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繼續說道:“他應該是沒有見過葉麟的,但是如果真的能幻化成‘另外的人’,他是有什麼催眠之類的能力嗎?或者是單純讓人産生幻覺,把自己的形象徹底在别人的大腦中改變……”
白學楠冷靜分析道:“我猜可能是這樣一類的能力吧。因為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其他非npc出現過。”
畢竟他現在連葉麟的真實能力他都不太清楚,如果漆源軒真的能用這種能力,他的能力可能就是催眠或者讓人産生幻覺。
根據他的分析,從之前和鹿其的相處來看,鹿其的身份變換不會是用催眠,因為催眠一般隻能對一個對象生效,‘鹿其’在其他人眼裡也是一個同樣的形象。
如果漆源軒的能力是幻術,就不會是根據每個人的想象而扮成的角色,因為那種能力的發動條件隻有在全場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才會起作用,一旦現場有第三個人出現,第三個人的腦中想象的角色可能就不是白學楠腦中的葉麟了,這樣也會産生這個能力的緻命bug,就是會觸發不同人之間的認知差異,從而讓這個能力失效。
白學楠把自己的分析講給文森聽後,文森也感覺到了。白學楠的猜測應該就是正确答案。
文森說道:“那我們姑且把漆源軒的能力定義成一種針對一個人的‘幻術’,那現在我們采取的方針就應該是……”
白學楠回答道:“我們兩個人行動絕對不能分開。”
如果他們兩個一旦分開,就很有可能被變成他們兩個任意之一的漆源軒介入,就像剛才一樣,漆源軒變成了白學楠熟悉的‘葉麟’來欺騙白學楠。
文森才想到什麼,問白學楠:“他有沒有從你這拿走什麼東西,或者騙出了什麼線索?”
白學楠搖頭,他的表情有些複雜,“我覺得他的目的應該不是這個。起碼在我看來,他應該是想要獲得什麼非物質的東西。而且不可能是和這個世界相關的,我覺得對這個世界來說,他出去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
也許是跟宋文意在一起時間久了,文森一下子變成宋文意的思維模式:“他不會是想得到你吧……”
白學楠突然感覺一陣不舒服,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了上來,也行是文森猜中了。他覺得剛才那個‘葉麟’讓他渾身不舒服,那個‘葉麟’的視線也充滿了挑釁和凝視。
那種視線令人毛骨悚然,和一向溫柔的葉麟不一樣,那個根本不是真正的‘葉麟’……
文森看出白學楠的難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要再了。你們剛才是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白學楠把手腕上那條細細的手鍊給文森看,“這個是剛才從‘裡世界’裡帶出來的東西,我覺得應該是從這出去的一條關鍵線索。”
文森看到手鍊上淡淡的一行字:WAY TO OUTSIDE後,卻沒有露出非常開心的表情。
文森用白學楠聽不到的聲音輕輕說道:“雖然,但是有時候這種東西不會帶你走向出去的道路,而是另外一條不歸路……”
白學楠:“你剛才說什麼了?”
文森搖頭,“沒什麼。你繼續說。”
文森看着白學楠的手鍊問,“這個是什麼?”
白學楠把剛才遇到的事情重新叙述的一遍,“之前調查的線索全部指引到這個花火大會上,奈奈和黑木的感情被另外一個女人破壞了,我剛才在‘裡世界’裡見到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和黑木出軌那個女人。”
文森還想繼續問什麼,白學楠補充道:“那個女人死了,胸口受了傷,然後死了。”
文森露出震驚的表情:“死了?”
白學楠繼續說道:“對,我剛才在井裡看到了她的屍體,她穿着和黑木合照那張照片上一樣的金色和服,而且死因還是确定的。從剛才‘裡世界’的表現來看,她可能還懷了一個孩子。她應該是投井了,但是胸口的應該是緻命傷,那裡插着一朵鮮紅的玫瑰,最後變成了這條手鍊。”
文森疑問:“那他是怎麼死的?”
白學楠:“她的屍體應該被魚吃了。最後這口井幹涸,她也消失了。那些魚可能都被撈出來,變成了剛才撈金魚攤子裡道具。”
文森似乎突然反應過來什麼,“那那個老闆豈不是知道些什麼真相?”
白學楠也反應過來,他立刻把衣服披上,重新向花火大會的方向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