全都點燃了。
宋文意不理解,問道:“怎麼了?那個女鬼難道是什麼厲害的角色?”
白學楠問葉麟他們:“你們有檢查過其他棺材中的屍體嗎?”
剛好在白學楠不在的那段時間,宋文意他們有翻開其他的棺材查看,裡面都是一些已經腐爛的屍體,屍身完好,沒有異常,而且看起來并非上吊死去,他們的屍骨上有一層淡淡的銀色,骨頭是漆黑的,應該是服用水銀中毒緻死。
白學楠疑惑地問,“那為什麼那個女子是上吊死的?”
老伯瘋狂念叨,“作孽啊!作孽啊!!作孽啊!!!”
白學楠給老伯倒了一杯水,拍了拍老人的後背,把他扶到了椅子上休息,“老伯,你先冷靜一下,可以慢慢說。”
老伯喝了口水,似乎冷靜了一些,“那個女子原本是村長的女兒,但是因為村子裡實在沒有女子作為‘新娘’,所以不得不在剛滿十六歲就被選為了新娘……”
白學楠繼續問道:“那她後來為什麼會吊死?”
老伯:“她已有了意中人,本想和意中人在‘儀式’前一天私奔逃離,但是誰知村長在前一夜給了那男子幾千兩的财物,最後背叛了女子,最後女子絕望便上吊自盡了……”
宋文意氣不打一處來,異常憤怒,“這爹到底圖什麼,這不是自己的女兒嗎?為什麼要害死自己女兒?太不是人了,就該被千刀萬剮,萬箭穿心!!!”
文森想了一會兒,說道:“封建時代的女子命如草芥,大概是這位父親想到一旦村子不複存在,自己的家業,财産會受到影響,所以才把自己的女兒當成了犧牲的工具了吧。”
老伯跪在地上,眼中布滿淚水,“我也曾有一個女兒,唯一的女兒,她也是被這般害死,隻可惜,我連最後一面都來不及見,就那麼去了……”
文森扶起老伯,替他擦了擦眼淚,“老伯節哀。”
白學楠卻覺得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個習俗過于詭異,這個‘鬼’必定有所來源。”
白學楠思索片刻,問道,“老伯,你還知道些什麼?這個村子裡會發生的怪異事情,或者什麼怪異的人?”
老伯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指着另一個方向,“戲台……村子西邊的戲台,那裡從我小時就一直沒人敢去,據說夜裡那裡會傳來歌聲,如果靠近就會被烈火焚身,活活燒死……”
白學楠看了看天色,現在正好是晚上,說不定能碰到老伯所說的事情。
文森表示反對,宋文意怕鬼,所以同樣反對。葉麟沒什麼表示,隻不過白學楠知道,如果他執意要去,葉麟一定不會把他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
白學楠看了看天色,決定還是明天再去,于是跟老伯借了兩個房間,今晚先暫且休息。
白學楠抱着借來的兩包被子,輕輕撣去了上面的灰塵,鋪在用草席做成的簡易床闆上。
這裡沒有衛生間,也不可能睡覺之前洗個澡。白學楠隻能簡單弄來一些清水,試圖洗臉,但是被宋文意看到,非常不理解地說,“你在這密室裡面講究那麼多幹嘛?說不定明天就死了,還不如好好睡一覺。”
文森狠狠打在宋文意的後背上,“以後不會說話就不要說,就你一個長嘴了?”
宋文意捂着遍體鱗傷的後背,他今天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要是收費‘按摩’服務,恐怕要把賬單排到十年之後去了……
宋文意跪地求饒道:“我的祖宗,我的文大師,文教授,今晚繞了小弟我?你再打我我就去和小白一起睡了,我怕你晚上做夢都打我一拳,明天早上我就變成米其林輪胎那麼腫了,連背你都跑不起來了。”
文森指了指屋子外面的那個石頭闆凳,“不喜歡睡床可以睡地闆,否則也可能睡外面,死了沒人管。”
宋文意:“好吧,我今晚一句話都不會再說,我保證!”
白學楠勉強把頭發洗好,坐在床邊想晾幹。但是這裡沒有吹風機,實在有些困難。濕哒哒的頭發黏在額頭前面,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葉麟盯着白學楠,眼中閃爍,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白學楠試圖用手把頭發抓起來,更好接觸空氣,讓它幹的快一點。葉麟站了起來,慢慢走向白學楠。
巨大的陰影倒影在白學楠的身上,一雙寬大的手覆蓋到他的頭頂,發出了金色的光芒。
金色的光淡淡籠罩在了白學楠的頭頂,發出暖暖的溫度。
葉麟竟然幫白學楠把頭發烘幹了,這是白學楠完全未曾設想過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