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釘的确很快,疼痛甚至還慢了兩秒。
緊接着,左耳仿佛着火般,燒得厲害。
打孔師動作利落,又對準右耳來了一槍,根本不讓顧客反應。
印澄跳站起來,在屋裡以極快的速度走圈,途中不忘對打孔師道謝。
“哥,你安馬達了?”吳鴻陽按住印澄,懷疑他腦子也被開洞了。
“哈哈,沒事,不疼!”印澄聲調比平時高了一個八度。
有點亢奮。
“他應該是對疼痛敏感型的。”打孔師給出總結,幫印澄的耳朵做完消毒,叮囑道,“每日用醫用酒精輕擦1~2次,洗漱時避免耳洞沾水,記得轉轉耳釘,防止粘連。”
吳鴻陽逐條記錄注意事項,順便從包裡掏出小電風扇幫印澄散熱。
印澄在發紅,從臉到脖子都紅透了。
“請問,我多久才能戴耳環?”印澄把電扇風力調到最大,在意地問。
米契爾戴的是耳環,并非耳釘。
“看恢複情況吧,沒有紅腫、疼痛或感染的話,1周就可以,否則可能要2~3周。”打孔師答道。
印澄默默計算着時間,開機定在本月的27日,還有9天。
但願他能盡快養好,以最佳狀态參加開機儀式。
打完耳洞,印澄還做了套簡單的妝發,重點遮蓋黑眼圈。
臨走前,幾名美容師害羞地走過來,想要跟他合影。
其中包括那位打洞師。
印澄:……
剛才表現得更勇敢就好了。
他沒叫出聲吧?
* * *
不管怎麼說,粉絲激增都是件好事。
印澄難得在外被人認出,大為感慨,中午做東搓了一頓。
下午1點50分,三人準時抵達會議室,立刻收到衆人關切的問候。
印澄心裡暖暖的,與大家一同加油打氣。
經過昨晚的事,組内的凝聚力似乎更強了。
“張制片呢?”印澄沒看到張韋達的身影,悄悄問副導演。
副導演使了個眼色:“跟楊導吵得不輕,估計這兩天是能不來了。”
印澄很樂于聽見這個消息。
宋嶼來得稍晚,一進門就看出印澄的不同:“疼嗎?”
印澄猛搖頭,小心觀察宋嶼的神色。
看起來很正常,跟昨天沒什麼不同。
難道宋嶼壓根兒就沒聽見?
呼,老天保佑!
“對了,你這次隻打了耳洞嗎?”宋嶼仿佛想起來什麼似的,悄聲問他。
“是、是啊。”印澄聽出話頭不對,頓時緊張起來。
“上次忘了告訴你,其實米契爾在劇裡……還穿乳環。”
轟。
火山噴發。
印澄驚呼:“乳環?!”
所有人的視線唰唰聚集,像昨天一樣,再次紮到印澄身上。
印澄捂住嘴,滿臉驚慌。
宋嶼努力克制笑聲,可惜不太成功。
他用力揉了揉印澄的頭發:“騙你的!”
印澄頓時放松,跟着也樂起來:“吓死我了。”
那種痛要是轉移到那個地方……他簡直不敢想!
還好是假的。
沒想到宋嶼還有這麼不正經的一面。
印澄笑着笑着,視線下意識落到宋嶼胸前。
他發誓他不是LSP。
但不知怎的,他就是想象了下宋嶼穿乳環的樣子。
轟。
火山複燃。
“在想什麼?”宋嶼蓦然湊近他耳邊。
“沒、沒什麼。”印澄被燙到般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他被看穿了?
天呐,他該不會流鼻血了吧!
印澄崩潰地用手背抹抹鼻子,他現在哪兒哪兒都燒的慌,真判斷不出到底是什麼地方露的餡。
宋嶼再度笑起來。
他搖搖頭,感歎:“印澄,你到底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
印澄很想逃。
他真的要待不下去了!
宋嶼怎麼一直逗他!
莫非……
印澄耷拉着腦袋,生無可戀:“嶼哥,你是不是聽見了。”
“嗯。”宋嶼承認,“你摔倒的動靜很大。”
印澄捂住臉:“我說我當時在看學習資料,你信麼?”
宋嶼頗感意外,思忖片刻,竟颔首道:“這倒是種辦法。”
嗯?
印澄沒想到對方會信。
還很幹脆!
“咳,我畢竟沒經驗,怕到時候演不好,所以就……”印澄想再解釋兩句。
“的确,我也沒演過這種戲,相關資料還是有必要看的。”宋嶼屈起食指指節,抵着下颌,“以後,要不要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