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霁這眼神太過急切,甚至隐隐帶了些......擔憂害怕?溫言歡看得頭皮發麻,她不理解時初霁反應這麼大幹嘛,隻得呐呐道:“沒有亂搞,我就是生理期來了,不小心弄髒了懶得洗,你懂吧?”
時初霁面色更冷了,她握緊雙拳,重重抵在門框上,沉悶的一聲響,看得溫言歡拳頭一痛,她害怕道:“喂喂喂,你不會要打我吧?”
溫言歡着實有些害怕,連連後退幾步。
時初霁這家夥打人挺狠的,她屁股還有點痛呢!
時初霁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冷靜下來,她緩步上前,強壓住怒火道:“你在說謊,你内褲上哪裡有經血?”
溫言歡:“……”
這謊言猝不及防地被戳穿了。
她結結巴巴道:“反正我沒亂搞,我發誓我沒亂搞。我就是不小心弄濕了,水倒了,内褲剛好放一起......”
時初霁冷笑:“每一條,三角處都不一樣。”
溫言歡實在沒忍住,瞬間炸毛了:“你你變态啊?怎麼還上手翻了?!”
時初霁眼底愠色漸濃,寒聲說道:“你還說你沒撒謊。”
溫言歡登時明白自己被詐了,怒火又上來了:“......不是,你這麼管我的内褲,合适嗎?”
時初霁神色冷峻,薄薄的紅唇抿成一條直線,看上去心情很不好,一個字都不想多說,可偏偏還是開口了。
隻聽她一字一頓道:“如果你敢去外面亂搞,腿打斷。”神情認真嚴肅,态度強硬,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溫言歡一身反骨,實在忍不住怼她:“打人犯法,你有本事就試試。”
時初霁神情陰郁:“不信你就試試。”
溫言歡默默閉嘴了:“……”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吃虧明天讨回來就是了。
時初霁見溫言歡低着頭默不作聲,看起來是把話聽進去了,她臉色微微好轉,又說道:“今天和簡氏的人遇見,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溫言歡見時初霁語氣好了不少,默默把“管你屁事”這句話咽了下去,她是真的不驚吓,還是先别惹時初霁了。
“就把我認錯了,然後有人圍上來,我覺得尴尬就跑了呗。”
時初霁若有所思地點頭,又問:“沒給她們聯系方式吧?”
“當然沒有,我吃飽了撐着給她們聯系方式幹嘛?”溫言歡道,“她們兩個也跑不過我。”
“簡氏的人不好惹......”時初霁斟酌着道:“感覺個個都有病,還是遺傳的。”說着,她瞟了一眼溫言歡。
“你要我離她們遠點?”溫言歡秒懂,順着道,“放心吧,老娘最讨厭給别人當替身了!”
時初霁緩緩點頭。
該說的都說了,現在就隻剩下——
時初霁觑着她,再次詢問:“今晚真的不做嗎?”
“滾!”溫言歡吼她,“明明就是你自己欲望強烈,偏偏說我有欲望,走走走,趕緊睡你的覺去。”
時初霁抿着唇,憋着口氣,到底沒強迫她。
溫言歡有些詫異:“就這麼走了?”
時初霁耳尖,聽到後瞬間回頭:“......你希望我做點什麼?”語氣微頓,她補充道:“說說看,或許我可以滿足你。”
“啪”地一聲,溫言歡把門關上了。
人一走,四周頓時清淨了,又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雖然時初霁有時候不做人......但其實也沒做過強迫她的事情,這人倒也不壞。
溫言歡躺在床上,腦海裡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夜的夢,真的是夭壽啦~
不得不說,夢裡還挺爽的,時初霁給她口。
想了又想,溫言歡滿臉通紅,不得已在床上翻了個身,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澀澀的事。
昨夜沒睡好,她着實是有些困,懶洋洋地起身去刷牙,她對着通透的鏡子,自顧自地擺鬼臉,時不時龇牙咧嘴,看着自己的牙齒越看越滿意——又白又整齊,真是一口好牙!
