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澄從被子裡鑽出來透氣,雙手打字:【嗯!】
OWL:【比跟前輩在一起還要開心?】
鲨魚沒蛀牙:【嗯?】
鲨魚沒蛀牙:【哈哈這怎麼能比呀】
他從宋嶼身上感受到的幸福和悸動,怎麼會跟别人一樣。
OWL再度久未回話,像是在忙别的事。
印澄早已習慣,自顧自地給他留言。
鲨魚沒蛀牙:【明天要陪朋友出去玩看不到前輩的工作現場了】
鲨魚沒蛀牙:【好可惜啊】
鲨魚沒蛀牙:【好想親手拍下前輩的照片啊】
鲨魚沒蛀牙:【看不到前輩我美好的靈魂都要枯萎了[凋謝]】
鲨魚沒蛀牙:【前輩前輩前輩[落淚][落淚]】
鲨魚沒蛀牙:【我需要前輩的新鮮帥照!嗚嗚嗚】
印澄發出的文字很崩潰,打字的表情很淡定。
隔着屏幕平靜發瘋,是每位小羽毛的日常生活。
“哎,說到底,我連‘草莓小甜心’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敖樂鹽撒完癔症,又開啟emo模式,躺在旁邊絮絮叨叨。
啰嗦,卻像某種白噪音一樣,讓印澄有種莫名的踏實感。
他關掉燈,醞釀睡意。
“你說,她為什麼連句話都不跟我說呢?”敖樂鹽盯着天花闆,自問自答,“害羞吧,絕對是。嘿嘿,這事兒鬧的,我多平易近人啊。”
清脆的提示音傳來,是“特别關心”有最新動态。
印澄瞬間睜開眼,熟稔地找到宋嶼的微博。
宋嶼發了張自拍。
他坐在酒店的沙發上,像是剛沐浴完。
濕發淩亂,浴袍也松垮垮的,無意間露.出性.感的鎖骨和胸前大片尚且濕潤的肌.膚。
他坐姿慵懶,散發着難以言喻的誘人氣息,沖鏡頭暧昧一笑,配文兩個字:晚安。
印澄猛然起身,堪稱詐屍,吓得敖樂鹽直喊“我靠”。
“你抽啥瘋?咋的了?誰又塌房啦?讓我看看!”敖樂鹽喋喋追問。
印澄重新躺下,将被子蓋過頭頂。
“印澄!你太吓人了!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媽!!”敖樂鹽哀嚎。
印澄沒功夫吭聲,先是定定地欣賞幾秒,随即瘋狂放大,精密地欣賞這張照的每一處。
眼眸、鼻梁、嘴唇、鎖骨……
他發現,有幾顆水珠從發絲垂下,正悄然劃落在胸前,即将沒進浴袍的更深處。
腦内似有千萬束煙花驟然炸開,絢爛到暈眩。
印澄捧着手機,發出聲意義不明的咛,抱着被來了個熊貓翻。
“我艹!!印澄!你**中邪了啊!!”
* * *
宋嶼次日開工很早,印澄當時正在洗漱,聽見隔壁的出門聲,趕忙加速刷牙的進程。
耽擱了不到一分鐘,宋嶼已然搭電梯離開。
印澄沮喪地挪步回屋,用微信給他發“加油”。
他本來想當面說的。
敖樂鹽趁機搶占浴室,通告要洗半小時。
印澄困頓地睜睜眼,考慮着幹脆來個回籠覺。
聊天界面倏然彈出新回複,是隻小鳥微笑着說“好” 的表情包。
另有條新的氣泡:【你也加油】
印澄将手機扣在心髒的位置,電力瞬間滿格。
不就是爬山麼!
他加油!
……
敖樂鹽就是條精力無極限的二哈。
爬山、登塔樓、逛小吃街哪樣都沒落,還買了一大堆景區特産,把背包撐得差點裂口。
印澄強撐着一口氣,好歹把這位祖宗送上車,回屋就斷電。
一動不動,徹底進入節能模式。
臉上還有“僞裝”沒卸,但願沒被人認出來吧。
明天就輪到他拍了。
還得折騰一天呢。
不過……
印澄摸了摸口袋裡的東西,偷笑着找到OWL。
鲨魚沒蛀牙:【我給前輩買了個禮物】
鲨魚沒蛀牙:【要不要送出去啊】
鲨魚沒蛀牙:【前輩會喜歡嗎?】
五分鐘後,對方看到了他的留言。
OWL:【什麼禮物?】
印澄抱着手機,紅着臉,輕笑出聲。
鲨魚沒蛀牙:【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