洗漱完畢,她正要回房睡覺,偏偏眼尖地瞧見窗戶沒關,就又折返回來,這時,一陣陰風刮來,溫言歡冷得打了個寒顫,那寒風冷冽,透骨的寒滲進骨頭裡,刮起來沒完沒了不說,像極了鬼哭狼嚎——
有鬼。
溫言歡膽子小,腦海裡再次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腿忍不住軟下來,她趕緊将窗戶關上了。
一隻腳踏出浴室,一陣寒意自腳底而上撲滿全身,一整個透心涼——
時初霁被拒絕後,面上不顯,心裡着實是郁悶,她悶着臉回了房間,一想起今天下午酒店廁所裡的四五條内褲,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拿了瓶葡萄酒回房間,忍不住借酒澆愁。
不是她不相信溫言歡,而是她有出軌的前科——
就算是誤會,那現在不也沒解開麼?
時初霁滿心苦悶,一杯又一杯下肚,視線落在桌面地紙質文件上面,死死地盯着“簡知曉”三個字,雙眸冷得像冰刃,雙手指骨捏得發白。
“咔哒”一聲,門突然開了。
一個身影裹挾着冷風迎面撲來,溫言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進時初霁懷抱,顫着聲道:“救命啊救命啊。”
懷裡突然有了重量,時初霁有些錯愕地望着懷裡的溫言歡,張了張口:“你......”
“你什麼你?造孽啊你。”溫言歡欲哭無淚,解釋道,“真不是我膽小,你想我在酒店住了一晚上,隔壁房間就是出過事的屋子,指不定我被什麼髒東西盯上了。”
時初霁怔愣片刻後,眼神清明不少,她語氣如常地問道:“所以呢?”
溫言歡舔了舔嘴唇,擡頭望她:“要不,我今晚跟你睡,我們再做一次?”剛好她還想再試試時初霁的手藝~
時初霁目光幽幽望着她,沒有答應。
溫言歡快哭了:“你不會不答應吧?你不是很想要嗎?”
時初霁抿着唇,狠心把人推開,故作矜持道:“剛剛又洗了個冷水澡,清醒了。”
溫言歡:“……”
半晌,她試探着問道:“那我們今晚睡素的行不行?”
時初霁冷笑一聲:“誰要跟你睡素的?你還是小孩子麼?”
溫言歡默默低頭,誠懇道:“那我在你房間裡睡,我今晚睡地上行不?”
在看不見的地方,時初霁掌心收緊,拇指不停地摩挲着食指,斬釘截鐵道:“不行。”
溫言歡真的要落淚了,她是真不敢一個人待着,總覺得後面有不幹淨的東西跟着她。
“我保證不吵你!”
“天冷了,睡地上容易着涼,我上次睡地闆的時候,天還沒那麼冷,都染上小感冒了。”時初霁說道。
溫言歡咬咬牙,忍住羞恥心商量:“今晚再做一次吧,我活很好的。”
時初霁:“……”
她深深地望着溫言歡半晌,面上不動如山,私底下卻是心癢難耐。她神色頗為複雜地望着溫言歡,斟酌着說道:“留你一晚上也可以。”眉頭緊鎖,看上去很為難。
溫言歡又撲過去,緊緊挨着時初霁,立馬道:“隻要你不跟我要錢,我什麼都答應你!”
時初霁:“酒店四五條内褲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溫言歡:“……”怎麼還在糾結這事兒?
時初霁冷聲道:“你說實話,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晚上。”
溫言歡尴尬得腳趾扣地,滿臉通紅,看上去十分羞澀。
時初霁愈發肯定心中的念頭,心裡頓時升騰起一股怒火,冷聲道:“出去。”
“别别别......我說我說。”溫言歡急了,心道時初霁這家夥怎麼就玩不起呢?
有必要麼?
一個破内褲的事情抓着不放?
大驚小怪!
溫言歡腹诽一番,老實交代:“做夢了,褲子濕了。”
“什麼夢?”時初霁緊追不舍。
溫言歡真繃不住了,氣急敗壞道:“春夢春夢!我昨晚夢見,我把你摁在床上,狠狠地艹你!你哭得梨花帶雨,跪在地上求我停下來停下來,我就不,然後你哭了,我濕了,就這樣!”
出乎意料的,時初霁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面色好轉不少,看得溫言歡都傻了。
“真做了這個夢?”
溫言歡點頭如搗蒜。
時初霁笑得一臉溫和:“如果你騙我,那你就窮一輩子。”
溫言歡懵了,反應過來後,趕緊“呸呸呸”三聲,就在時初霁以為自己又被騙了的時候,又聽得眼前人糾正道:“錯了錯了,我記錯了,我才是下面那個。”
頓了頓,她補充道:“你才窮一輩子!”
時初霁:“……”